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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山遺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寶圖

崖山遺篇 東楚少帥 3162 2019-03-03 09:32:09

  “少將軍,且慢!”

  張陳二人回頭一瞧,原是杜圣哲喊道。張文通問道:“杜軍師,還有何事?”

  杜圣哲走近二人身前,道:“二位的行李還未取來!”說罷,立即吩咐人去取張陳二人的行李。

  “有勞軍師掛懷!”張文通抱拳謝道。

  杜圣哲道:“恐二位下山不諳途徑,誤入陷阱遇險,我愿陪二位下山。也求二位日后勿向他人提及山寨的一切?!?p>  “多謝軍師!日后我定不會向他人提及山寨一人一事!”張文通道

  “我也是!”陳若師隨道。

  “還有一事,需求少將軍!”杜圣哲道。

  “軍師請說!”

  “少將軍可曾記得你上山之日,我提及賈賊向朝廷進獻藏寶圖嘛?”

  “記得!”

  “那便請少將軍念在上將軍一生盡忠報國和復國大業(yè)的份上,請交出藏寶圖!”

  張文通愕然,忙道:“什么藏寶圖?我身上未有藏寶圖!”

  “少將軍果真沒有藏寶圖?”杜圣哲似有不信。

  “這淫賊即使有藏寶圖,也不會交出!”趙昺在旁譏道。

  此話激起張文通怒火,他雙拳緊握道:“軍師為何說這藏寶圖在我身上?”

  杜圣哲道:“由于時局動亂,那幅藏寶圖后轉(zhuǎn)由上將軍保管。上將軍至死都未曾取出那份寶藏。我曾聽楊兄弟說上將軍臨死之際,與你單獨相見,且上將軍曾囑托你要尋回二圣。我猜上將軍在臨終之際定把藏寶圖一并交予你!我在此替天下復宋的義士們懇請少將軍拿出藏寶圖,為復宋大業(yè)立功!”說著,拱手單膝跪地。

  “少將軍,這份藏寶圖事關(guān)復宋大業(yè)。還望少將軍不計前嫌,獻出藏寶圖!”徐伏波也突然單膝跪地。

  “懇請少將軍獻出藏寶圖!”眾頭領(lǐng)也一齊單膝跪地。

  張文通先是一驚,甚是惶恐,后又一思,那日徐伏波對他殷勤有加,數(shù)讓寨主之位,原是為了取悅于他,好從他身上拿走藏寶圖。這幾日恐因連續(xù)酒宴和趙昺納妾之事未曾向他談及藏寶圖之事?,F(xiàn)他要離去,便又獻殷勤,頓覺反感。

  “我爺爺彌留之際,并未給我藏寶圖!”張文通頗有不悅。

  杜圣哲又問道:“那上將軍可曾給少將軍什么物件?”

  張文通回憶起當日情景,張世杰的確在交給他一支玉簪,并囑告他,那支玉簪里藏有復國之資。

  張文通心道:莫非那根玉簪里面藏著藏寶圖?正思間,瞅了一眼趙昺,又尋思:此人難成大器,若真有寶藏,交予此人,也是浪費。又瞟了一眼杜圣哲,暗道:杜軍師聰明過人,若騙他,爺爺未給我東西。他也難信。倒不如實言相告。若他未瞧見藏寶圖,也不會拿我怎樣。

  “我爺爺曾將此物交到我手!說日后若是想念他,便拿出看看!”張文通從懷中掏出玉簪。

  杜圣哲急道:“請少將軍將簪子借我一觀!”

  張文通不好拒絕杜圣哲,便將玉簪遞給杜圣哲。杜圣哲仔細端詳,看不出半點端倪,無奈搖搖頭,把玉簪又還給張文通。

  趙昺忽然又譏道:“你們求這淫賊交出藏寶圖,恐比登天還難。我看十之八九,他已將那寶藏私吞。拿出這支簪子只不過是哄你們而已。你們竟也當真,真是可笑!”

  眾人覺得趙昺語出傷人,著實過分,又瞧向張文通。只見他臉色鐵青,目眥盡裂,雙拳格格作響。

  陳若師瞧著,也甚覺害怕,又擔心他與眾人起沖突,忙道:“不要生氣,咱們快離開這里!”

  張文通今日被誣陷奸淫他人,不被眾人理解,心情十分煩躁,又受到趙昺百般嘲辱,那更是火上澆油,登時大喝一聲,竟將手中玉簪捏碎,只剩下簪頭握在手里。

  只聽得叮當幾聲,碎玉遍地。令人驚喜的是那碎玉中夾雜著一張細長布帛卷。

  杜圣哲彎腰拾起那張布帛卷,打開一瞧,里頭畫著一幅藏寶圖,大喜道:“原來藏寶圖藏在玉簪里。”眾頭領(lǐng)喜出望外,紛紛跑來圍觀。

  唯有張文通佇立不動,怒瞪趙昺,忽的使了一招“乘風御龍”,掌風呼嘯,似有龍吟之聲,“咔嚓”一聲巨響,將趙昺身旁的武器架震的木屑橫飛,嚇得趙昺戰(zhàn)戰(zhàn)兢兢,半晌不敢言語。群雄也被怔住,抬頭瞧向張文通。

  張文通叱咤道:“日后請少主說話注意些!若像今日這樣口不擇言,你的下場就如你身旁架子一樣!”說罷,便把簪頭放入懷中,帶著陳若師離去。

  杜圣哲立即跟上,拱手謝道:“多謝少將軍歸還藏寶圖。”

  “不用謝了!”張文通未有駐腳。

  “我現(xiàn)在送少將軍與陳姑娘下山!”

