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靜的來電。
對于這個以前經(jīng)常騷擾他的美女經(jīng)紀人,當時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是畢竟是美女嘛,所以談不上討厭,心情好的時候還能和她調(diào)侃一下。
但是,自從她誤會他的意思,要價一百萬一夜后,李中南便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甚至,就連她為什么突然辭職,也懶得過問一句。
她突然打電話給來干嘛?
接通電話。
關(guān)靜率先開口,笑道:“李總,對不起啊。我上次跟你通話的時候口氣有些不好,希望你不要跟我一般計較?!?p> “哦,沒事?!?p> 李中南又是一愣,無緣無故跟他道歉干嘛?
“那就好?!?p> 關(guān)靜笑了笑,又道,“李總,我媽的手術(shù)已經(jīng)成功了,真是謝謝你了!”
李中南聞言笑了笑,道:“恭喜了?。〔贿^你謝我干什么?”
怪不得她要辭職呢,敢情是她母親做手術(shù)去了。
關(guān)靜羞澀一笑,道:“李總,你就不要再瞞著我了,她剛才已經(jīng)跟我說了,做手術(shù)的兩百萬是你出的?!?p> 掛掉電話。
好一陣子,李中南還是一臉的懵逼。
關(guān)雅芝是關(guān)靜的母親?
帶不帶這么的狗血的!
不過仔細一想,雖說在意外之外,但卻又在情理之中。本來關(guān)家村就不大,而且關(guān)雅芝又提過自己有一個女兒的,只能說這個有一點點的巧合吧。
怪不得她開口就要一百萬,原來是想給關(guān)雅芝動手術(shù)。能夠為母而獻身,倒是一個孝順的女孩子,自己誤會她了啊。
驚訝歸驚訝,但關(guān)雅芝能夠手術(shù)成功,對他來說卻是一件大喜事。
這一次賭對了啊!
兩百萬,換取這個女人為他工作十年。
非常值得!
目前來說,自己已經(jīng)開啟了快速騰飛模式,但陳曉婷在商業(yè)上還幼稚得很。現(xiàn)在關(guān)雅芝能夠治療好雙腿,來公司幫他掌控大局,這樣卻是再好不過了。
好吧,反正沒什么事,就去探望探望她,顯示一下自己這個大老板的誠意。
上網(wǎng)查看了一下,南港到洋城的機票,最早的也要等明天早上,而現(xiàn)在不過下午三四點,時候還早著。
不過,倒是有一趟開往洋城的火車,恰好在這個時間點經(jīng)過北州。
火車就火車吧,反正比自己開車要好。
想了一下,李中南就訂一張火車票。當然,現(xiàn)在不缺錢,訂的肯定是軟臥。而后,跟嫂子高燕說了一聲,直奔北州火車站。
火車的軟臥,是在一個封閉的車包廂內(nèi),每個包廂四個床鋪。
上了火車,找到自己的包廂。
突然一愣。
此時,門口竟然站著兩位年輕漂亮的女保鏢,看起來全都英姿颯爽的,一身筆挺的制服,锃亮的女式皮鞋,氣質(zhì)典雅軒昂,當真算得上仙姿佚貌。
李中南看得一陣舒爽,憨厚一笑,問道:“兩位姐姐,你們也在這個包廂嗎?”
“先生,請住步。”
兩個女保鏢身手攔住了他,用冷冰冰的語氣道。
李中南聞言一愣,道:“美女姐姐,這是為什么?我的鋪位在里面???”
說著,拿出火車票來。
兩個女保鏢定眼看了他一下,仔細端詳著。而后,其中一個接過火車票看了看,再推開包廂的大門并走了進去。
此時,包廂內(nèi)的兩個下床鋪,其中一個已經(jīng)躺著一個女人。
女保鏢進來后,迅速拉上大門,再對床鋪上的女人道:“小姐,出了點意外,我們訂票的時候,本來訂了四張票的,結(jié)果只有三張出票成功。由于時間有點倉促,就沒有重新訂票?,F(xiàn)在,外面來了一個小子,聽口氣是北州這個小地方的,看起來挺老實厚道的。并且,沒有練過武玩過槍,應(yīng)該沒有威脅?!?p> 由于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趕時間,必須晚上趕到省城,而飛機要等早上才有,所以只好坐火車了。但是,火車上安全措施不行,不得不警惕啊。
停頓了一下,女保鏢再問:“要不要讓他進來?”
