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河內(nèi)心震驚無比,沒想到陸遠這家伙,居然也凝聚出了無極天劍!
不過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就看雙方誰更勝一籌!
轟!
兩個血氣大劍碰撞在一起,周圍的花草樹木都凌亂起來。
一股強勁的氣流以二人為中心迅速擴散,這讓那個不少弟子都后退一些,與他們保持了距離。
無極天劍亦有強弱之分,哪怕陸遠再壓制自己的修為。
可對世界本質的認知上,卻是遠遠超越凌天河,這一擊無極天劍毫無疑問,陸遠更勝一籌!
他擊潰了對方的天劍之后,自身天劍橫沖直入,重重地落在對方身上。
“噗!”
凌天河大吐一口鮮血,同時身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不可能!”
凌天河不敢相信,此刻的他狼狽萬分,飄逸的長發(fā)變得三亂無比,再沒有之前飄逸的氣質。
他沖著陸遠嘶吼道:“一個月前,你還只是一個凝血三重天的廢物,怎么可能短時間跨入到凝血十重天,又凝聚出無極天劍?”
“不是有個詞,叫作奇跡么?”陸遠撓了撓腦袋。
結果顯而易見,誰都能看得出來,凌天河敗得太慘了,完全是被壓制的一方。
再看陸遠反而風輕云淡,似乎還有所保留。
“凌天河居然敗了,這怎么可能?”這些長生峰的弟子驚呆了。
被石絕長老看重,并且收為親傳。
那位石長老更是曾言,凌天河幾乎是凝血境無敵的存在,而日后的成就也是非同小可。
可是現(xiàn)在凌天河如此輕易就被擊敗,陸遠這一次毫無疑問是在石長老臉上,狠狠打了那么一巴掌。
“陸遠……這個名字要記下,也不知道他是哪一峰的弟子!”
有些弟子深深忌憚此人,要知道凌天河在無極宗,已經(jīng)是凝血境前三。
結果對方這般輕易就能擊敗,由此可見不可小覷!
一些初感境的弟子,倒是沒有把陸遠放在心上,等對方跨入初感以后,才能算作他們的對手。
感受眾人的震撼目光,陸遠有些飄飄然,看來自己小露一手,就讓這群人為之驚嘆。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已是榮耀長老,更是早就步入初感,那會是什么樣的表情?陸遠很是期待。
“弱,太弱了?!标戇h搖頭嘆息。
“你!”凌天河氣的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欺人太甚!”
一些長生峰的弟子都看不下去了,贏了也就算了,居然還這副得瑟的模樣,簡直不能忍。
“厲害,太厲害了,真不愧是陸帥!”伏林源等人興奮無比。
看著凌天河狼狽的樣子,他們總算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同時心里更加覺得跟著陸遠混,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外門大比的時候,短短一日不到的功夫,便以雷霆之手段,帶著他們橫掃秘境弟子,這樣的壯舉恐怕無極宗歷史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過吧?
似乎感受到眾人的蠢蠢欲動,陸遠身子一動,衣衫輕舞,雙目掃視周圍,淡淡的問道:“還有哪位凝血境的師弟,想要與陸某比試一番么?”
陸遠的隱氣手段十分高明,別說這些初感的弟子了,哪怕是葛淺書都覺得這只是一個凝血十重天的弟子!
一旁的葛淺書心里略微無奈,這個榮譽長老怎么就如此喜歡扮豬吃老虎呢,明明都是初感修士了……
這群人敢怒卻不敢言,凝血境中凌天河可以說是長生峰第一人,連他都敗了還有誰敢上?
初感境的弟子,卻是強忍著怒火,如果直接出手的話,未免會落下一個以大欺小的口舌。
“無敵是多么,多么寂寞……”陸遠悠閑的哼著小曲,似乎隨意走動了幾步,好像就像自己家一樣,閑庭若步。
“我忍不住了……”
“千萬不可沖動,雖然他行為浮夸,實在是太賤,可畢竟實力放在那里!”
長生峰弟子有些人已經(jīng)悄然離開,如果繼續(xù)待下去的時候,說不準真會不計后果上去揍這家伙一頓!
“唉,長生峰是沒人了嘛?”陸遠嘆息道。
在這里躊躇了許久,居然沒一個人敢上,這讓陸遠覺得很是無趣。
今天來這里是幫伏林源幾人出氣的,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差不多也該離去了。
“我還沒輸!”
凌天河實在忍受不下去了,當下他強忍著傷勢,將自身的氣息不斷提升。
血色的無極天劍再次在他眼前凝聚而成!
“噗!”
凌天河又是一次吐血,不過與之前有著極大的不同。
這次他將噴出來的血液,全部都灌入無極天上面,讓無極天劍的血色更加強盛!
