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靖聞言大驚,原來一直跟在他們身邊那個嬌滴滴的月兒,竟然是東夷國望月家的家主。
“其實收到大家長傳信以后,我們望月家是第一個趕到中州的,我們早就分析過了,你們只要出了帝畿,必然逃往掖泉,而鄴鎮(zhèn)則是你們的必經(jīng)之路。”
“我們在鄴鎮(zhèn)布置了一切,等你前來,已經(jīng)足足十多天了呢!”
“剛才被你破了秘術(shù)的那個忍者,就是偷偷給我發(fā)傳音,沒想到被柳相大人識破了,小女子真是佩服!”
柳相還是毫無表情,甚至都沒有回頭去看一眼望月千代和被挾持的慧琴。
“真是熱鬧,風(fēng)魔家、望月家的家主都出現(xiàn)了,霧隱家的家主何在?”
柳相話音剛落,只見對面密林中閃出十幾道黑影,當(dāng)中一個蒙面黑衣人昂首走來。
“在下霧隱才藏,東夷霧隱家家主,見過柳相大人!”
柳相微微頷首:“你們都來了就好!”
“哦!柳相大人到現(xiàn)在,還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呀!”服部半藏揶揄著說道。
“不過柳相大人一人,能讓我們東夷服部家族傾巢而出,將來柳相大人泉下有知,也能和地獄中鬼友們大肆炫耀一番了吧!”說著服部半藏哈哈大笑起來。
在他眼中,柳相現(xiàn)在和死人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
“柳相前輩,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慧琴姑娘現(xiàn)在在我的手中,只要你們投降,我可以答應(yīng)不傷害她!”
“月兒姑娘……你!”玄靖瞪大了眼睛看著月兒,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公子,看來你的大俠夢,也要到此為止了!”月兒的聲音透著一股嬌媚的味道。
“我在你們這些日子的飲食中都下了‘軟筋散’,不過我怕柳相大人察覺,所以每次的劑量都微乎其微,絕對無法察覺?!?p> “柳相大人去破廟中殺風(fēng)魔家主的時候,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內(nèi)息運轉(zhuǎn)不那么順暢了吧,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在軟筋散的藥力下,還能強行驅(qū)動內(nèi)功殺掉風(fēng)魔小太郎!”
“可是柳相大人,這軟筋散的功效就是中毒之人越是強催內(nèi)力,毒性發(fā)作的越快,剛才柳相大人還能提氣斷喝殺我的門人,而此時的柳相大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絲毫內(nèi)力了吧!”
望月千代此言一出,對面的服部家眾人均是一喜。
眼下在這些人眼中,唯獨忌憚柳相一人而已,現(xiàn)在柳相內(nèi)功已失,還有何懼哉?
望月家主果然名不虛傳,單槍匹馬出手就讓柳相這等老江湖也著了道。
眾人齊向柳相看去,都想看看這個威震天下的高手,現(xiàn)在是副什么表情。
柳相卻沒有表情!
“慧琴姑娘的傷勢一直不好,反而有加重的跡象,應(yīng)該就是你的‘軟筋散’的功效吧?”
“柳相大人真是聰明,不過慧琴妹子這般心疼的人兒,我可舍不得害她,只要柳相大人乖乖束手就擒,我絕不會傷害慧琴姑娘一根毫毛的!”
“嗯!伏羲琴傳人,想必你們東夷國獻寶的時候也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能操控伏羲琴的人?!?p> 柳相此言倒是說中了服部半藏的心事,伏羲琴乃是國之重器,若不是東夷尋遍寰宇都沒找到一個能操控伏羲琴的羲族高手,怎么舍得將這等寶物覲獻晉國。
現(xiàn)在此行能夠發(fā)現(xiàn)慧琴,才是東夷國最大的收獲!
服部半藏此時已經(jīng)是勝券在握,心中不由得一陣得意,“柳相大人,沒想到閣下縱橫一世,最后還是要栽在我服部半藏的手中?!?p> “怎么樣,放棄抵抗,也許我會讓你們死得體面一些!”服部半藏的語氣漸漸狠毒起來。
柳相仍然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你現(xiàn)在跪下磕頭賠罪,然后滾回東夷,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條老命!”
此言一出,眾人均是一驚,眼下柳相等人中毒,東夷這邊人多勢眾,單是服部半藏一人,就已經(jīng)是東夷國能排進前三的高手,莫說身邊還有霧隱家和望月家的兩大家主。
“什么!死到臨頭還如此狂妄嗎?”月兒的聲音里也透著些許寒意,他不知道這個老頭現(xiàn)在還有什么依靠,能夠如此狂妄地和他們說話!
“望月家主?!绷嗷剡^頭去看著月兒,臉上帶著一絲嘲弄的笑容,“其實老夫想告訴你的是,如果和老夫比下毒,在我們晉國,有句話叫做‘班門弄斧’,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月兒還未來得及回話,慧琴卻突然動了!
慧琴伸出右手,簡單的一個結(jié)印之后,一道白色的光芒就直飛入望月千代的體內(nèi)!
望月千代只覺渾身的力氣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不由得雙腳一軟,跌在地上,不論如何用力,竟然是站不起來了。
羲族秘術(shù)!
望月千代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被自己挾持的這個弱女子居然還能暴起反擊,自己一時不查,居然中了對方的偷襲!
望月千代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慧琴,又看看柳相,直到此時,她還不能理解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被對方識破。
只見慧琴微微嘆了一口氣,“月兒姐姐,其實柳相前輩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臥底!”
望月千代心中一驚,對方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一直看著自己在演戲!
“可是那軟筋散,我是親眼看見你們吃下去了!”望月千代還是不敢相信,她對自己的毒藥一直都很有信心。
“吃下去又如何,老夫說了,在老夫面前下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柳相淡淡地說道。
“柳相大人,那你是如何識破望月家主的偽裝的呢?”服部半藏也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個羊湯店的老板,如果也身懷東夷的武功,你們說他的女兒,會是什么人呢?”柳相帶著嘲弄的表情反問道。
“望月家主,你以為老夫真的沒辦法從那幾個刺客的手里救下那個假扮你父親的老者嗎?”
“不過老夫只是有些驚訝,你們?yōu)榱诉_到目的,竟然連自己人也毫不猶豫地殺掉,你那個可憐的手下,恐怕到死都不想不明白為什么你要殺他吧!”柳相說著直盯著望月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