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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相師我怕誰

第三十三章 壓制

重生之我是相師我怕誰 閑人小六 3360 2016-10-09 21:00:00

  韋沅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夜幕漸漸降臨,那熟睡的孩子緩緩睜開了眼睛,難得里面沒有驚恐之色。

  似乎終于好好睡了一覺,這孩子看見陳曦還咧開了嘴,露出光禿禿的牙床直笑。

  “他笑了……他笑了!”

  僅僅這一個笑容,陳曦就差點(diǎn)泣不成聲。

  張漢盛輕輕的松了一口氣,總算,的確是比其他術(shù)士要厲害一點(diǎn)。

  黑夜總算吞噬了最后一絲光明,銀盤似得月亮掛在天上,突然讓人覺得有些瘆的慌。

  本來表情喜悅的小孩五官突然皺了起來,一個勁兒的踢打陳曦,手腳胡亂揮著,似乎在趕走什么臟東西。

  陳曦嗚嗚的哭著,將小孩抱得更緊了。

  最后實(shí)在忍不住小孩終于哇哇的大聲哭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嗓子都叫啞了,漂亮的眼睛里漸漸變得毫無神采。

  韋沅看不見陰陽雙氣,那是坤相的境界了,但是她隱隱能感覺到——那小孩身體內(nèi)有東西在吸引那些陰氣!

  “拿給他抱著,叫些強(qiáng)壯的家丁來,圍成一個圈……”

  韋沅指了指張漢盛,對緊張又難過的陳曦道。

  陳曦本就是女子,身上陰氣偏重,此時抱著小孩,更加會引起陰氣的吸收,對兩人都不好。

  相反,張漢盛身上陽氣較重,應(yīng)該稍微能抑制住一點(diǎn)陰氣。

  陳曦慌不擇路的將小孩放到了張漢盛的懷里,果然那對陳曦又撓又抓的小孩緊緊的將臉貼在張漢盛的懷里,低聲嗚咽著,就像一只剛出生的小貓。

  陳曦也來不及問原因,急急的跑出去讓管家召集各個家丁護(hù)衛(wèi),挑選出身體強(qiáng)壯的人。

  知曉了大概原因后,韋沅趕緊用下午剩下的紅符和朱砂液畫了一張聚陽符,和一張散陰符。

  將兩張符折成小小的三角狀,韋沅將其塞進(jìn)了小孩的襁褓里。

  就在這一瞬間,張漢盛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那小孩也漸漸停止了哭鬧,緊緊的躲在張漢盛的懷里不出來。

  陳曦喚來了十多個護(hù)衛(wèi),齊齊的站成了一排。

  “將他們圍在中間,我看看,有沒有效果?!?p>  那些護(hù)衛(wèi)很明顯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人,步伐統(tǒng)一,面色嚴(yán)肅,動作迅速,很快就環(huán)成一個圈將張漢盛兩人圍在其中。

  本還緊緊靠著張漢盛的小孩輕輕的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瘦得脫相的大眼睛里總算沒了害怕,咿咿呀呀的沖張漢盛叫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見那兩張符紙有用,韋沅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她現(xiàn)在沒有達(dá)到坤相,只能借助符紙來牽引陰陽兩氣,而且也只能牽引人體內(nèi)的,天地間的陰陽兩氣較為霸道,她暫時還做不到聚離。

  “韋娘子,這……”

  沒想到這件事情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韋沅解決了,陳曦臉上露出幾分古怪,想要笑又覺得難以置信。

  “還沒有完全的解決,只能是治標(biāo)不治本。”

  韋沅搖了搖頭道:“他體內(nèi)有東西吸引陰氣,因?yàn)槭切『⒌木壒?,所以對這些比較敏感,也就看得見由這些陰氣幻化而成的東西,我現(xiàn)在只能夠聚合一點(diǎn)陽氣來壓制那些陰氣……”

  “但是這種方法終究是不長遠(yuǎn)的……”

