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因福得禍
普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顏色飄忽不定的元素團(tuán),計算了一下自己等待了多長時間。
此時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雖然對于普利來說并沒有什么,因為今天的覺醒室只有他值班,所以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由他來負(fù)責(zé)。
不過這個空間并沒有白天和夜晚,當(dāng)然這并不是什么重點。
按照正常慣例,元素覺醒可以同時進(jìn)行十人至二十人,而持續(xù)時間大概是十分鐘至三十分鐘。
此時的洛妮緹已經(jīng)在這里進(jìn)行了兩個小時的覺醒了,但無論是普利還是上面那位都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這一切都是因為,洛妮緹所使用的覺醒石與正常的覺醒石不同。
一塊正常的覺醒石,只能夠激發(fā)你對元素的感應(yīng),然后測出你對于哪種元素的親和力更甚。
當(dāng)這塊體積就明顯比普通覺醒石要大的家伙,卻能夠把你的全部元素親和力都測出來。
當(dāng)洛妮緹用這塊覺醒石覺醒的時候,某個不知名的人那里就能夠收到一份詳細(xì)的信息。
這個信息包括了詳細(xì)洛妮緹的元素親和力表,并且還會標(biāo)記出一到九等,洛妮緹的天賦,洛妮緹的身體最大承受限度,以及她的血脈。
這個血脈的感測主要是為了防止有部落的人利用一些古怪的變形藥劑來滲入他們聯(lián)盟的法師協(xié)會,但是今天卻被用來做另一件事。
“有結(jié)果了!”
突然,包圍著洛妮緹的元素化為了一片蔚藍(lán)的顏色,盡數(shù)被她吸收進(jìn)了身體。
而一份信息也被上頭收到了。
露出陶醉表情半天,洛妮緹才睜開了眼睛,看著正在一旁盯著她看的普利,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然而正當(dāng)她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她的腦袋中卻突然傳出了一聲脆響,緊接著空氣中突然多出了無數(shù)的水元素。
普利顫抖著身體,此時的屋子里除了水元素之外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任何的元素,所以溫度也是低的嚇人。
不過他顫抖卻不是因為溫度太低,而是洛妮緹覺醒了天賦,還是一種有記載的天賦。
“極…極寒!這是極寒!”
普利大叫著,整個人因為過于緊張直接從椅子上跌落,他顧不上疼痛的屁股,手忙腳亂的爬到了墻角瑟瑟發(fā)抖。
已經(jīng)濃郁到形成元素水滴的水元素在洛妮緹的身邊環(huán)繞,隨著她手指無意識的揮動,元素水滴也是開始在空氣中顫動起來。
當(dāng)元素水滴開始顫動之時,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就充斥在了整間覺醒室中。
當(dāng)溫度低到一個限度的時候,洛妮緹的手指不再顫抖,而空氣中的元素水滴也停止了顫動,只是靜靜地停留在空中。
躲在角落的普利瑟瑟發(fā)抖的回過頭看著雙眼無神,正在領(lǐng)悟自身天賦的洛妮緹,考慮著自己是自救呢,還是自殺。
現(xiàn)在的顫抖已經(jīng)不是因為恐懼洛妮緹覺醒的天賦了,而是單純的因為寒冷而導(dǎo)致身體發(fā)出的不由自主的反應(yīng)。
在他思考了十秒左右后,洛妮緹又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她輕輕的抬起了雙手,在空中畫著一種詭異的符號或是文字什么的。
而在她的指尖,一種奇特的淺藍(lán)色能量正在緩緩溢出,以至于這種符號能夠在空氣中被完整且現(xiàn)形的畫出。
而隨著這未知符號的出現(xiàn),空氣中的元素水滴開始緩緩地聚集在了一起。
洛妮緹只是一臉迷茫的看著這一切,大量不屬于她的知識正涌進(jìn)她的腦袋里,而這讓水元素融合的舉動只是她的本能。
很快,整個屋子的水元素都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滴拳頭大小的純凈元素水滴。
“極寒。”
洛妮緹低聲呢喃,那個詭異的符號被印進(jìn)了元素水滴中,這顆拳頭大的水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化作一顆晶瑩剔透的冰晶。
幾秒后,這顆冰晶緩緩地進(jìn)入的洛妮緹心臟的位置,而且絲毫沒有和皮膚與骨骼觸碰或是破壞它們。
而洛妮緹也沒有絲毫的不適,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涼而已。
“這就是天賦嗎?好神奇的樣子??!”
洛妮緹驚訝的摸著自己的身體,那顆拳頭大小的冰晶在她的體內(nèi)化作了一股水流,在血管內(nèi)涌動。
她感覺自己可以從身體中將它們召喚出來,并且可以形成一定的戰(zhàn)斗力。
正當(dāng)她打算進(jìn)一步研究一下這天賦所帶來的能力時,突然后腦一痛,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大人!”
躲在角落的普利看著眼前的人,用驚喜的聲音大喊道,不過下一秒也被打昏過去。
…………………………
當(dāng)洛妮緹醒來時,她已經(jīng)被一根散發(fā)著詭異光澤的繩索牢牢的綁在了椅子上。
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因為這里實在是太黑了,只有綁著她的繩索這點光芒。
“有人嗎?”
洛妮緹在嘗試掙脫無果后,開始大聲喊叫了起來。
大約過了幾秒,一個腳步聲在黑暗中響了起來,并且逐漸接近了。
“你好,能把我送開嗎?”
