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城,古老的星耀城,建筑樣式古樸。
星耀城水家,強盛多年的覺醒者世族,特別隨著星耀城火家的衰落和星耀城金家主脈的離去,星耀城水家隱隱成了星耀城的第一覺醒者世族。
但,往日波瀾不驚的水家如今卻是有點慌了。
水家上上代的法王老祖,一直在秘境存活,正因為這位法王老祖的存在,水家在哪都不吃苦。
當然,盡管水家有法王老祖為后盾,但水家子弟也從來不跋扈,這才在星耀城積攢了大量善名。
但,水家法王老祖離開星耀秘境,前去參與淮河秘境長江要塞的行動,數(shù)個月過去,至今仍然是音訊全無,另外一位同行的法王也至今不曾見回歸淮安。
幾乎可以肯定,行動是出什么事了。
“五爺,您找我?”水云煙驚訝的問道。
“你爺爺可能是出事了,”水家五祖一臉慈眉善目,此時卻是眉宇間十分的哀愁。
水云煙不禁一愣,眼中就閃過了不安,咬著嘴唇道,“五爺爺,我爺爺他出什么事了。
”
“他參與淮安城的行動,提前從星耀秘境趕赴淮河秘境。
但是淮安城的行動已經(jīng)過去了數(shù)月,參與這次行動的隊伍一個未歸。
這支隊伍最弱的都是魔法境,以腳力計算,他們恐怕在目的地那里停留了兩個月以上,”水家五祖有點慌亂,水家的法王老祖既是他的大兄,也是水家一直興旺的支柱,真出了什么事,那后果恐怕不堪設想。
“沒事,可能只是什么事晚了,”水云煙心亂。
離開水家,水云煙見到了忙完過來的火天淼。
火天淼看水云煙神情不對,不由關(guān)心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了,你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憂慮。
”
水云煙勉強笑道,“沒什么,你那邊怎么樣。
”
“還好,只是有幾個仆人想進我火家的祖宅,被巖叔他們及時發(fā)現(xiàn)給擒拿了,”火天淼笑道。
“天淼,我們結(jié)婚吧,”水云煙沉默會說道。
“這么突然,”火天淼驚訝,問道,“是不是你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分擔一點的。
”
“你不愿意?”水云煙皺眉。
“沒有,我很開心,我明天就上水家下聘,”火天淼說道。
星耀城的風格遵循舊時,夫妻婚嫁前要交換聘嫁之禮,這要當事人親手交換。
所以當年火家老祖或者火天淼失蹤的父親都沒有提前完成這一環(huán)節(jié),只能由火天淼自己來做。
“恩,”水云煙點了點頭。
次日,水家,水家五祖接到族人傳訊,不由有些愕然,隨即有些尷尬的看著旁邊的金家家主。
真正的金家早已搬去了極地發(fā)展,留在星耀城的金家只是一個分家,但仗著余蔭,這些年依舊發(fā)展的十分不錯,上門拜訪,水家五祖也不會怠慢。
星耀城金家家主聽外面敲鑼打鼓,又聽手下人跟自己傳訊,不由了然,“恭喜水五爺,這火家獨苗上門來提親了。
可惜了我那金麟孩兒,癡長兩歲,對云煙念念不忘,卻是沒有這個福分。
”
水家五祖不由眉毛一挑,“金家主你此次來?”
“實不相瞞,為我家金麟提親而來,卻是來遲一步,”星耀城金家家主有些尷尬的說道。
“金麟,倒也是良配。
只是云煙想必心中已有決定,我也不好說她,”水家五祖起身送金家主。
離開水家,金家家主不由盤算,自從主系去往極地后,據(jù)說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自己這個分家守在星耀城,雖然日子也是有滋有味,但總覺得差點意思。
特別今天火家小兒上水家正式提親,怎么看怎么不爽利。
這時,下人匆匆過來報喜。
金家家主聽了不由笑道,“去年的那幾位使者又來了嗎,快請快請,這可都是帝州的大人物。
”
……
之前出現(xiàn)在帝國安全部的白衣男子,此時就坐在金家主面前,看到金家主熱情的模樣,不由笑著說道,“金家主不用客氣。
此次來也是受極地巡使的金兄所托,來給這兒的火家找點麻煩。
”
金家主聽了沉吟,“大人和幾位使者是想?”
“大人的意思就是,最近火家有什么喜事沒,我們給他攪和了,”白衣男子身后,幾個勁裝女子中的一個開口道,聲音十分的動聽。
“哈,老夫倒一時領(lǐng)會不到大人的意圖,使者不愧是大人的心腹,”金家主笑容滿面,“最近火家還真有件喜事,就是火家小兒要成親的事。
”
白衣男子聽了,不由開口道,“和那水云煙?”
“大人也知道水家明珠?”金家主眼神怪異。
白衣男子失笑,說道,“來時金兄拜托我時,說金家主有一子名為金麟,覺醒者天賦頗佳。
可讓其迎娶這個水云煙,以全金家主的愛子之心。
”
金家主頓時眼神明亮,“此言當真?”