  韋沅在陳曦期冀的目光中還是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

  除非……

  除非找到老頭,或者她達(dá)到坤相。

  但是這兩種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他體內(nèi)怎么會有東西吸引陰氣呢!我們倆從來沒做過什么虧心事,這怎么……”

  陳曦紅了眼眶,看上去有幾分可憐。

  “還有一個辦法,”韋沅想了想又道,“你們可以多做一點(diǎn)善事,讓那些接受了你們善意的人乞求你家小兒病好。”

  “越多人乞求就越有可能形成天地念力,當(dāng)天地都接受了這股念力時,就證明它接受了這種乞求,那時候他自然會不治而愈?!?p>  “只是這個方法耗費(fèi)極大,而且能夠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這小孩的八字并非極陰,那體內(nèi)的東西定然是有人放進(jìn)去的,而且……

  而且是他還在母親肚子里時就被人放了進(jìn)去。

  “他這種情況應(yīng)該不是天生的,你們……找一找原因……說不定也是個辦法。”

  韋沅隱晦的提了一句,但卻沒有明說。

  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東西放進(jìn)一個小孩的體內(nèi),那必然是一個大術(shù)士……

  張家……惹不起。

  “每晚輪流找人抱他,長期一個人抱他容易滋生陰氣,陽氣受損。另外,像這種護(hù)衛(wèi)最好越多越好,圍成幾個圈,到時候說不定他還能在圈里活動活動?!?p>  韋沅臨走時提了一句,沒想到這竟然成了張騁以后的生活常態(tài),每晚院子里密密麻麻的站著上百人,而他永遠(yuǎn)只能和一個魁梧大漢睡在一起。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他十六歲……

  出了張家的門,韋沅低嘆一聲:“好惡毒的手段!”

  也不知道張家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遭受到如此報復(fù)。

  如果那小娃一直撐下去,直到成年的時候,吸取的陰氣已經(jīng)完全將他的身體改造成了最好的陰氣聚居地,那時候他不會再害怕陰氣,而是會害怕白天和陽氣……

  他會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當(dāng)年種下這東西那人將他想起,然后將他煉制成一個陰鼎。

  直到韋沅走了許久,張漢盛夫妻倆才想起來,自己不僅沒有給人診金,而且還沒有派人送其離開。

  “我總覺得這韋娘子有些眼熟。”

  陳曦回想著韋沅的模樣皺了皺眉,吞吞吐吐的對張漢盛道。

  “嚴(yán)肅?以前好像沒見過啊?!?p>  張漢盛回想了一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毫無印象。

  “你有沒有問韋娘子是土生土長的揚(yáng)州人,還是……”

  還是京都來的!

  姓韋,長得又那么像,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一些啊。

  “不是揚(yáng)州人,他們一點(diǎn)揚(yáng)州的口音的沒有,韋娘子還好一些,聽不出來什么,她身旁有一個叫阿尋的丫鬟,帶著些京都口音,應(yīng)該是從京都來的!”

  京都來的!

  陳曦愣住了。

  應(yīng)該不會錯了,可是為什么會來這兒?

  “怎么了?”

  張漢盛注意到陳曦嚴(yán)肅的表情,總算正了正色,疑惑道。

  “我覺得她有點(diǎn)像一個人……”陳曦猶豫道,抬頭看著張漢盛,“你記得我三姨母嗎?”

  陳三娘。

  張漢盛有些恍惚,那個引起眾多流言的女子。

  陳家嫡系共有四房。

  位居高官的是大房太老爺,戶部尚書。

  二房老爺陳二郎雖說只掛了一個閑職,但因?yàn)槭堑兆拥木壒?,不僅繼承了爵位,而且娶了王家嫡女為妻。

  再加上琪太妃的顧奶奶是王氏的母親,這一房絕對是陳家最有權(quán)勢的一房了。

  陳三娘是二房嫡女,按理說怎么著也得嫁給周王兩家的子弟,再不濟(jì)也該是其他幾大家族的嫡子。

  可陳三娘不顧父母反對,非要嫁給韋騫,這事在幾大家族中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其父輔運(yùn)公爵親自放出話來,若陳三娘執(zhí)意嫁給韋騫,那以后便和陳家再無干系。

  這話在當(dāng)時引起了軒然大波,陳二家可是跺跺腳周朝也會晃三晃的人家?。?p>  這斷絕父女關(guān)系豈是小事!

