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皮卡六人與我對峙時，火影、鐘統(tǒng)一等人從我的臥室里沖出來，所有槍口對準我對面的6個人。
“你！我x！你真有一套??！哈哈哈哈。。?！逼たㄍ蝗粡谋┡D為仰天大笑，“我以為是個女人，這個功太好得了，自告奮勇來臥底。呸！今天老子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便你！”
我讓鐘統(tǒng)一出去把冷焰和守衛(wèi)叫來抓人。
然后我惋惜的對皮卡說：“有一點你錯了。你來這半年，你的各種行為和能力已經(jīng)獲得我的信任了。不然也不會讓你自己組隊，當隊長。如果我不信任你，我何必浪費糧食養(yǎng)這么多隱患。哎？還有，我不是特別明白，總統(tǒng)有什么好？能讓你冒這個危險？”
皮卡重新坐下，像看破紅塵似的，靠在椅子上，仰了仰頭，嘆氣說：“6年前要不是總統(tǒng)，我早餓死了。哼，我跟你不同，你可以背叛當初給你飯，給你技能的主子，占了別人的地盤還好意思說解放。哼，我呸！我可是懂得知恩圖報的。其實，總統(tǒng)也沒什么好，你也別覺得自己多高尚，你們都一樣，殘暴的君主?！?p> 這話剛好被進來的鐘統(tǒng)一等人聽見。我沒有繼續(xù)跟他辯解，讓守衛(wèi)們押著6個人去地牢。并囑咐冷焰分別拷問且仔細查皮卡的兵，還有沒有其他讓皮卡同化的手下。
火影看著我，搖頭笑笑說：“你是一開始就知道一切了嗎？”
“不，其實瘋狗并沒有招供。我從各處得到的一點一點的線索，拼起來一部分，所以，有一半我是猜的。沒想到能把他炸出來。這也算招險棋吧。”我說。
火影說：“恩，總算水落石出了。但我必須說的是，你太不會演戲了，可能別人不懂，但是我太明白了。如果你真相信內鬼是我，你能那么鎮(zhèn)定？你要是不暴怒當場弄死我，我就把腦袋卸下來給你當?shù)首?！?p> “你也覺得我那么暴戾？”我沒有接他的話，反問到。
火影一愣，連忙說：“暴戾有什么不好？雖然我念書少，不會好好說話，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暴戾，別人就不會跟你好好說話。”
受不了火影這奇葩卻有道理的理論，擺手請他出去協(xié)助冷焰調查了。
雖然抓住了內鬼，但是不知為什么，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是像皮卡和火影說的那樣，與其他暴君沒有兩樣嗎？我真的是忘恩負義出賣主子嗎？可是，與我有恩的是佛祖嗎？
兩個小時后，鐘統(tǒng)一和冷焰一起進來。
鐘統(tǒng)一首先對我說：“內鬼也抓住了，你該兌現(xiàn)承諾了吧？”
我看了看他，想起之前說過內鬼事件完結后會解決林苗的問題。便說：“你到我這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他點點頭，說：“你說的，解決內鬼的事，就放了林苗。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當然不會，但是你忘記了我說的前提么？放了她的前提是她能理解她兒子現(xiàn)在所做的事，并保證不再給我找麻煩。”我說。
他咬咬嘴唇，說：“好，那就這樣吧。我會讓她保證的，你讓我和林蕭可以去地牢見她?！?p> 我點頭說：“嗯，可以。不過現(xiàn)在地牢關著重犯，你們不能去。如果你什么時候想見她，跟冷焰說一下，會有人給她帶到單獨的地方。讓你們見面。”
他點頭出去了。
我看看冷焰，見他沒有說話，請他坐下，說：“已經(jīng)核查完了？”
冷焰點點頭，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問：“你是不是有問題要問我？”
冷焰想了想，說：“嗯，我有好多問題，但是不知道該不該問，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相信我，愿意回答我?！?p> 我笑笑說：“這算是第一個問題吧？是不是相信你。”
冷焰期待的眼神看著我，似乎等著我的回答。
我說：“你還記得我第一句話跟你說的什么？”
他點點頭說：“記得很清楚，你說，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在內?！?p> 我笑笑說：“嗯，沒錯。所以，不管我說多少次相信你，你都有選擇不相信我的權利。我還跟你說過，要相信自己的判斷。只要對你有利的無害的，完全可以選擇相信。相反對你自己不利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能從這方面考慮出發(fā)，無所謂相信不相信的，是吧？”
“我明白，但是。。?！崩溲嫠坪踹€有猶豫。
我接著說：“但是，為什么我把抓內鬼的計劃跟鐘統(tǒng)一一起做，而不告訴你，你覺得我也懷疑你，是嗎？”
看樣子，我接他沒說出口的問題，正中下懷，他連忙點頭。