床鋪上的女人聞言,輕聲道:“已經(jīng)回到國內(nèi),你們不要過分警惕?!?p> “是的!”
女保鏢應(yīng)道。
接著,她又拉開包廂的門,沖李中南道:“你可以進去了?!?p> “謝謝兩位姐姐!”
李中南憨厚一笑,接過自己的車票,而后走進了包廂。
不過,似乎不對啊,自己的床鋪在里面,為什么要經(jīng)過她的同意才能進?
我靠,竟然還謝她們!
真郁悶!
李中南進了包廂,直接躺到自己的位置。而后,忍不住望向?qū)γ娲蹭?。此時,一個女人臥躺在上面,雙手捧著一本書安靜的看著。
定眼一看,不由一陣驚艷。
女人的年紀大概二十四五左右,一身淺白色職業(yè)套裝,顯得就像是一朵風中雪蓮,潔白無暇,美麗而神圣。
說真的,這個女人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用美來形容,那是一種透入骨子里的,只可以感受和欣賞的絕色。一張精致的無比挑剔的玉臉,安然地如寒冬夜月梅花,高潔如雪域蓮花,美輪美奐。
欣賞了一陣,坐著有些無聊。
李中南笑了笑,沖對方問道:“美女,你這是要去哪了啊?”
女人沒反應(yīng)。
李中南又問道:“小姐,你在看什么書?”
聲音加大了一點。
女人還是沒反應(yīng)。
李中南再次問道:“大姐,你聽見我說話嗎?”
聲音又一次加大了一點。
女人依舊沒有反應(yīng)。
我擦,難道是一個聾子?
李中南一陣泄氣,好吧,這個真的無法用語言來溝通了。
正琢磨著,要不要用肢體來溝通。一個女保鏢推門而進,警惕的看了一下他,她又沖床鋪上的女人問道:“小姐,需不需要趕他出去?”
女人淡聲道:“小燕,你出去吧?!?p> “是!”
女保鏢應(yīng)了一聲,再瞪了李中南一眼,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李中南看得一陣郁悶,問道:“靚女,你故意不理我?。俊?p> 這一次,女人有反應(yīng)了。
她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書本,而后慢慢的坐了起來。接著,端起水杯來,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水。
喝了水,扭上瓶蓋。
然后,她就再次躺下去,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傲!
太傲了!
傲嬌的女人不是沒遇過,納蘭就是一個,但是和這個比起來,差的卻不是一丁點。納蘭最多是鄙視,而這個女人則是直接無視。
自始至終,她非但沒和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而且,對他沒有一點防范,睡覺被子都不蓋一下,該露的地方依舊露著。
臥槽,這是——
把他當成了空氣啊!
不爽啊。
非常的不爽!
郁悶啊。
郁悶到要吐血!
嘛蛋的,拽什么拽,不就是兩條腿的女人嘛。遲早有一天,哥要像懟納蘭一樣懟你,狠到你要死了要死了的。
蓋上被子,蒙頭就睡。
到了洋城,出了火車站,天色已黑。
李中南來到大路邊,剛想伸出手來攔出租車。突然,一輛白色奔馳自身邊飛馳而過,掠過了腳下的一灘小水澤,濺起一道道污黑的水花。
濺射了他一身。
褲子,上衣,全部是泥水。
李中南一陣不爽,抬頭沖著奔馳就罵:“你妹的,開車不長眼啊!”
突然,又是一愣,而后火冒三丈。
以他的眼力,匆匆一瞥,卻是看清楚了,奔馳車上坐的,不正是火車上和他一個包廂的女人和她的兩個保鏢?
嘛蛋的,詛咒你們等下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