  無數(shù)和陳二有關(guān)系的高官貴族登門勸導(dǎo),名門貴女們則是輪番去勸陳三娘,哪知陳三娘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嫁韋騫不可。

  陳三娘之母王氏又是個心疼女兒的,只好連夜回了王家去求了自家母親,王家那位老夫人又進(jìn)宮和琪太妃見了一面。

  隨后先帝便親自到了陳家,勸說了一番,陳二本也有些心疼陳三娘,趁著這個機(jī)會也就收回了之前說的話。

  也不知道陳二和先帝達(dá)成了什么條件,先帝竟然下旨賜婚陳三娘和韋騫,雖說只是一層窗戶紙的問題,但陳家臉面上還是好看了一些。

  這是第一個軒然大波。

  第二個則是由陳三娘的妝奩引起的,人家都說十里紅妝女兒夢,陳三娘的妝奩綿延數(shù)十里不止。

  那嫁妝由幾百個人抬著,可是見頭不見尾的,八個位置極好的鋪面,兩個上百畝的田莊,還有其他各個州府的鋪?zhàn)拥仄酢?p>  鑲嵌二等東珠數(shù)十顆的紅寶石帽頂、金玉蝴蝶五只,鑲嵌四等珍珠二十顆,碎小玉珠一百二十顆,正珠兩顆;帽前金佛帽后金枝鑲二等東珠六顆,五等東珠十顆……

  其他還有大大小小的金鑲珊瑚頭箍、金鑲玉垂掛、金鑲珊瑚項(xiàng)圈、金蓮花盆景簪、金松靈祝壽簪……

  數(shù)都數(shù)不清楚,光是二等東珠就鑲嵌了幾百上千顆,還有什么紅寶石藍(lán)寶石綠寶石,那些簡直只能算是不值一提了。

  琪太妃賞賜了上千顆五等東珠,落下一句:以后給小兒玩。

  除了各種貂皮襖、天馬皮襖、細(xì)羊皮襖、還有各種絲綢錦緞,就連大卷絲緞帛紗都是幾百匹呢!

  還有那些金銀茶壺碗碟,也是好幾十件,其他的寒玉璧、紫檀畫屏風(fēng)都是一等一的寶貝……

  再加上陳三娘認(rèn)識的都是真正的名門貴女,你填一支翡翠簪,我填一個白玉鐲,那些填妝加起來也是個不菲的數(shù)字。

  這些嫁妝足以讓一個中等家族躍身勉強(qiáng)擠進(jìn)上等家族了。

  這也是第一次陳二向外界展示了自家雄厚的財力。

  韋騫婚后和陳三娘琴瑟和鳴、舉案齊眉,陳家長輩漸漸的也改了態(tài)度,陳三娘非韋騫不嫁的往事也成了一段佳話。

  誰都以為這就是最美好的結(jié)局了。

  眾人沒想到的是,婚后兩年。

  陳三娘在生了韋沅之后,身體竟一天比一天虛弱,最后竟然早早的就去了。

  韋騫在辦后事時當(dāng)眾失聲痛哭,還不顧忌一個官員的臉面和身份。

  這算得上是第三個波瀾了。

  當(dāng)時陳家二房雖說心中有膈應(yīng),但生老病死并非人能掌控,再加上韋騫那般姿態(tài),也不好過多追究。

  后來韋騫迎娶馮氏為繼室的時候,甚至請了陳家的長輩為其相看,得其同意之后才迎了馮氏進(jìn)門。

  按理說……韋騫應(yīng)該把陳三娘留下的女兒當(dāng)眼珠子一樣看著,現(xiàn)在怎么會讓其獨(dú)自出現(xiàn)在揚(yáng)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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