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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山遺篇

第七十八章 埋伏

崖山遺篇 東楚少帥 2849 2019-03-01 10:04:19

  四鬼回到房中,將門闔上。張文通悄然貼在門旁,偷聽四人談話。隔了半晌,只聽喜吃鬼說道:“各位兄弟記住這紙上所述沒?”三鬼齊嗯了一聲。喜吃鬼又道:“我現(xiàn)將這張紙燒了。咱們三日后就按這張紙上行事!”

  張文通聽見紙要被燒毀,登時心頭一慌,暗自急道:這白臉怪行事周密。如此一來,更難知道此事詳情!

  正當忙慌之際,忽又轉念一想:那漢子還交給這四怪一個包袱。聽那漢子的意思,這包袱里幾件衣服。不知這衣服里還有什么其他物件與此事相關?

  張文通在窗紙上戳破一小口,觀察房內情形。怒賭鬼正抖落一件白袍,罵道:“你奶奶的,這里面就只是些衣服!”

  樂嫖鬼嬉道:“二哥是想這包袱里面應該有銀子吧!”

  哀喝鬼悲道:“有銀子管什么用,要是有幾瓶酒就好了?!?p>  怒賭鬼怒道:“天天只知喝酒。三弟,你要是沒事,就陪我玩幾把骰子吧!”

  哀喝鬼東倒西歪走到床前,嘆道:“不和你賭,沒酒我就沒精神,沒精神,我便想睡覺。睡覺去咯!”話畢,倏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怒賭鬼瞧哀喝鬼睡著了,罵道:“你奶奶的。這三弟喝酒睡,不喝也睡。天天除了睡覺和喝酒,就未見他做過其他事!”

  喜吃鬼笑道:“二弟,你每日除了賭,也沒瞧你干他事呀!”

  怒賭鬼一臉尬色,忙道:“我還吃飯撒尿!”

  樂嫖鬼嬉道:“二哥每日是吃喝拉撒睡,外加賭!”

  怒賭鬼罵道:“你奶奶的,那你是吃喝拉撒睡,外加嫖!”

  樂嫖鬼嬉道:“二哥,說的正是!”

  喜吃鬼忽道:“你們倆個拿好自己衣服,妥善保管!”說著拿走一套白袍、白帽、白衣、白靴、白巾。

  怒賭鬼拿起一件白衣,問道:“大哥,這衣服太白,與我這大黑臉不搭。他們若送我一套黑衣黑袍,我覺得倒比這些白衣白袍好!”

  喜吃鬼笑道:“二弟,咱們要是穿件黑袍,那還能埋伏到雪地里嘛?”

  怒賭鬼罵道:“那他娘的可以晚上殺那廝,何必白天呢?”

  樂嫖鬼搶過怒賭鬼手上白衣,嬉道:“二哥,你要是不喜歡這套白衣,便送給我穿。反正我倒是挺喜歡的,嘿嘿!”

  怒賭鬼罵道:“你奶奶的,誰說送與你,快還給我!”說著出手搶奪回白衣。樂嫖鬼將身一閃,嬉道:“快來抓我呀!”

  怒賭鬼罵道:“你奶奶的,老子要是抓到你,你便把白衣還給我,如若不然,我將這套衣服送給你!”說罷,又去追趕樂嫖鬼。

  張文通無心瞧二鬼追逐嬉鬧,卻將袍帽諸物的款式牢記于心,胸中已有盤算。旋即去與陳若師等人匯合。四人回到房中,楊玉真忙問道:“張師弟,可探聽到什么消息?”

  張文通道:“那白臉怪行事周密,燒毀紙條,又未透露一句?!?p>  楊玉真道:“那咱們接下來怎辦?”

  張文通道:“我瞧見他們包裹里有幾件白衣。聽他們所說,應是此次行動所穿衣物。我想咱們近日便將這些衣物備齊,三日后乃是他們行動之日,咱們便穿上白衣,尾隨他們,瞧他們去哪里。”

  楊玉真道:“也好!”

  張文通又道:“我與陳姑娘今日便去鎮(zhèn)上買些白衣回來。在此期間,麻煩楊大哥和楊姐姐,幫我監(jiān)視這四人,恐生異變。”若真二人齊道聲好,唯有楊慕龍不置可否。

  四人稍作休息后,張陳二人同去集市買四套白帽、白袍、白衣、白靴、白巾。楊氏兄妹監(jiān)視四鬼,未發(fā)生異樣。此后三日,四人輪番監(jiān)視四鬼,直至第三日晚上,張文通等人穿好白衣諸物,和衣而睡,又輪值監(jiān)視四鬼。

  直至卯時,正值張文通值班,他瞧見外面有四只白影向東掠過,他猜定是四鬼,急忙叫醒陳若師等人。待四人躍出客棧,早看不見四鬼蹤影。

  陳若師嘆道:“咱們辛辛苦苦守了三日,現(xiàn)在連人影都不見啦!”