白衣男子淡淡說道,“我又何須誆你。
只是如今這二人即將成親,想來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們攪和一時也攪和不了一世,此事卻是完不成了。
”
“老夫有一策,可全大人對我金家的照顧,”金家主咬了咬牙,卻是腦海中心思千轉(zhuǎn)。
白衣男子笑道,“金家主有何計策。
”
金家主開口道,“這火家如今只是禿毛鳳凰,這水家卻是如日中天。
這火家小兒之所以還能迎娶水家明珠,全仗昔年兩家長輩指腹為婚。
”
“哦?”白衣男子繼續(xù)聽著。
“水家那位祖宗一直活著,便無人可更改其的意志。
只是,水家人,其實更認同我金家。
這些年金、水兩家互惠互利,可比那勞什子火家親近十倍,”金家主信誓旦旦說道,卻是瞧不起火家。
白衣男子目光閃爍,看著金家主。
金家主鼓起勇氣,看著白衣男子,頗為認真的詢問道,“水家那位祖宗自星耀秘境離去,數(shù)月未歸,可是出了什么事?還請大人不要瞞我。
”
“大膽,大人豈會瞞你,”女勁裝不滿道。
白衣男子不禁挑了挑眉,說道,“想一位法王出事,你倒是敢想,這個無人能給出一定答案。
”
白衣男子的暗示,自然就是無人能給出這水家法王一定死了,或者一定活著的答案。
金家主領(lǐng)會了暗示,卻是決定干了。
……
卻說此時的太平洋神秘海域,天空烏云密布,底下海浪奔涌。
若有若無的黑影在海面下行進,上空是盤旋的十數(shù)架戰(zhàn)機。
戰(zhàn)機飛行員皆凝重的望著海面下的陰影,冰同時時刻與總部保持著通訊暢通,“發(fā)現(xiàn)目標,似乎,似乎是一個……”
陡然之間,一條數(shù)米粗鎖鏈近百米長的鎖鏈自海洋下躥出海面,一下卷起一架戰(zhàn)機,而后便垂直拖進了海面下。
一切的發(fā)生不到三秒鐘,所有目擊到的這一幕的戰(zhàn)機飛行員都忍不住驚恐,慌忙再次拉升高度,“總部,發(fā)現(xiàn)怪物,喂……”
通訊受到干擾的“滋滋”聲。
“信號不好,你說什么,嘿,”此時最近的空軍基地,已經(jīng)亂作一團,因為就在剛才,那片區(qū)域出現(xiàn)了范圍極大的磁場紊亂現(xiàn)象,與那里飛行員的通訊受到了極大的干擾,直接失去了聯(lián)絡。
海面上,十幾架戰(zhàn)機的飛行路線都有些飄忽。
但很快,這些精銳飛行員都切換了手動駕駛,而后盤旋后一齊向著位置發(fā)射了導彈。
海面炸開,無數(shù)浪花卷上半空,九道百米長的鎖鏈化作青鞭再次從海面下伸出抽向那些飛行高度較低的戰(zhàn)機。
六架戰(zhàn)機直接機身粉碎,墜落向海洋。
剩余戰(zhàn)機更加慌亂,毫無疑問,海洋里有一個極其恐怖的東西,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出手了。
如果第一次還可能反應不過來的話,那這怪物第二次的攻擊毫無疑問證明了其可怕的攻擊范圍。
剩余戰(zhàn)機妄圖快速飛離這片區(qū)域。
戰(zhàn)機的飛行員卻恍惚間聽到了低吼,鮮血從頭顱中濺出……戰(zhàn)機墜下天空……
海面下,一個龐大的陰影緩緩行進,身后九道青色鎖鏈如扇骨一般鋪開在海面,整齊的滑向深層的海域,海面上只留下波光粼粼的波紋,以及緩緩消散的火光。
一支新一代戰(zhàn)機群,全滅……
北極地聯(lián)邦總部,接到空軍基地發(fā)來的情報,在場的各國皇室都陷入了沉默。
太平洋上空突然檢測到的空間漩渦,到底送來了什么可怕東西,似乎不到五分鐘就摧毀了一支新式戰(zhàn)機群。
那些伽藍帝國最優(yōu)秀的飛行員,是不是已經(jīng)全軍覆沒盡皆葬身在冰冷的海域了,伽藍皇室尤其憤怒。
經(jīng)過一眾專家的分析,如果是科技的入侵,它帶來的必然是己方眼睛瞎了的結(jié)果,像這種一片區(qū)域都變得模模糊糊似乎被遮掩的情況,更像是那種軀殼進化道路高位階生命體的高階權(quán)柄。
“進化六階?”有人不自覺的說出了這個詞。
已知人類的最高戰(zhàn)力是覺醒五階,這還是人族在精神覺醒道路上有天賦,并且經(jīng)過百年,那些頂級天賦者觸摸到人族種族壁壘后的天花板成就。
五階之后,就是跨越式的進化。
已知十個五階也錘不動一個六階。
像北極地聯(lián)邦的新式戰(zhàn)機,各帝國最優(yōu)秀的飛行員才能駕馭,保守的估計怎么也有四階上級的戰(zhàn)斗力,即便面對進化五階的怪物,縱然是無法擊殺,也不至于逃都沒機會逃。
“圈出那部分海域,劃入嚴禁通行區(qū)域,”彩虹帝國皇室一槌定音道。
空間漩渦送怪物過來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不只一次了,出現(xiàn)的空間漩渦往往在隨機位置,傳送一次后就會消失,傳送過來的怪物的強度也至少都在四階以上。
其實一些強大的五階怪物就很難處理了,這次傳送過來的還疑似是六階怪物。
這些強大怪物大部分都被傳送進了海里,使得北極地聯(lián)邦不得不投入相當力量去鎖定這些怪物的位置并密切監(jiān)控,保證有備無患。
好在這些怪物根據(jù)后續(xù)監(jiān)測,一般都會往深海行進,很少往陸地方向跑。
更新的推測是,這些可怕怪物似乎更喜歡停留在赤道附近的區(qū)域。
如今的藍星,陸地上還是安全的,近海海域也相對比較安全。
但深海海域就十分危險了,監(jiān)測海洋比檢測陸地的難度要大的多,深海中的強大怪物也更難處理。
關(guān)鍵這種己方家園不斷被丟進異星怪物的感覺,也是十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