洛妮緹抬起頭看著這個穿著紫色法袍,戴著純白色面具,長的十分高大壯實的男人,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道。
面具男人沒有回答她這個根本沒有結(jié)果的問題,只是靜靜地?fù)]著手,從黑暗中拖出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洛妮緹的對面。
“你叫什么名字?”
“洛妮緹。”
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洛妮緹乖巧的回答道。
無論是從哪方面來看,這個戴面具的男人都不是一個好惹的家伙,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小命不受到威脅,洛妮緹決定乖乖的配合一下。
“姓氏呢?”
“嗯……緹妮洛?!?p> 在三分之一秒后,洛妮緹撒了個小謊。
雖然應(yīng)該配合,但是該撒謊的時候還是要撒謊的,雖然這個回答一眼就能夠被看穿,但是也要讓他知道自己不會任人宰割。
呃…貌似和一開始的配合戰(zhàn)略沖突了…管他呢!
戴著面具的男人將手抵在下巴上,靜靜地看著洛妮緹,沒有說任何話。
“好吧,我沒有姓氏。”
在承受了這種目光足足五分鐘后,洛妮緹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實話實說。
面具男人打了個響指,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張表格。
“能告訴我你在這欄緊急聯(lián)系人上寫的是誰嗎?”
洛妮緹一眼就看出了這是自己剛剛進(jìn)入法師協(xié)會時填的那份表格。
雖然一早就覺得這個表格應(yīng)該是會有用處的,但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猜到這是給自己審訊用的。
“那個是我隨便寫的啦!”
洛妮緹試圖蒙混過關(guān),但是看到面具男人那越來越不爽的眼神,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那個是我的朋友。”
“格林,暴風(fēng)城衛(wèi)兵;艾露琪,牧師?!?p> 面具男人用手在表格上輕輕點著,好像在考慮著什么。
“如果你接下來不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那這個格林的安全我可沒有辦法保證了。”
最終,好像決定了什么的面具男人對著洛妮緹說道。
說實話,洛妮緹身為一名天不怕地不怕的天才少女,難道會被這種低級的威脅恐嚇而妥協(xié)?
當(dāng)然不會!她可是那個堪比天災(zāi)瘟疫的男人萊爾特的弟子!她可是詭炎大法師格里芬的弟子!
“請隨意發(fā)問,我必定會好好回答的。”
看著一臉獻(xiàn)媚表情的洛妮緹,面具男人好像是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么我問你,你的父親和母親是誰?”
面具男人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不知道?!?p> 洛妮緹也給出了正確的答案。
不過面具男人可不這么想,于是又開始用嚴(yán)肅的眼神盯著洛妮緹。
而問心無愧的洛妮緹也對面具男人瞪著眼睛。
于是大眼瞪小眼。
“好吧,讓我們進(jìn)入下一個問題。”
最終,面具男人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算是認(rèn)可了這個回答。
不過看到他那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洛妮緹可謂是十分之氣憤。明明自己說的是實話,那個態(tài)度是什么意思?
“你為什么會在貧民區(qū)生活整整五年?這五年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別告訴我,四歲的你就可以在那種地方自食其力!”
面具男人背對著洛妮緹問道,他每一句話都會加重自己的語氣,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于低聲咆哮。
不過洛妮緹看上去并不吃他這一套,趁著面具男人看不到自己,就吐著舌頭做起了小動作。
“我看得到你在干什么,我覺得你最好把你的舌頭收回去。”
正當(dāng)她吐的起勁,面具男人突然冷冷的說道。
洛妮緹露出了一臉的不爽,然后決定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說實話,你問的這些問題我都不記得了,我只能模糊的記得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年,我叫作洛妮緹,其他的無論你怎么問我都記不得了!”
洛妮緹對著面具男人大聲吼道,她也是有些不耐煩了,決定一次性講清楚這一切。
至于隨后?要殺要剮隨你!有本事就給個痛快?那是不可能的,求饒唄!
“看樣子是記憶受到封印或者是腦部遭受攻擊了啊…”
面具男人撫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你最近有沒有飲用過什么奇怪的東西?”
面具男人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但這個問題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答案,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決定問一下。
“一瓶藍(lán)色的東西,味道嘗起來像是血。”
洛妮緹毫不猶豫的回答,并且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個還殘留著幾滴藍(lán)色液體的玻璃瓶。
面具男人從洛妮緹的身后拿過玻璃瓶,打開后聞了聞里面殘留液體的味道,然后點了點頭。
“該死的布倫達(dá)·德倫斯!你要是敢動我弟子一根頭發(fā),老子今天就去弄死你那幫渣子弟子!”
正當(dāng)面具男人打算結(jié)束這場審問時,一個怒火沖天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暗紅色的火焰席卷了整個房間。
“哎呀…格里芬,你總是這么大的脾氣?。 ?p> 被稱為布倫達(dá)的男人摘下白色的面具,露出了一張冰冷無比的中年男人面孔,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
詭炎一出現(xiàn)就將洛妮緹身上的奇怪繩索燒成了灰燼,而她也被一只有力的手拽到了墻壁處。
“老師!”
洛妮緹欣喜的看著格里芬,她還是第一次覺得有一個老師是一件能夠讓人開心的事。
“別擔(dān)心,這里有為師保護(hù)你!”
格里芬對洛妮緹說道,然后陰沉著一張臉看向布倫達(dá)。
“能聽我解釋嗎?”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