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入體的時候,韓墨纓本能的想反抗。但是顧絳霜下針的地方很特殊,那是人頸部一處要害附近。
韓墨纓胡亂掙扎的話,只會傷到自己。
“我還沒做好準備,你怎么就動手了?”韓墨纓捂著脖子上的注射部位,她急得都快哭出來:“你到底給我打的什么藥水?”
顧絳霜將注射器丟入消毒液,她轉(zhuǎn)頭對韓墨纓道:“是你堅持加入暗組。張老頭怕你在暗組里吃虧,所以讓我提前把福利給發(fā)放了。藥水是暗組新人選拔完成后,給最優(yōu)秀學員的獎勵。怎么,張老頭沒跟你說過?”
韓墨纓半信半疑的放下手:“你們這是作弊!別人要辛辛苦苦培訓一年,歷經(jīng)艱難險阻才難拿到的東西。你倒好,直接就截留下來給我用。人家不會有意見嗎?”
“不服氣的盡管來找我,綠魔藥水是屬于重越集團的資產(chǎn)。給誰用不給誰用,是由我說了算?!鳖櫧{霜冷笑幾聲:“惹火了我,往后三年一支藥劑我也不做。讓他們自力更生去!”
“哦”韓墨纓松了一口氣,她心有余悸道:“原來是這樣——啊——”話沒說完,她指著顧絳霜發(fā)出一聲尖叫:“你剛才說什么?這是綠魔藥水?”
“沒錯,綠魔藥水?!鳖櫧{霜鄭重其事的介紹:“靈感來源于蜘蛛俠里的大反派,我更喜歡把它稱為表現(xiàn)強化劑。電影里的綠魔你見過吧?”
韓墨纓點點頭,她都快被嚇哭了。
“算了,不逗你。我做的藥水沒有不良反應?!鳖櫧{霜燦爛一笑:“自從三年前藥水被制作成功后,它的第一個使用者就是我。你看我至今不是好好的?”
“可是我覺得很不好?!表n墨纓無語凝噎:“我至今搞不清你是天才還是瘋子。”
“天才和瘋子只有一步之遙。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天才不知道自己是瘋子,而瘋子總認為自己是天才?!鳖櫧{霜把剩余的兩支藥水封裝好,裝進一個鈦合金的恒溫金屬筒。
將可樂罐大小的金屬筒放在腰間挎包,顧絳霜笑瞇瞇道:“我們出去吧,別讓其他人等急了?!?p> ----
“每年的聚會都是這樣?互相指責互噴口水?”洛云峰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他很誠懇的對靳月夢說到:“聽這個沒什么意思,要不我們一家三口都去樓上吃龍蝦吧?”
靳月夢白了他一眼:“誰跟你是一家三口?等蕭董這里說完,酒會馬上就開始了。前幾天才聽你說搞農(nóng)業(yè)的最有耐心,你怎么幾分鐘都熬不住呢?”
靳月夢無心的一句埋怨,讓洛云峰陷入的沉思。
確實如此,洛云峰發(fā)現(xiàn)自從成為大德魯伊后,他就失去了腳踏實地的耐心。
不管是恢復力量過程,還是平日里練習技能日常訓練,洛云峰現(xiàn)在是能偷懶就偷懶。
就連汲取自然之力的工作,洛云峰都交給了十二棵橡樹。
現(xiàn)在看起來很方便很輕松,其實過度依賴橡樹是有后患的。到了后期,很有可能出現(xiàn)各種意外。比如說洛云峰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樹人。
再比如說用變形術變成梟獸,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變不回來了。
一念至此,洛云峰暗下決心:我,絕不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家有賢妻,不遭橫事?!甭逶品迦滩蛔∩焓治罩聣?,他低聲道謝:“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差點就迷失了?!?p> 洛云峰語氣真摯不帶一絲虛假。靳月夢心怦怦亂跳,女孩咬著嘴唇:“你跟我還要這么客氣嗎?我——”說到一半她突然柳眉倒豎:“你又占我便宜!誰是賢妻?”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句句出自肺腑。月夢你不必謙虛?!?p> “油嘴滑舌。”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不是油嘴滑舌,還請你親自檢驗一下再做評論?!?p> 兩人間的氣氛逐漸變得甜蜜,身影也越靠越近,眼看兩個人的臉就要貼在一起。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咳嗽。
靳月夢趕緊推開洛云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來:“爸,媽,你們怎么在這?你們不是在前面坐著嗎?”
