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郊的皮卡并沒有讓我久等,三天以后,皮卡帶著我期盼中的好消息回到了我這里。
經(jīng)過皮卡添油加醋的勸說,總統(tǒng)終于同意與我見面,時間定在第二天的中午。但唯一令我意外的是,皮卡不會到場。
“不行!你不能親自去!”
關于與總統(tǒng)見面的消息,我首先告訴了冷焰,沒想到從未對我有過反對意見的他,竟瞪起眼睛怒吼起來。
“我知道你擔心我,既然這樣,就做好保護措施吧。把火影他們叫去會議室,還有之前說的歐米伽隊里那兩個隊長候選人讓他們先到我這里來?!?p> 我沒有理會冷焰的意見,一臉嚴肅的命令道。
聽到我的話,冷焰面色很是難看,咬了咬牙,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柴俊彥,是你吧?你是蕭彤?”
看著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的一男一女,柴俊彥的體型卻無法與名字重合,一副彪悍不好招惹的模樣。而蕭彤的身材與臉型身高與我相似,我滿意的點點頭。
“是。”“是?!?p>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聽說了你們兩個申請做隊長的理由。你們在三天前沒有選擇離開,也算是過了第一關了。我能問問為什么不走嘛?”
“我和我老婆在這里都習慣了,把這里當自己家,哪有離家出走的道理?”
柴俊彥憨笑一聲,首先開口答道。
“我沒有離開的理由。您趕我也不走。”
蕭彤神色肅然的說道。
“嗯。。?!蔽尹c了點頭,沒有遲疑,繼續(xù)開門見山的說道。
“現(xiàn)在有個任務交給你們。如果怕死可以提前說,我找別人就是了?!?p> “怕死的人沒有資格當隊長。我既然主動申請,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子彈是躲不掉的?!?p> 聽到蕭彤的話,我贊許的點點頭。尤其最后一句話,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六年前的我。而她的年紀也如同六年前的我一樣。
“呵呵呵,沒錯。沒必要躲,有人朝我開一槍,我就還他兩槍。怕死的是娘們兒。。。咳咳咳,額,我不是說你們啊?!?p> 柴俊彥說道后面立刻察覺不對,紅著臉干咳幾聲掩蓋自己的失言。
蕭彤斜著眼睛瞟了一眼柴俊彥,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人還是需要怕死的。并不是讓你們臨陣脫逃,而是怕死的人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自己安全才有能力去保護自己的家人,殺光敵人?!?p> 我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
兩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神情更加嚴肅。
與二人說了我的計劃和對他們的安排之后,我與火影等人做了詳細的出行與守衛(wèi)的分工。
第二天,我與十幾個安排好的人一起,來到城中被廢墟包圍的一個完好的房子內(nèi)。
這原本是一間咖啡館,硝煙散盡,屋內(nèi)還殘留著久久不散的咖啡豆的香味。空曠的大堂,十幾張桌子落滿灰塵。很難想象這是我以前經(jīng)常約人見面的咖啡館,是現(xiàn)今根本看不到的熱鬧。
有了被炸彈突襲的前車之鑒,早在我們一行人到來之前,冷焰已經(jīng)帶人親自在咖啡館以及周邊排查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并且冷焰在周圍設置了重要的火力點。由于周圍沒有高聳的建筑,狙擊手只能隱藏在廢墟之中,和北郊到此地的必經(jīng)之路上。
“緊張嗎?”
