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盧植和蔡邕后,劉平突然發(fā)笑的連轉(zhuǎn)為嚴肅,沉思了一會兒后看向賈詡,道:“文和,我剛才應該沒有說漏嘴吧。”
賈詡微笑地點了點頭:“主公絲毫都沒有透露,反而在下認為主公的回答是比較完美的?!?p> 聽到賈詡的贊賞,劉平臉上笑開了花,心道:“看來,我也不差嘛?!?p> 一旁的賈詡看見劉平得到稱贊后沾沾自喜,開口提醒道:“主公,若是只因為一句話,主公就開始沾沾自喜,這點很不好,希望主公能夠改正?!?p> 剛臉上還有著笑花,聽到賈詡的提醒后,臉色立馬變的沉穩(wěn)起來,完全沒有剛才的笑意。道:“我知道,剛才我只不過是看氣氛太過于尷尬了,所以想要逗你一下……”
說道這里,劉平突然停頓了一下,道:“能夠得到毒士賈文和的贊賞,那可就不一般?!?p> 聞言,賈詡連忙雙手抱拳,道:“主公,不敢當?!?p> “好了,文和,有外人在場,你我便以主臣相稱這倒無妨,但是私下里,你我便以表字相稱,你看如何?”劉平突然說道。
此話一出,賈詡連忙低著頭,拱手道:“這可使不得,主臣關(guān)系不能亂?!?p> 見賈詡?cè)绱嘶炭?,劉平笑了笑,道:“得了吧,文和,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你,其實在你眼中,這些繁文縟節(jié)根本就束縛不了你,你不像其他文士一樣,會遵循這些繁文縟節(jié),反而你還會打破他,造成意想不到的效果,我這個人呢,也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jié),我只覺得,我看著你順眼,就拿你當兄弟。”
聽到劉平的這話,賈詡突然開懷大笑:“知我者,非天機也。”
看著賈詡笑,劉平也跟著笑起來。
忽然,賈詡問道:“不過,天機,你剛才說的順眼是什么意思?”
隨著賈詡的這個問題,劉平的笑聲戛然而止,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從兩千年后穿越過來的吧,汗顏道:“這個詞語是我家鄉(xiāng)的特有的,意思就是說,我很欣賞你。”
“哦,這樣啊?!辟Z詡點了點頭,轉(zhuǎn)眼之間變的認真起來,道:“天機,我想盧植和蔡邕在你這里無功而返后肯定會回去稟報王允,他們短時間內(nèi),肯定不知道你是屬于那一邊的人,所以,在此期間,我們必須要強化自己,不能讓敵人有可乘之機?!?p> 聽了賈詡的觀點,劉平隨著點頭道:“沒錯,我們現(xiàn)在要錢沒錢,要兵沒兵,空有一小權(quán),我們府中還有許多別人的眼線,現(xiàn)在我知道的已經(jīng)有三個,一個便是何運,隸屬董卓,兩個下人,一個下人是王允派來的,還有一個人你猜猜是誰派來的?!?p> 賈詡搖頭道:“不知,請明示?!?p> “太尉皇甫嵩?!眲⑵捷p聲說道。
突然,賈詡雙眼一驚,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事,喃喃道:“皇甫嵩,皇甫嵩?!?p> “他居然會派人來監(jiān)視你?!辟Z詡摸著下顎的胡須,沉思道。
劉平嘆了口氣,道:“這也還是我用金挖出來的三個人,其他人我沒不知,那名下人名叫趙金,我分了他金之后他才給我說,自己是皇甫嵩派來的,只是監(jiān)視,并沒有其他動作?!?p> “只是……監(jiān)視?”賈詡眉頭皺的更緊,眼角的皺紋都被擠壓出來,不過他也不在意,喃喃道。
“文和啊,你說說,我不過小小的一個通緝犯,變成一個小小的主簿,竟然惹得那么多大人物的關(guān)注,看來,我也活得不差嘛。”劉平自我安慰道。
見賈詡?cè)匀怀了?,沒有說話,劉平突然想到一個念頭,道:“文和,你說將來會不會有人刺殺我?!?p> 一聽到關(guān)鍵問題,賈詡的思緒便轉(zhuǎn)了回來,道:“將來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是在洛陽城這前些段日子里,會有人刺殺,因為你的天機之術(shù)會擋了某些人的路?!?p> 琢磨著賈詡話里的意思,劉平也十分認同,說道:“的確啊,現(xiàn)在明眼上看來是幫相國大人,但終究我這天機之術(shù)會當了那些人的道,看來是時候得找個保鏢了?!?p> “保鏢?”賈詡疑惑道:“難不成這也是天機家鄉(xiāng)的詞語?”
