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河正無語的盯著尋寶鼠芝芝,而冰箱大小的尋寶鼠芝芝生無可戀的耷拉著眼睛。
一旁的欣孟聽顧河念叨芝芝又長胖了云云,不由哭笑不得。
就在此時,顧河忽然神情一愣,隨即目光深沉。
數(shù)十分鐘前,軍用客機飛行在一萬五千米的天空之上。
而內部,那位頭發(fā)銀白,面容紅潤精神的老者,打量著黃河愁開口道,“如果老朽沒有猜錯的話,黃河愁你這次,是為城市之心來的。
”
黃河愁和火天淼神情都沒有一絲異常。
“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老者笑了笑,隨即目光嚴肅起來,“既然你們真有城市之心,那咱們講講道理,與其玩什么藏東西的戲碼,不如直接將它交給老朽,也免得丟了你們的性命。
”
“呵,你是為城市之心而來?我卻不曾見過什么城市之心,你問我要,怕是找錯了人。
我黃河愁在秘境帝國軍任職數(shù)十年,閣下縱然是法王,也休要威脅于我,”黃河愁冷冷的看著這位頭發(fā)銀白的老者,即便老者是法王,他也不吃這一套。
老者不由看向了火天淼,笑道,“火焰大師,資質了得。
不出意外,遺跡中那枚城市之心應該就是你帶出來的,功勞當賞。
只要火焰大師能夠將城市之心交給老夫,秘境軍出的代價,老夫出雙倍,并且保證火焰大師免受這可惡的秘境軍的欺負。
有老夫承諾,火焰大師可安然無恙的成長為未來的火系法王,到時歡迎來神農秘境做客。
”
“法王前輩,晚輩只在長輩典籍中,偶然見過城市之心的描述。
以晚輩的見解,這城市之心,于個人無用,丟晚輩面前,晚輩也不會拿。
此次黃河愁將軍找我,晚輩也不知為何,但恐怕是軍務要事。
還請前輩能夠理解晚輩清白,”火天淼無奈的說道,這次自己和顧河恐怕都是要翻車了。
城市之心的變現(xiàn),哪有那么容易。
即便平安度過此劫,回頭黃河愁要真把黃河城晉升要塞,那這位法王必然會殺氣騰騰的再來找自己等人麻煩。
老者直勾勾的看著火天淼,良久才失笑道,“好一個丟你面前也不會拿,好一個晚輩。
敢問那日在遺跡中,火焰大師最后為何著急著出來???”
“那些大世族長老皆猴急模樣,一言不合就想了解眾散修覺醒者此行的收獲,太過丑陋。
晚輩不喜歡這樣,便只是想早點離開。
法王前輩有所疑惑,晚輩就是實話實說,”火天淼不卑不亢道。
“黃河愁,這火焰大師所言,我卻是找不出什么破綻。
那敢問,黃河愁你此番找火焰大師,究竟所為何事啊。
說不出個一二三,老朽也不跟你玩什么虛的,這客機上的人,除老朽以外,一個都活不下來,”老者看著黃河愁,笑瞇瞇的說道。
“神農秘境的影子法王,不開世族,不參與任何勢力。
孑然一身,只為在神農秘境中,與帝國作對。
閣下畢竟劣跡斑斑,若言而有信,豈不是對不起昔日那些死去的人,”黃河愁直接嘲諷道。
火天淼聽了黃河愁的話,也不由隱隱猜到了老者的身份。
神農秘境中隱藏的第八位法王,代號影子,是所有已知的法王中,立場行事最邪惡的一位。
像屠戮秘境軍這種事,大多數(shù)法王都沒有干過,但這位影子法王干過,并且直接阻止了很長時間內秘境帝國軍在神農秘境內進行開拓工作。
老者不由笑了起來,開口道,“畢竟老朽已經多年沒有出手,總不能一點信譽不給老夫。
這屠刀再鋒利,也不能一直拿著。
老朽這些年已經放下屠刀,修身養(yǎng)性。
昔年所為,老朽的內心也很慚愧。
此次也是聽聞遺跡出現(xiàn)城市之心,能完成老朽在秘境深處成立要塞的夢想,不得不出馬。
”
這位影子法王昔年就如同真正的影子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秘境帝國軍曾邀請神農秘境的數(shù)位法王聯(lián)手,去擊殺這位影子法王,結果卻是這位影子法王輕松脫困,無傷逃離。
后來,秘境帝國軍的智囊整理檔案,發(fā)現(xiàn)這位影子法王所有的不正當行為,最后獲利的都可以是這些法王世族。
那么影子法王和這些法王世族的關系,就明顯了。
黃河愁看著老者真摯的表情,卻神情冰冷。
這位影子法王昔年屠戮秘境帝國軍的普通將士時,不要面皮、喪心病狂的本質就已經暴露無遺。
時隔多年,當?shù)贸鲞@位老者身份的那一刻,黃河愁內心就已經逐漸壓制不住內心的波瀾。
即便此時客機飛行在一萬五千米的天空,眼中也隱有戰(zhàn)意。
老者,或者說影子法王,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黃河愁的戰(zhàn)意,不由面容輕微舒展,笑了起來,“有意思,怎么,黃河愁,你想在這里挑戰(zhàn)老夫?”