  張文通余怒未消道:“多謝軍師!”

  此時,嘍啰拿到行李,交與張陳二人。杜圣哲依言送二人下山。路上,張文通余怒漸消,忽問杜圣哲道:“杜軍師,你可信我今日所說之話!”

  杜圣哲知他指奸辱何香怡一事,便道:“半信半疑!”

  張文通點頭道:“軍師是個實誠人。但請軍師相信我所說之事千真萬確。臨行前,我還有一言要囑咐軍師!”

  “請講!”

  “要留心何香怡。她絕非普通女子!”

  “我謹記少將軍之言。我也有一言相告!”

  “軍師請說!”

  “希望少將軍不要在意今日所發(fā)生之事。待日后,我等舉兵復宋,還望少將軍鼎力相助。完成上將軍的遺愿!”

  張文通略忖片刻,拱手道:“日后若有機會,再言此事?!?p>  杜圣哲知他已心存芥蒂,也不好多勸,但愿他日后能將此事忘懷,勿誤了復宋大業(yè)。

  下山后,張陳二人辭別杜圣哲,徑直向北走。途中,陳若師見張文通神色恢復如初,已無在五峰山時的怒氣沖天,便輕聲道:“適才在山上,你變得很兇,不像平日里我見到的你?!?p>  “是嘛?”張文通略有所思。

  “能否答應(yīng)我,日后無論發(fā)生何事都不要生氣!”陳若師柔聲道。

  “我也不想生氣!”張文通長嘆一聲道,“但今日無人信我所說,連你也不信。少主又屢次譏諷,令我不悅!”

  “難道大家真的錯怪你?你真沒有對何姑娘做過什么?”陳若師疑道。

  “我真未對她做什么!”張文通話中透露著無奈和憤怒。

  “那便奇怪,為何何姑娘要冤枉你呢?你倆相識不過一日,你又未得罪過她,反而救過她?”陳若師不解道。

  “你說的極是,我有恩于她,她為何要害我?并且她隱瞞武功。難不成以前曾與她結(jié)怨,她靠近少主,就是為了陷害我,借少主之手殺我?”張文通自言道。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不用想這么多。日后小心就是?!标惾魩熍聫埼耐ㄏ氲奶?,又心生怨氣。

  “陳姑娘,我有一事想請教你?”張文通忽問道。

  “請講!”

  “若你與人結(jié)怨,想報仇殺那人。你會委身于仇家,還是會委身于仇家親友!”

  “當然是委身于仇家呀,這樣方能更好接近仇家!”

  “沒錯!應(yīng)是委身于仇家。何姑娘愿做少主侍妾,她最終的目的并非為了陷害我,而是為了接近少主!”

  “話說回來,她為何陷害你呢?”

  “現(xiàn)在不清楚?;蛟S我曾經(jīng)得罪過她的哪位親友,為了報仇,便順勢陷害我!”

  “依你這么說,少主現(xiàn)身處險境,難道你不想告知他?”

  張文通冷笑道:“你覺得他會信我嘛?”

  “不會!”陳若師搖頭道。

  張文通無奈嘆了一口氣,只因他生性純良,趙昺生死事關(guān)復宋大業(yè),他又不能意氣用事,瞧著趙昺被害,但轉(zhuǎn)念想到自己已將實情告知杜圣哲,就看杜圣哲等人能否防范。

  正說間,二人腹中咕咕亂叫,方才想起今日從醒來到現(xiàn)在未進水米。時值正午,二人便在四周尋找人家求碗飯吃。豈料四周盡是荒山野嶺,鮮有人煙。二人又走了一段路,發(fā)現(xiàn)前面有戶人家,便走上前一瞧,原來這戶人家是昨日前來駐足泡腳的地方。

  張文通輕叩門扉,喊道:“有人在嗎?”

  俄而,婦人從屋內(nèi)走出,見是昨日游玩的少年,便道:“公子又到寒舍,不知所為何事?”

  張文通施禮道:“時值正午,我們想在大嬸這里求碗飯吃。我們會付給大嬸飯錢?!?p>  “一頓飯也不值多少錢,二位不必客氣!”婦人請二人進屋。張陳二人道聲謝。

  而后,婦人去后廚準備伙食,二人也隨之幫忙。那婦人打量張文通,道:“昨日公子前來,走的匆忙,還未來得及問公子如何稱呼?”

  “晚輩姓張!”

  婦人一聽,心中登時咯噔一下,又問道:“不知張公子是哪里人士?令尊以何營生?”“晚輩祖籍福州,家父早已過身?!?p>  張文通話音剛落,那婦人急道:“令尊可是張公正中大人?!?p>  張文通瞧這婦人居然能說出自己父親名諱,大吃一驚,疑道:“大嬸是怎么知道先父的名諱?”

  婦人又道:“那先祖可是張公世杰大人?”

  張文通沒想到這婦人居然連自己的祖父名字都能說得準一無二,更加吃驚,忙道:“不錯,正是我爺爺!您是如何認識他們?”

  婦人望著張文通,緩緩道:“先夫與你爺爺同朝為官。我也曾與令尊有過幾面之緣,因而識得!”

  “不知大叔是前朝哪位重臣?”

  “左丞相陸秀夫!”這婦人便是陸秀夫的遺孀周梓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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