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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相師我怕誰

第十二章 打人

重生之我是相師我怕誰 閑人小六 3094 2016-09-22 20:00:00

  “這幾天坊間都在傳聞一個能改運逆命的高人,也不知道說得是真是假……”

  東廂房里那憨厚模樣的男人此時正皺著眉,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指環(huán),悶悶的開口。

  “無風(fēng)不起浪,坊間都傳得沸沸揚揚了,定有三分真。”

  婦人臉上也帶著幾分愁容,眼中卻還是有著幾分期盼。

  他們一家來到這揚州已經(jīng)三年了,幾乎每一次招考都參加了,很多次在第一輪考核就失敗了。

  一年前他們漸漸找到了一點規(guī)律,成績最好的一次已經(jīng)進入了第三輪考核,只要通過就是五門弟子,可是依舊名落孫山。

  有相熟的術(shù)士告訴他們,這可能是氣運在作怪。

  有些人的氣運不太好,所以總要走一些彎路,如果能找到改運的大師,說不定他們就能一次性通過考核。

  所以一家人這幾天走街串巷的尋找大能高人。

  “唉,可惜這幾天我們找遍了幾個坊市,也只得到了那丫鬟的模樣,這幾天那丫鬟也沒出現(xiàn),這要到哪里去找嘛!”

  男人臉上出現(xiàn)一抹急躁,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個丫鬟有些眼熟。”

  婦人看著面前的畫像,里面梳著雙髻的丫鬟伶俐可愛,特別是嘴角一顆小痣,順著其笑容更顯俏皮。

  那名喚阿吉的少女盯著那畫像看了幾秒鐘,腦海中驀然出現(xiàn)一個笑臉,正是綠柳的模樣。

  這個想法嚇得她臉色一白,隨即便偏頭向屋外看去,院子里空無一人。

  應(yīng)該不是。

  少女在心中自我疏導(dǎo)道。

  怎么可能會是!一定不是!

  少女多了幾分堅定,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fù)正常。

  “爹,我們現(xiàn)在銀錢不多了,即使找到那高人,他肯為我們改命嗎?”

  少女微微皺了皺眉,憂心忡忡道。

  男人擺了擺手,對少女的問話不置可否:“大家都是術(shù)士,也就是同門師兄弟,這樣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收取太多銀錢,意思意思應(yīng)該也就沒問題了……”

  婦人隨之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認同男人的話:“而且我們也不會占他的便宜,你爹手上那指環(huán)是你祖父傳下來的,聽說是個寶物,我們把這個給他,大家算是禮尚往來嘛?!?p>  少女眼神落在了男人手上的指環(huán)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若是韋沅在這,必然就明白,那天這一家人并不是打算拿捏她們,而是天性如此。

  有一種人,總是覺得別人就該無條件幫助他們,若是不肯幫忙,那便是黑了心肝的,如果是自己,肯定早就出手幫忙了。

  可是如果真的將情況換在他們身上,指不定連其他人都不如。

  那指環(huán)確實是其祖父傳下來的,只是有什么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聽這一家人信誓旦旦的話,好像只要找到那高人,人家就一定會免費給他們改運一般。

  而他們也會送上一點東西,比如那一個沒什么特殊的,大概只值幾錢銀子的指環(huán)。

  對于東廂房的談話,韋沅自然是不知道的。

  沈恒給韋沅送來了一顆丹藥,是他曾經(jīng)游走江湖時得到的。

  當(dāng)他將丹藥拿在手里的時候,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得知韋沅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便托云峰將其送到了韋沅這里。

  丹藥用不知名的玉盒裝著,大概有龍眼那么大,顏色潔白剔透,看上去好似那些吃了便能飛升的仙藥。

  韋沅沒有看出什么不同,也沒有沈恒那張不舒服的感覺。

  韋沅拿了從白象秤上切下的黑鐵碎片,輕輕的在丹藥上刮下一些藥粉。

  藥粉本身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妥,可是在她將藥粉刮下的時候,那些藥粉中卻溢出幾絲黑氣,那是死氣。

  韋沅對丹藥研究不多,最多也就是被老頭逼著背過《本草綱目》,能夠煉制一點聚氣丹之類的東西,相比起來,她認為相術(shù)有意思多了。

  韋沅從來沒想過,丹藥之中竟然能蘊含死氣。

  從其飄散出綿長不斷的形態(tài)來看,這并不是人為封印進去的,而是丹藥本身產(chǎn)生的死氣。

  這絲死氣散開的時候,韋沅親自感受到周圍的氣運晃蕩了幾下。

  作為一個相師,韋沅遠比一般人更加在意氣運的多寡。

  在這宇宙中,所有的氣運總數(shù)都是一定且相等的,無論是命師還是相師,都只能改變氣運的凝聚度,而不能增加或減少氣運。

  正因為氣運的總額是一定的,所以這世間運勢極好的也就那么幾人。

  一旦有人逆命而生,引走大量氣運,那么其他本該成為天之驕子的人必然會在其光環(huán)之下?lián)p落。

  可是現(xiàn)在,韋沅竟然親眼看見一顆藥丸產(chǎn)生了死氣。

  盡管只有那么一絲,可是這已經(jīng)是打破了一種平衡。

  這黑氣數(shù)量較少,在這偌大的天地間可能并不會形成什么影響,時間久了,可能福氣、貴氣等其他氣運也會多產(chǎn)生那么一絲,從而使其再達到一種平衡的狀態(tài)。