蕭彤坐在中間的一張咖啡桌前,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有些擔憂的問道。
“有點。不過更多的是興奮,能做您的替身,我很榮幸。”
蕭彤穩(wěn)定了一些情緒之后,含笑說道。
我站在她的左側(cè)后方,拍了拍她的肩膀。
“按我教你的說和做,其他的不需要擔心。你只是替我說話,不是我的擋箭牌。從現(xiàn)在開始,我保護你。”
蕭彤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似乎在心里重復著我交代的事宜。
“可汗,外面安排好了?!?p> 柴俊彥從門外進來,徑直朝我走來,點頭說道。
我無奈的撇了撇嘴,拍了一下蕭彤。
“可汗,他說外面安排好了?!?p> “嗯?!笔捦彩且汇叮S即就進入角色,朝旁邊的椅子指了指,“火影,你坐這里吧。”
“???啊。。。是?!?p> 柴俊彥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過失,尷尬的撓了撓頭,按照蕭彤所指,坐了下來。
站在我旁邊的冷焰雖表情依舊冷酷,但目中的笑意也許只有我能看得到,他似乎對我如此安排非常滿意。
半個小時之后,太陽升到正空。三輛車緩緩從廢墟中穿過,徑直開到了咖啡館的門口。
首先從最后的一輛卡車上下來十幾個人,身著統(tǒng)一的黑色制服,手持沖鋒槍,把前面兩輛車保護在中間。
這時,從前面兩輛越野車上下來八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穿了一件黑色襯衫,淺色牛仔褲。白嫩無毛的臉上戴了一副黑色框架的近視鏡,頭發(fā)梳的整齊,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在他的身邊跟著的七個人個個表情肅然,全部看上去不好招惹的樣子。
與約定好的一樣,只有四個人走進咖啡館,其余人留在了門口,與我的人橫眉冷對,似一旦聽到命令,就會立刻展開廝殺的架勢。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們路遠,沒想到路這么不好走。呵呵呵?!?p> 當先進來的中年男人滿臉笑容的朝我們擺了擺手,坐到了蕭彤的對面。
隨后的進來的兩男一女,女人二十幾歲的樣子,長相十分俊俏,英姿颯爽,一雙眼神犀利的在屋內(nèi)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后,坐在了中年男人的身邊。第三個進來的男人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等著我們四人,手一直沒有離開腰上的槍套。
“我去,這世界真小。”
最后一個進來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與第一個說話的男人身材相似,但發(fā)型差別很大,修理的十分整齊的寸頭,白嫩的皮膚,顯得格外干凈整潔。黑色的背心,藍色緊身牛仔褲,把上身的肌肉顯露無遺。他在我們四人的臉上掃過,突然看到我,也是一愣,嘴角微微翹起,古怪的朝我擠了擠眼睛。我沒有說話,只以微笑回應。
這個男人正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能被我稱作初戀的前男友,童一宗。
當年在大學畢業(yè)之后,童一宗與一個富家千金結(jié)婚以后,我們再也沒有聯(lián)系,沒想到在十幾年之后的末世中相遇。雖然分屬不同的陣營,但這如此巧合的緣分,難得的讓我心情少許好了一些。因為當年分手的原因,是我真的對他沒有感覺,甚至有把他當做男閨蜜的看待,并且為了他的前程考慮,特意把他介紹給了我的好朋友,一個巨商獨女。而童一宗與那人面獸心的徐方截然不同,這也是他在我的記憶中留有一席之地的原因之一。
誰說第六感是女人的專利,至少在冷焰這里也如此反應。在看到童一宗看我的眼神后,冷焰撇了我一眼,表情不善的朝童一宗瞇起眼睛。
“您是。。。總統(tǒng)?”
蕭彤看到四個人進來,按照我的吩咐,大模大樣地坐著,沒有起身。
“嗯,我就是總統(tǒng)。早就聽說你們部落的首領是個大美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自稱是總統(tǒng)的男人伸出手主動與蕭彤輕輕一握之后,滿臉奸笑的說道。
“童一宗,童宗,總統(tǒng)?”
我表情輕松的看了看總統(tǒng),又看了看童一宗,心里默默嘀咕。
“呵呵,不會吧?”
我越想越覺得古怪,既然我能想得到找替身替我出面談判,為何總統(tǒng)想不到?即便他想不到,下面的人也會有人如此提議。當然,太有可能了。
“可汗,我遇到熟人了?!?p> 我微微彎下腰,對蕭彤低聲說了一句,眼睛卻沒有從童一宗臉上離開。雖然是低語,在寂靜的咖啡館內(nèi),對面幾人也是聽的清清楚楚。
“總統(tǒng)大人,她說的熟人就是我。我想跟她出去單聊幾句,可以嗎?”
童一宗朝我挑了挑眉毛,伏下身體朝總統(tǒng)說道。
“???額,可以可以?!?p> 總統(tǒng)連忙點頭應允,蕭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童一宗,點了點頭。
在冷焰不安的眼神中,我與童一宗獨自離開了咖啡館一樓,從室外樓梯爬到了頂層露臺坐下。
“好久不見。”
有太陽傘遮擋,徐徐涼風吹過,卻是個不錯的聊天場所,我的心情也大有不同。
“我找了你很多年,沒想到你還在這個城市里?!?p> 童一宗神色中似有無限回憶,眼神清澈明亮的看著我,與十幾年前如出一轍,歲月和環(huán)境的變故在他那里似乎沒有任何影響。我有些恍惚,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夢境,坐在我旁邊的,仍然是那個陽光純凈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