“影子法王,血債累累,”黃河愁冰冷說道。
“我倒有點相信你們,沒拿到城市之心了,”影子法王嘆息了一聲,沒有城市之心,那此次出馬就是白費功夫。
看了眼躍躍欲試的黃河愁,影子法王也不由神情樂了,“黃河愁,等你晉升法王了,我給你一個挑戰(zhàn)我的機會。
”說完,影子法王身形消散在客機中,下一刻,客機陡然解體。
一萬五千米高空的軍用客機陡然解體,化作大小不一的碎片掉落。
機組成員被這突然而來的災難驚呆了,來不及反應,就被零下六七十度的低溫凍暈了過去,軀體亦宛如樹葉般被卷入下方的云層,失去蹤影。
黃河愁一聲暴吼,魔法之力快速涌動,只來得及抓住火天淼,卻無法再顧及其他人。
毫無疑問,影子法王,這個二十年前興風作浪的冰冷劊子手,始終如一,依舊沒絲毫人性。
另一邊,顧河感受到自己用神秘術標記的幾個人中,火天淼出現(xiàn)了狀態(tài)異常,便回到了房間中打算降臨。
卻在這時,顧河通過神秘術,隱約的感覺到了火天淼有一個強大的四階生命體,以及更有一個五階的生命體存在。
那個強大的四階生命體應該就是黃河城主黃河愁,這五階生命體是誰就不清楚了。
但顧河還是還原了事情經過,有一位法王級別的存在,正窺視著黃河愁和火天淼。
有法王強者在,顧河也不打算貿然降臨。
云層之上,黃河愁用魔法之力形成護盾,阻擋寒冷氣流的侵襲,同時青色的魔法之翼展開,雖然此處的風元素有些稀薄,但也勉強能夠維持魔法之翼的存在。
黃河愁的魔法之力已經沸騰過兩次以上,這雙魔法之翼的翼展要遠大于一般的魔法境強者,此刻維持著兩人飄落還是能夠做到的。
上空,若有若無的危機感覺,讓老者終究還是放棄了繼續(xù)出手的念頭。
法王固然強大,但也不敢在現(xiàn)世呆太久。
畢竟,精神覺醒道路的五階,也免不了相對孱弱的軀殼。
在現(xiàn)世,魔法境強者都能悄無聲息的隕落,法王級別強者又能多支撐幾秒鐘呢。
影子法王也不猶豫,直接離開了現(xiàn)場。
此刻,藍星北半球區(qū)域的帝國都已經注意到了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甚至都隱隱分析出了出手法王的
的位置。
反應最快的還是彩虹帝國,無論是天穹衛(wèi)星所配備的激光武器,還是火箭軍所配備的核能武器,都已經快要將法王鎖定。
帝國早有相關軍令,對相關肆意妄為覺醒者鎖定后直接擊殺。
卻在鎖定前一刻,那位出手的法王悄然離去,顯然是頗有經驗。
而影子法王的情報檔案,也在第一時間被送到了帝國高層手中。
沒辦法,法王又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會干這種事的法王十分罕見。
剛好其中,帝國最厭惡的,就是影子法王。
發(fā)現(xiàn)那個法王單位已離去后,顧河也不猶豫,直接降臨在火天淼周圍。
黃河愁不由目光一凝,看著前方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魔法境強者,翠綠色的魔法之翼,讓黃河愁隱隱猜到了對方就是那位在七耀之塔代替火天淼出手,直接擊殺了伽藍籍魔法境的神秘強者。
對方的突然出現(xiàn)讓黃河愁感到了驚訝,但黃河愁在意的還是那魔法之翼的翼展。
毫無疑問,對方的魔法之力沸騰過一次。
在精神覺醒道路上,瓶頸是隨時隨地都有的。
只要天賦不夠,就可能陷入覺醒停滯,甚至倒退。
即便是元素覺醒者,作為覺醒者中的寵兒,卡前期,卡中期,卡后期,也都是很正常的。
不存在步入覺醒三階,就能一路走到三階覺醒后期的保證。
在這種情況下,每一個魔法境強者,都很值得重視。
而其中能夠使魔法之力產生沸騰的,少之又少,大概率就是未來的法王強者。
當然成為法王還需要機緣,毫無疑問,散修更容易觸碰機緣。
顧河看了眼狼狽的火天淼,而后抬頭,感受到了天盡頭那若有若無的壓抑。
此時這里恐怕已經被科技武器鎖定了。
科技武器還是很強大的,哪怕是海域里的那只近神或者干脆就是神的終焉,若不是躲在了深海中,恐怕也會被現(xiàn)世的科技武器所消耗擊殺。
但對于深海或者秘境,能量武器就有其的局限,或針對使用者,或針對使用方法。
“天淼,我感覺到你剛才似乎有危險,這才用傳送術緊急傳送過來,”顧河開口說道,隨即看向黃河愁,“這位就是黃河愁將軍吧,此次天淼的事我也知情。
還請將軍護送天淼回淮河秘境。
”
黃河愁不由點頭,抓住了關鍵詞,“傳送術。
”
而此刻,隨著顧河的木屬性魔法之翼展開,左翼的卓越級神兵依舊隱秘,右翼的城市之心卻是閃閃發(fā)光,這是二者的特性決定的。
卓越級神兵可以收斂威能,城市之心卻是無法收斂。
黃河愁也是猜到了城市之心就在顧河的右翼中,但考慮到顧河二人的運輸方案更加靠譜,也就沒有追問。
“那個法王應該離開了,”顧河傳音道。
火天淼頓時松了一口氣。
哪怕對于魔法境強者來說,法王也是絕對不可觸怒的存在,何況火天淼還只是一個大師級覺醒者。
顧河傳音完,見火天淼確實沒什么事,也就十分放心的瞬間消失了。
黃河愁內心更好奇?zhèn)魉托g究竟是什么,但此時顯然不是追問的時候,也就準備到淮河秘境再問。
被影子法王臨走前操作一手,兩人都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