  韋沅在意的是創(chuàng)造。

  煉制丹藥的人竟然無中生有,增添了那么一絲死氣。

  這種無中生有的手段,韋沅聞所未聞。

  目前雖然不知道其相應(yīng)的用處,可是這已經(jīng)讓韋沅駭然至極。

  “醫(yī)門……”

  韋沅喃喃自語,心中對于這個世界的醫(yī)道多了幾分興趣。

  韋沅有一種感覺,如果她能找到這無中生有之法的門道,那么她將邁入第四個階段,坤相。

  如果能弄清楚其本質(zhì)所在,踏入乾相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荒相……

  就連老頭都沒有達到那個階段,韋沅并不認為以自己的閱歷可以那么快的成為那傳說中的荒相。

  韋沅將那藥丸裝回了玉盒,放在身后的架子上,那上面已經(jīng)有一個白象秤,一個玉盒,以及一堆黑鐵。

  “綠柳,你去問問云峰,醫(yī)門大招是怎么個時間,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東西。”

  韋沅踏出廂房,對正在繡花并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綠柳道。

  “娘子問醫(yī)門作甚?”

  綠柳放下了繡籃,起身時疑惑得問道。

  “我想要參加醫(yī)門的大招,你去幫我問問看?!?p>  綠柳點了點頭,也不問其他,咚咚咚的就跑了出去。

  阿尋起身給韋沅倒了一杯茶,驚訝道:“娘子不是學(xué)相的麼?怎么會想到去參加醫(yī)門的大招?”

  “我才發(fā)現(xiàn)醫(yī)道和相術(shù)有些交叉,現(xiàn)在也不知道如何提高我的相術(shù),不如去學(xué)學(xué)醫(yī)道,看看能不能從側(cè)面突破一下?!?p>  韋沅也不避諱,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那娘子可得好好準(zhǔn)備一下,聽說五門大招不簡單呢?!?p>  阿尋臉色平淡,在她心中,只要韋沅想做的事情,似乎就沒有做不到的。

  “是該準(zhǔn)備一下,到時候爭一個好些的名次,進了醫(yī)門說不定待遇也要好一些……”

  “嗤——”

  韋沅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嗤笑傳來,抬頭一看,就看見穿著深色的棉質(zhì)衣褲,雙手抱在胸前站在廊外的少女。

  “當(dāng)真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吹牛吹到天邊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資質(zhì),就說著拿好名次的話,也不怕將來連資格考試都過不了,那才真是讓人大牙都笑掉了……”

  少女先習(xí)慣性的打量一眼兩人的穿著,眼中露出一絲羨慕,嘴角卻要拉開一絲鄙夷,輕笑兩聲毫不客氣的說著嘲諷的話。

  “阿尋,你聽過一個故事嗎?”

  韋沅沒有反駁,反而望向阿尋笑道:“曾經(jīng)有一只青蛙,住在一口廢井里。有一天,一只來自東海的大鱉路過那口井……”

  “海鱉左腳還沒有踏入井里,右腿就已經(jīng)被井壁卡住了……”

  “夫海,千里之遠不足以舉起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極其深……”

  阿尋含笑聽著韋沅說著那從未聽說過的故事,韋沅說完,臉上的笑意更甚。

  “這世上,總有那么一些井底之蛙,自以為天空只有她看見的那么大,殊不知,天高海闊,豈是她一只小小的青蛙能想象的?!?p>  韋沅含著笑,眼中卻是沒有絲毫情緒,少女呆呆愣愣的聽完韋沅的故事,微微皺了皺眉。

  她從小沒進過學(xué),韋沅說得大篇大篇的什么禹之時,湯之時,她完全沒聽懂是個什么意思,但是最后一句她聽懂了。

  韋沅是在嘲笑她像只青蛙!

  “我哪里像青蛙了!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活該天打雷劈的東西!你……”

  少女嘰嘰哇哇的罵了一大堆,語速又急又快,本欲撲上前來抓撓韋沅一番,可是看見站在一旁比她高了半個頭的阿尋,腳步不由頓了下來。

  一旁的阿尋完全不似她平時沉穩(wěn)的樣子,幾步就走上前去,一巴掌就狠狠的落到了少女臉上。

  力度之大,打得少女臉一偏,頭發(fā)也被帶下了幾絲,整個人朝外面踉蹌兩步,一個紅色的手掌印在其臉上很快浮現(xiàn)出來。

  少女一愣,齜牙咧嘴的又要說什么,阿尋反手又是一巴掌,少女身形一偏,竟是重重的撞到了廊邊的柱子上。

  阿尋并沒有放過少女的意思,上前一步,一只手揪住其衣領(lǐng),掙扎的少女竟然無法拽開阿尋的手。

  阿尋直直的拖著少女就扔到了東廂房的門前,不同以往溫柔的模樣:“你是個什么東西,敢這般辱罵我家娘子!”

  “下次要是再敢口出狂言,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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