此話從呂布口中說出,劉平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狗曰的,肯定是還在留戀蟬兒那傾國傾城的容貌。
現(xiàn)在我還收拾不了你們,再等幾個月,再等幾個月,你們等著!
一旁董卓砸吧砸吧了嘴,附和道:“奉先說的對,劉愛卿啊,你夫人病了,咱家作為君主,理當(dāng)去看看?!?p> 劉平此刻不敢有絲毫的猶豫,既然董卓都知道了自己被刺殺的事情,那么找王越與華佗的事情他肯定也一清二楚,只不過沒有明說而已。
作為一個君主,怎么能容忍屬下發(fā)展自己的勢力,董卓也一樣。
剛才,董卓以添兵為由,說要贈送劉平幾百親衛(wèi),明面看來是要君主對屬下的關(guān)系,但暗地里卻是以這幾百親衛(wèi)控制劉平,也好起一定的監(jiān)視作用。
這些劉平都知道,他現(xiàn)在也只能順著董卓的意思來,畢竟腳跟還未站穩(wěn),與司徒一伙老臣已經(jīng)結(jié)仇,這下再得罪董卓無疑是自尋死路。
“既然相國大人如此體恤屬下,那么在下還有何要求,還請入內(nèi)?!眲⑵阶叩酱髲d門口,彎著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愛卿,帶路!”董卓站起身子,往身上拍了兩下,說道。
…………
劉平臥室內(nèi),董卓站在床邊,皺著眉頭,眼珠子卻一直在貂蟬身上打轉(zhuǎn),看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道:“真是欺人太甚,劉愛卿,你別著急,我這就回去徹查此事?!?p> 說完徑直朝門外走去,身后的呂布還不望看上貂蟬一眼,隨后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恭送相國大人與中郎將?!眲⑵浇泻暗?。
待劉平語音剛落就聽見啪啪啪啪,長矛敲打地面的聲音,漸漸消失。
目送董卓與呂布離去,周圍跪著的人紛紛站了起來。
劉平連忙走到吳普面前,目光窘迫,語氣焦急,問道:“吳大夫,蟬兒怎么樣了?!?p> 只見吳普嘆了一口氣,走到床沿上,把插在貂蟬身上的金針一根一根的拔了下來,隨后放放置在一盆早就放在桌子上的熱水中。
劉平探頭一看,那原本白熾的熱水瞬間都變的渾濁起來,爾后至黑。
“此毒竟如此威猛。”劉平吃驚道。
吳普道:“我用金針暫時封住了她的奇經(jīng)八脈,與五臟六腑的各個穴位,才使毒無法侵入內(nèi)府,這樣,暫時能夠保她三天無恙,現(xiàn)在,只能期待我?guī)煾杆先思也伤幓貋怼贿^還好,中毒才一天,要是才過一天,我也束手無策?!?p> 見吳普滿面汗珠,劉平知道,吳普已經(jīng)盡了力,連忙鞠躬感謝:“多謝吳大夫出手相救,若尊師回來,還請通告一聲?!?p> 吳普還禮道:“自然?!?p> 劉平知道,吳普就是在等金子的到手,于是叫喊一聲:“來人!”
“奴婢在!”一名侍女來到劉平旁邊,答道。
“去帳房申請兩金,作為答謝吳大夫的謝禮?!眲⑵降馈?p> “是!”
“多謝劉大人慷慨解囊,我替那些重病之人感激萬分?!眳瞧章牭絼⑵降脑挘陡屑?,連忙鞠躬以示感謝,但雙手剛剛塔下去,就被劉平給托住。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說,先生高潔,尊師更是高德之人,懸壺濟(jì)世,令在下是敬佩不已,請受在下一拜。”劉平說著,雙手作禮,彎腰以示尊敬。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劉大人雖居高位,但仍心懷百姓,真是百姓之福,請受吳普一拜?!眳瞧瞻莸馈?p> ……
黑暗展開了墨色的天鵝絨,掩蓋著地平線,無數(shù)星星正發(fā)散著亮光,閃著磷色的光輝,織成美艷的圖案。
那夜,輕柔得像湖水,隱約得像煙霧。
一人,躺在庭院的青石路上,望著滿天繁星,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距離吳普離去,差不多已經(jīng)有兩個時辰,現(xiàn)在的時間,按照劉平估算,大概是在凌晨。
他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抽煙了,當(dāng)初還在讀高中的時候,他就染上了這一惡習(xí)。
不知怎么的,他現(xiàn)在又習(xí)慣性地將右手深入褲兜,但發(fā)現(xiàn)怎么也插不進(jìn)去。
他突然晃過神來,自嘲道:“忘記了,我現(xiàn)在是在東漢末年。”
說完了之后,他又無力地把手?jǐn)傇诹说厣?,聆聽著耳旁那些昆蟲演奏出的獨(dú)特夜曲。
“歲月悠悠,不知?dú)q寒幾許,人生多坎坷;滿天星辰,不知何為北斗,他鄉(xiāng)憶故人。”
劉平不知何感,望著這滿天星辰,竟開始想念那后世的父母,朋友,兄弟,以及那由自己毀了清白的女生,還有那可恨陷害自己的所謂的兄弟。
相較于這東漢末年的勾心斗角,忍辱負(fù)重,委曲求全,劉平開始覺得,后世那點(diǎn)點(diǎn)滴滴根本不算什么。
總好過每天見人死,鮮血迸射滿地,上一秒慶幸自己還活著,下一秒擔(dān)心自己能不能活要強(qiáng)得多。
夜空中的月亮,猶如是一張墨畫中的點(diǎn)睛之筆,懸掛于蒼穹之上。
“今天的月,真像小時候的月亮啊,很小,感覺就像沒有一樣。”劉平說完之后,心稍稍平靜了一下。
他閉上雙眼,安靜地聆聽著“夜曲”。
“好愜意的天機(jī)子吶,就是不知到這天機(jī),是否真的可以窺探天機(jī)?”在這寧靜的庭院之中,突然響起滄桑老邁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誰!是誰!”聽到這句話,劉平猛地坐起,腦袋連忙朝四周看,頻頻叫喊。
見沒人回應(yīng),劉平一度以為是自己過于思念后世而產(chǎn)生幻覺,但想了一番,又不可能,沒有邏輯,眉頭一皺,冷冷道:“何人裝神弄鬼,直接出來相見吧!”
“好啊,既然你這么想見我,讓你見一見又何妨!”此話一出,劉平的眼前突兀的勾勒一道身體的輪廓。
隨著兩鼻息的時間過去,輪廓慢慢填滿了整個身軀。
一副古銅色的臉孔,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胡須。
高高的個兒,寬寬的肩,雖看他已年過古稀,可說起話來,聲音像洪鐘一樣雄渾有力。
“你是仙?”劉平盯著眼前的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