“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靳建國黑著一張臉,他指著前方道:“大家都走了,你們還打算在這坐多久?”
“老爺子說得對,我們也走吧,”洛云峰站起來,他向靳月夢伸出手。女孩微微一笑,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借力站起來。
“哼!”靳建國發(fā)出一聲情緒不明的冷哼,他轉(zhuǎn)身就往電梯間走去。郝蘭上下打量了洛云峰一陣,她的眼神里透著一種復雜難明的情緒。
望了望女兒,郝蘭又意味深長嘆息了一聲,隨后緊跟靳建國的身影快步離開。
“親愛的”洛云峰用胳膊碰碰靳月夢:“我這是被否定了,還是被承認了?”
“別貧嘴了?!苯聣魻恐逶品蹇觳礁?。他倆還沒走出三步,邊上又傳來一聲驚呼:“你們真的在談朋友?”說話的人是張堯,此刻他的眼睛瞪得比牛都大。
在一中的體育館里,張堯看見過靳月夢帶著洛瑤出現(xiàn),那時張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覺得靳月夢這種高傲的性子,不可能喜歡一個拖家?guī)Э诘穆逶品?,這只是靳月夢故意放出的煙幕彈。
直到今天靳月夢把人帶進這里,張堯才意識到問題不對:就算洛云峰再有能力,他想得到酒會的請柬,也必須要蕭老鬼或靳建國的首肯。
看他倆親密的架勢,要說靳建國沒有點頭,打死張堯他也不信。
“我仿佛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洛云峰橫切進來,擋住了張堯看向靳月夢的目光:“張兄,非禮勿視?!?p> “靳月夢!你告訴我,我到底那點不上他?”張堯的臉色變得猙獰,他大聲喝道。
張堯的聲音太大,還沒離場的人員呼啦一下就把目光投過來。
好在靳建國已經(jīng)先一步乘電梯上樓,還在場的只剩幾個人。
除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張堯,就剩下項國龍和他的兒子。
“是什么讓張教官那么生氣?”項國龍笑瞇瞇的走過來。
他看看兩眼噴火的張堯,又看看素未謀面的洛云峰。聯(lián)系一下張堯苦戀靳月夢的傳言,人老成精的項國龍哪里會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這位小兄弟在哪高就?”項國龍看出洛云峰一身廉價服裝,他故意漫不經(jīng)心道:“你居然能打動靳侄女的芳心,不知是哪家跨國公司的總裁?”
洛云峰沒有理他,還是毫不退讓的盯著張堯。
“喂,你他媽聾了?我爸在問你話!”項國龍的兒子見洛云峰還是不答,他一步就沖上來:“你有種啊,信不信出了這里老子弄死你?!?p> “安行不得無禮,這里是你蕭伯伯的地方,不要讓他難做?!表棁埿χ刈约旱膬鹤?,他從旁補充一句:“他不想說也沒有關系。在田隱市,沒有我項國龍查不到的人?!?p> “上一個對我這樣說話的人是秦階”洛云峰慢條斯理的說著,他望向項家大少項安行的眼神似笑非笑:“秦階現(xiàn)在只能靠輪椅過一輩子,而他爸爸秦文孝的墳頭,青草已經(jīng)兩尺高了?!?p> ---
狀態(tài)已改,現(xiàn)在是A簽。為了慶賀一下簽約,從下個星期一開始,每天三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