  楊玉真勸道:“若師妹妹,勿急。我相信張師弟自有辦法!”與張文通相處月余,楊玉真對其才智十分佩服,因而有此一說。

  張文通指著地面,道:“你們瞧這地上!”三人瞧向地面,發(fā)覺一路的腳印。張文通續(xù)道:“現(xiàn)在還是卯時,路上鮮有人出沒,現(xiàn)在又無風雪,咱們只需按照腳印,定能知道他們去往何處。況且他們是四人,腳印也好辨識。咱們快去追吧!”說罷,四人各自施展輕功,追趕四鬼。

  等瞧見四鬼身影,張文通又令眾人停下片刻,待四鬼的身影沒入雪色之中,再去追趕四鬼,以防離的太近,被四鬼察覺,反而誤了大事。如此停停追追四十余里,四人趕至野狼峪,遠觀此處星火點點,走近發(fā)覺此處竟有二十余個白衣蒙面人。每人穿著打扮一樣,一身雪白,又是蒙著面,只能分清高矮胖瘦,決計瞧不出樣貌。

  過不多久,只見一人躍到三尺高的石臺上,朗聲喊道:“在下是此次行動帶頭人禿鷹。感謝各位兄弟不遠千里,來到此處?!?p>  眾人一陣騷動,忽有人問道:“有何憑證證明你是禿鷹?”此問原是每人收到紙條所定,為防有人冒充禿鷹,需出示令牌,紙上附有令牌的畫像。

  那人掏出一枚鐵令牌,道:“這是丞相桑哥手令,何人還有異議?”眾人定睛一瞧,與收到紙條上所畫的令牌無二,盡皆信服。

  那人又道:“咱們此行目的是為朝廷解決一個大患。此人一日不除,皇上一日難安?!?p>  又有人問道:“敢問此人是何人,竟讓皇上難安?”

  那人道:“此人是反賊!”

  眾人嘩然,有人道:“應早日除掉!”又有人道:“那人現(xiàn)在何處?”

  那人道:“此人于今日午時時分乘坐一頂紅轎行至野狼峪。而他身旁有西域密宗高手保護。各位兄弟,若瞧見一群喇嘛擁著紅轎從此處走過,便殺過去。無論何人,格殺勿論,不留活口。事成之后,必有重賞。”群雄齊聲道好。

  那人又道:“請各位兄弟埋伏四周,勿要發(fā)出任何聲響,以免被人察覺,壞了朝廷大計。凡是違令者,格殺勿論!”眾人齊聲道是。那人右手一揮,眾人立時撲滅火把,四處散開,隱藏在野狼峪兩旁。

  張文通等人躲藏在地勢較高之處,一是為方便看清局勢,二是為防止其他蒙面人在身后,在救人之際,可避免腹背受敵,三是遠離他人,以免被人瞧出端倪,暴露身份。四人趴在雪地里,寒氣撲面而來。張文通和楊氏兄妹內功較為深厚,能夠抵住寒氣。而陳若師內功較弱,趴久了被凍的面紅耳赤,瑟瑟發(fā)抖。

  此時,張文通凝視著野狼峪的入口處,無暇顧及陳若師。只因此事事關復宋大業(yè),他不敢掉以輕心。陳若師在旁卻凍的牙齒噔噔作響,她努力克制自己的牙齒不要發(fā)出響聲,但實在天氣太冷,身體已無法聽她的使喚。陳若師暗道:陳若師、陳若師,你大仇未報,為何還要陪張文通來這鬼地方,天寒地凍,也無人關心你的死活。

  楊玉真躲在陳若師身旁,瞥見她全身發(fā)抖,怕引來蒙面人注意,便輕聲說道:“若師妹妹,是不是太冷了?”

  陳若師點頭道:“我不打緊!”

  楊玉真道:“若師妹妹,你都凍成這樣,還不打緊??鞂⑹纸o我!”說罷,將手伸入陳若師的袖中。須臾,陳若師覺得勞宮穴有股暖氣涌入體內,身體霎時暖和,她知這是楊玉真為她輸氣御寒,忙謝道:“多謝楊姐姐!”

  楊玉真笑道:“沒關系,我的好妹妹!”

  過了片刻,陳若師覺得身上暖意濃濃,已不覺得寒意,便道:“楊姐姐,我身體已經好多。你不用再輸真氣了。”

  楊玉真收了真氣,道:“那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覺得冷,就和我說。我助你御寒?!?p>  陳若師又謝道:“多謝楊姐姐關心!”

  楊玉真道:“不要這么客氣!”二女又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若師又挨了半個時辰,全身又是冰冷,便求楊玉真助她抗寒。楊玉真欣然同意,如此至巳時,天才露出魚肚白。西域與中原地區(qū)存在時差,太陽出來的比較晚,因而天到巳時才亮。俄而,太陽高照,陳若師全身霎時暖和,方才不需楊玉真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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