我說：“冷焰，你是個聰明人，但你和明星還是太年輕，什么事都掛在臉上。但凡有點閱歷的人，都能看出來。在會議室，你們的反應，很真實，正是我想要看到的效果。我知道我演技不好，剛火影還批評我，冷靜過頭兒了，他都看出來了。”我笑笑，接著說，“我一個人演，有你們這種真實反映托著，砸不了鍋。要是多一兩個，皮卡也不傻，不可能上套了。”
冷焰看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又笑了笑，又突然疑惑的問：“那，你早知道內鬼是皮卡了？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是不能把各處安插眼線的事告訴他，因為他的守衛(wèi)隊里也有。便說：“說實話，我不知道。至少不確定是誰，我只是懷疑皮卡，從點點線索推斷，最有可能的是他?？梢哉f，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是我猜的。就算是個賭局吧。贏了皆大歡喜，要是輸了，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事實證明，我手氣還不賴。全中！”說完，我靠在椅子上休息，點起一根煙。
冷焰說：“以前抽獎什么的，我從來沒中過。所以特別喜歡跟運氣好的人在一起。剩下的人我查了，有三個皮卡的死忠粉，其他56個暫時沒問題。那三個人已經(jīng)抓了。連皮卡在內總共9個人，怎么處理？還有，群龍不能無首，歐米茄隊，得選個隊長吧？”
我說：“很好。你的辦事效率永遠都是最高的。隊長選拔，誰本事高，能負擔整隊的責任，讓他們自愿報名。你去測試他們的水平，合格的作為候選人。老辦法，除皮卡外，8個人，做靶子。最后剩的人，帶到我這，我來最終決定?！?p> 冷焰說：“不像我、火影、明星。皮卡這隊里很多都是有家有口的，牽扯的太多，我擔心有本事的，因為家人的關系不想報名。只怕報名的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兒，矬子里拔大個兒，也不太好。”
我笑笑說：“你想太多了。不能承擔這份責任的人，就算又有再大本事也不配做隊長。我相信不管有沒有家，一定會有能扛事兒的人。先去做吧。至于皮卡，還有利用價值。北郊總統(tǒng)那塊肥肉，總是要吃的。還有，在選出隊長之前，這56個人不能一盤散沙，你先代管。”
冷焰應聲后出去了。
部落里已經(jīng)太久沒有這樣的選拔了，在城內呆的太安穩(wěn)，總是容易忘了外面世界的殘忍。這是我的錯，我只是不想這些跟著我的兵遭受我曾經(jīng)的非人的經(jīng)歷。但面對三個比我們強大的對手，或許只有摒棄人性，才能勝利，才能活下來。這是我曾一直以來堅守的信念，生存的信念。
第二天早上6點，鐘統(tǒng)一敲門進來，我坐在我的老板椅上醒來，把手里的槍收進槍套里。
我說：“這么早，有事嗎？”
鐘統(tǒng)一看看我，大概見我還睡眼朦朧的樣子，說：“你是一宿沒睡，還是坐著睡呢？”
我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抻抻懶腰，用濕毛巾擦了臉。一邊搖著手動咖啡豆研磨機，說：“我很少躺著睡，不踏實，習慣了。”
鐘統(tǒng)一說：“內鬼不是都抓起來了么？你還這么警覺？”
我搖搖頭說：“6年我都是這么過的。沒有一天是踏實的。要想命長一點，處處小心錯不了的?！?p> 火上坐著咖啡壺，整個屋子充滿了咖啡的香氣，這也讓我的神經(jīng)稍微放松了些，整個人從疲勞中醒來。并提醒著我，新的一天要開始了，今天是否能按照計劃進行，是否仍會發(fā)生意想不到的插曲。
我給鐘統(tǒng)一也倒上一杯咖啡，說：“如果你是要跟我說放了林苗，就免開尊口吧。現(xiàn)在不可能放她。她還活著唯一的理由，就是因為我認識她老公。但是她當中挑戰(zhàn)我的權威，如果就這么算了，豈不是讓別人覺得，只要是我的舊識就可以隨便對我動手？誰求個情兒，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作為一個集團的最高管理者，誰不能理解，我想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鐘統(tǒng)一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喝了兩口咖啡想了半天，說：“嗯，我明白。但是你就說吧，怎么樣才可以放？或者有個期限，這也不能跟無期徒刑似的，好歹讓林蕭有個盼頭兒吧?！?p> 我想了想說：“這個，我需要想想，從來沒有這個先例。敢對我動手的，從不留活口?！?p> 鐘統(tǒng)一突然想起了什么，打斷我說：“也不算沒先例吧，劉洋呢？她不是對你開過槍么？雖然沒子彈，但是不也是動手了么？你為什么會放過她？”
我笑笑說：“整個前后過程，你都見證了。劉洋，是因為對我來說有利用價值。讓她做的，完成的都很好。而且之后她也表明了她的忠誠，這是我最需要看到的態(tài)度。如果你能幫林苗找到她存在的價值，我會不計前嫌的?！?p> 我喝掉最后一口咖啡，站起來說：“走，先陪我晨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