“??!哈哈?!眲⑵矫竽X勺傻笑道:“是啊,意思是貼身護衛(wèi)?!?p> “那天機想找誰?”賈詡笑著說道。
劉平看著賈詡一臉笑意,胸有成竹的樣子,笑道:“難不成文和心中已經(jīng)幫我選好了人選?!?p> “你還是先說你想找誰吧?!辟Z詡道。
思來想去,劉平一時之間沒有居然沒有想到有什么人可以用,幾乎洛陽城的名士要么就是攀附王允一派系的人,要么便是攀附董卓一派的人,想要找兩邊都不是的自由人還真難。
就在劉平思考焦灼之時,突然地,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名字——王越!
王越是天子劍師,劍術(shù)之長乃堪稱世間絕對,可由于董卓進京,天子不能學武,導致王越一技之長無法施展,只落得天子駕師一個虛名,還沒有俸祿。
“就是他了!”劉平一口咬定道。
“哦~看來天機已經(jīng)選定好了人選。”賈詡道。
“沒錯?!?p> “何人?”
“天子駕師——王越!”劉平一口咬定道。
聽到劉平居然叫出了王越的名字,賈詡表情略微驚訝。
“文和怎么了?”劉平忽然腦袋一轉(zhuǎn),笑道:“不會吧,我說的這個人跟你心中所定的那人是同一個人!”
賈詡點了點頭道:“的確,是同一個人沒錯?!?p> 賈詡反問道:“我很好奇,王越雖然貫有天子駕師之名,但幾乎不見朝中,也很少有人見過他,天機你是如何……哈哈,瞧我這話問的,我差點都忘了你的名號了。”
“我雖知道王越名號,但不知道他現(xiàn)處何處,該如何尋他,尋到了之后,我又該如何拉攏,此人我沒見過,脾氣性格我一概不知。”劉平有些焦急的問道。
“天機莫慌,我與王越乃多年好友,相國進京后他整日在醉仙樓買醉,明日我們空手而去定能套得此人歸?!辟Z詡昂首道。
“當真?我們該如何套???”劉平將信將疑。
“那還請主公明日路上告之?!辟Z詡道。
“沒想到文和你還賣關(guān)子,好那我就靜聽明日文和大論?!眲⑵叫Φ馈?p> 正當兩人高興的時候,突然一名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大廳中。
“報!報!”
“何時如此驚慌!”
劉平看見這名下人臉露發(fā)白,心中也突然開始恐慌起來,感覺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啟稟主公,主母,主母被孫方帶來的大夫給毒暈了,現(xiàn)在不醒人事!”
突然,劉平的心猛地懸掛起來,感覺就要隨時都會跌落下去摔碎。
劉平故作鎮(zhèn)定,道:“文和,這天色很晚了,你是隨我去看看,還是先回去睡覺。”
賈詡也明白這事情的嚴重性,自然選擇前者:“此事不簡單,我隨主公去看看。”
…………
鏡頭轉(zhuǎn)到劉平臥室。
發(fā)生這事后,下人們第一時間先把貂蟬給扶到了劉平臥室,那下毒的大夫自然也是逃脫不了。
床榻旁邊,劉平目光緊鎖,貂蟬臉上那一絲絲的焦慮與痛苦都如同化作一把把鋒利的刀鋒在劉平身上肆意揮割。
劉平緊緊握著貂蟬的玉手,冷冷道:“蟬兒,我一定會讓傷你的人付出代價!”
說完后,劉平站起身來,走到兩名跪在地上面前,冷冷道:“孫方?!?p> 一聽到叫名字,孫方立馬跪地蜷縮著,頭也不敢抬起來,全身打著顫抖,畏畏縮縮道:“屬下……屬下在?!?p> “混賬!”劉平一腳揣在孫方的肩膀上。
痛叫一聲后,孫方連忙繼續(xù)跪地蜷縮,頭埋得更低了。
“這就是我讓你找最好的大夫!這大夫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把蟬兒都治得中毒了,你是何居心!”劉平怒喝道。
孫方被劉平的這一聲怒喝給嚇破了膽,求饒道:“主公饒命我,我也不知道這大夫竟然是這居心,我是去城中最富有名聲的百草廬給找的大夫,這……這,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劉平爆喝一聲,脖頸間,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喝道:“來人,把這****的給我拖下去,斬了!然后再扔到城郊外的野山上去喂狼!”
“在!”
“是!”
“主公饒命??!”孫方見求饒不用,便孤注一擲喝道:“劉平!老子是輔國將軍伏完的人,你敢殺我!你敢殺我,你活不過明日,哈哈哈?。?!哈哈哈哈!?。?!”
“拖出去!”
“是!”
劉平耳根子清靜后便走到那名大夫面前,只見他一臉不懼,雖跪在地上但身子挺直。
一見這名大夫,劉平心中怒火大盛,二話不說,直接提起他的領(lǐng)口,兩大耳瓜子猛抽,隨后重重地給了他一腳。
那名大夫直接跪在地上蜷縮痛不欲生。
這一幕讓賈詡活活震驚了不少,他從未看過劉平有如此霸氣的一面,在他心中再一次刷新對劉平的認知。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動了我的女人,后果便是要你承擔了,明天你的家人,你的妻女都會因為你的原因而葬送在你自己的手中?!眲⑵嚼淅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