“燃血秘法!”葛淺書的臉色一變。
各門各宗均有秘法一說,而燃血秘法則是無極宗的秘法之一。
以自身的精血消耗為代價,換來短時間內(nèi)的戰(zhàn)力提升!
“魯莽!”
葛淺書的臉色有些難看,心里對凌天河的評價,不由大打折扣。
燃血秘法,如果施展過度,甚至會損害自身根基!
僅僅只是同門間較量,而且陸遠壓根就沒有下死手,對方居然無腦做出這般行為。
“要你死!”凌天河大喝一聲,強忍著傷勢,駕馭無極天劍已經(jīng)來到陸遠身旁。
陸遠的臉色一變,對方的無極天劍,比起之前至少要強個三四分!
不過他卻臨危不亂,在血色的無極天劍中,將一律天地靈氣混入進去,僅僅從表面根本看不出來。
轟!
再次碰撞,凌天河的身子筆直飛了出去,撞到了一棵樹上,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整個人都被鮮血染紅,此刻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
陸遠大口喘息著,他萬萬沒料到凌天河居然還要打,倉促之下反擊,居然被受了一些輕傷!穩(wěn)定體內(nèi)的傷勢之后,陸遠呼吸這才恢復平靜。
“這……”
長生峰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他們都有些慌亂了。
凌天河可是石長老的親傳弟子,而且這位長老是出了名的護短。
現(xiàn)在凌天河是生是死未知,如果被對方知道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陸遠來到凌天河身旁,發(fā)現(xiàn)對方的氣息十分微弱,生命之火隨時都會熄滅。
他微微一嘆,沉聲道:“修行就是追求長生,為了一時顏面,一定要分出生死,這又是何必呢?”
這點陸遠一直都無法理解,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有病,還是怎么回事。
不管年紀大年紀小,一言不合就是大打出手,是嫌命太長了還是怎么回事?
咻!
一道破空之聲響起,來到了那棵樹下,一股氣流將陸遠震開,只見一個老者出現(xiàn)在了凌天河的身旁。
對方身穿黃色衣袍,頭發(fā)銀白如雪,正在那里查探凌天河的傷勢如何。
“陸長老小心,這石絕長老是出了名的護短,恐怕接下來會有麻煩?!备饻\書傳音提醒道。
“再護短也要講道理吧?這么多雙眼睛都在看著,明明是他凌天河,不知死活繼續(xù)糾纏到底,跟我可沒什么關系。”陸遠回應道。
葛淺書沒有再繼續(xù)去解釋,有時候講道理是建立在雙方平等的基礎上。
在實力有著差距的前提下,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最大的道理。
看著重傷昏迷的凌天河,石絕身子都在顫抖。
他千辛萬苦發(fā)現(xiàn)了這根很好的苗子,結果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這樣!
他觀察過凌天河有一段時間,后來發(fā)現(xiàn)對方外門大比失敗后,干脆就直接收為親傳,這樣一來順理成章的當上內(nèi)門弟子。
“誰?是誰干的!”石絕目露兇光,將周圍的人都看了一個遍。
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一些初感修士身上,因為他對自己徒弟很自信。
在凝血這個境界上,沒有人在他點燃精血之后,還能將他傷成這樣!
長生峰的弟子們,目光一個個都落在了陸遠身上,是誰做的一展無疑。
“你是什么人?”
石絕站起身子,目光凌厲的看著陸遠,語氣十分的寒冷,仿若萬年的寒冰。
“陸遠?!标戇h平靜的回答后,又明知故問的說道:“你又是什么人?”
“陸遠……”石絕冷笑幾聲,說道:“就是那個害我徒兒在外門大比淘汰的罪魁禍首?好,今日新賬舊賬一起算!”
就在這位石長老準備動手的時候,葛淺書站了出來,身子擋在陸遠前面,溫和的笑道:“還先請石長老消消火氣。”
這時石絕才注意到葛淺書,宗主親傳他又豈能不知?
當下收起手勢,神情稍微平靜了一點,語氣略微緩和道:“葛淺書,這里是長生峰,不是無極峰,就算你是掌門親傳,也管不到這里吧?”
“呵呵,弟子自然管不到各峰私事,只不過這位,在下是必須要保其安全的?!备饻\書微微一笑。
“葛淺書,居然是他!”
一些長生峰的弟子恍然大悟,難怪之前他們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原來是那位已經(jīng)消失在大眾視線許久的宗主親傳!
“師侄,你名氣挺大?。 标戇h傳音道。
感受到眾人一臉崇拜的看著葛淺書,陸遠心里表示很不是滋味。
葛淺書有些無奈,傳音回應道:“陸長老咱們現(xiàn)在關心的,可不是名氣大小的問題,而是眼前的石長老……”
——
還有一更,繼續(xù)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