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妖在聽到這句話后,卻好像是松了一口氣,“既然你不知道禁地,一切自然無事,而且看你剛剛一路上似乎撿了不少東西,怕是來這里尋找所謂寶藏的吧?!?p>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季世只覺得背后冷颼颼的,他還以為是剛剛才被這頭豬妖發(fā)現(xiàn),卻沒想到他一路上的行蹤都被這只豬妖所知曉。
“這個你無需知道,總之,現(xiàn)在你需要立刻離開這里?!?p> 豬妖在說道這句話時,語氣中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除了我,還有一些身穿黑袍的人也來了這里,你可清楚?”玄天門悉心籌劃,絕對是有備而來,放任他們留在這座島上,季世總覺得不安心,如果能借助這頭豬妖將他們也一并趕出去,那么自然是最好。
豬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旋即便道,“這個無需你管,總之,你現(xiàn)在立刻離開此處,否則可怪我不客氣了。”
季世清楚這只豬妖的實力,絕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他想著試圖能夠飛行的優(yōu)勢逃走,卻不料這只豬妖似乎能看穿他心中所想的般,又是開口道,“不要想著能從我這兒逃走?!?p> 話落,只見得這豬妖張開口,對著季世輕輕一吸。瞬間,一股不可阻擋的可怕力量便瞬間加注在季世身上,并迅速拖拽著季世向那大嘴中飛去。即便季世動用全力,竟然也不能抗拒分毫??粗i妖那張猶如黑洞般的嘴巴,季世不由頭皮發(fā)麻。
“這只豬妖比他想象的還要強?!?p> 好在,這豬妖只是想露一手,以此來威懾住季世,并沒有算真的吃掉他,“快走吧,否則惹急了我,直接一口吃了你?!?p> 事已至此,季世真是無可奈何。
只能在這豬妖監(jiān)督下,乖乖地向海邊走去。
然而,事情的變化總是出人預料。在走到一半后,密林內竟然起了罕見的大霧,這大霧來的十分突然。頃刻間,季世周身便是白茫茫一片,而那只原本一只尾隨在他身后的豬妖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連忙欲要前往季世身邊抓住他。可是這大霧太濃,甚至達到了身手不見五指的地步,而且這大霧似乎還有某種隔絕感知的能力,讓得那豬妖即便近在咫尺,都無法抓到季世。
而季世此刻也并不想立刻就離開這里,因此,幾個縱身,便擺脫了那只豬妖。
半個時辰后,季世在密林中跌跌撞撞,可四周依然是白茫茫的大霧,這不由讓得季世停下身來。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p> 季世站在幾株大樹間,抬頭往上看了看,便施展異術向上飛掠而去。
這大霧雖然范圍極廣,可是只要他飛的足夠高,想必依然能擺脫這大霧,到時候只要看清這大霧范圍,一切也就好說了。只是這樣一來,卻難免會有著被其他妖獸和玄天門等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讓得季世一顆心再度提了起來。
然而,讓得季世意外的是,這大霧似乎連天空都給蒙蔽了。在季世的感覺中,他已經足足上浮了近八百丈,可四周依舊是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又上升了五百丈距離,卻依舊如此。
不對,不對勁!
按照常理來講,這個高度,是不可能有霧氣的。
他嘗試著再度往上浮動兩百丈,可是周圍依舊是那白茫茫的大霧,讓得季世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原地踏步。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世心中不解,卻只能是緩緩下降到密林中。
然而,在下降到地面后,季世卻發(fā)現(xiàn)他正站在一條羊腸小道上,小道上很干凈,似乎經常有人走動。
季世有些驚疑。
他可是聽那豬妖說過,這島嶼上沒有任何人類,若是沒有人,這條羊腸小道又是從何而來?
季世有些猶豫,但是此刻沒有辦法,他只能是硬著頭皮的沿著羊腸小道走下去。
沒過多久,周圍的濃霧便似乎消散了不少。
“那是?”
季世看著不遠處,便看到了一幢小木屋,木屋前有著一個水塘。此時,一名七八歲的女孩正費盡的拿著一個小水桶在打水。
或許是注意到了季世,女孩停下了動作。
她抬起頭,一雙大眼睛的好奇的看著不遠處的季世,然后便朝著屋內大聲喊道,“爺爺,爺爺,人,有人來了!”
木屋內一陣動靜。片刻后,木屋的房門伴隨著嘎吱聲打開,一拄著拐杖的麻衣老者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他一雙滿是滄桑的眼睛掃了掃四周,最終將目光放在了季世身上。
“老人家,打擾了,在下是無意間來到這里,并非有有意冒犯?!奔臼啦幌胍饘Ψ降恼`會,率先開口解釋道。
“哦?”麻衣老者輕咦一聲,旋即道,“既如此,遠來是客,小友不妨進屋來坐坐吧?!?p> “這……”季世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小友不必擔心,這里就我這個糟老頭子和我的外孫女,你一個大小伙子還有什么好害怕的?!?p> 季世聽得此話,反而更加謹慎。
這里他人生地不熟,對一切都很陌生。而且他感到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都過于巧合。
先是那場大霧,來的太過突然。
然后他無意中便碰到一條小道,小道走到盡頭,霧氣便消散了。
雖然季世暗暗探查,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二人的確是人類,甚至連修為都沒有。但反而這樣,卻更加讓得季世起疑。畢竟此處島嶼上妖獸密布,危險重重,他們二人在這里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季世一邊想著,一邊暗暗觀察著四周。
他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只是在水塘中央,立著一座雕像。雕像是一名女子,這女子眉黛如畫,衣裙飄飄,得益于精湛的雕塑技巧,季世甚至能感到雕像女子中所所蘊含的清幽神韻,而在其周身,還特地雕塑了一圈水流,倒是顯得有些奇怪。
“敢問老人家,是一直居住在此處嗎?”季世試探的問道
“小伙子還真是疑心多,不怕告訴你,老漢原來也是大陸人,只不過后來發(fā)生了一些變故,才淪落到這荒島上。”麻衣老者笑道,“老漢我都已經幾十年沒有見到外人了,小友既然來了,便索性進來坐坐吧,老漢正好也想聽聽外面的一些故事呢?!?p> “爺爺,大哥哥好像是在害怕我們呢?!?p> 小女孩睜著一雙大眼睛,有些迷惑的道,“爺爺,難道我們長得很可怕么?”
“爺爺,你不是昨天才告訴我,山山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乖的孩子嘛,所有的人都會喜歡山山的嘛,爺爺,你騙我!”
“呵呵……”麻衣老者卻是忍不住笑了笑。
季世也有些忍俊不禁,這名為山山的小女孩讓他的警惕心不由自主放松了不少。
“那老人家,晚輩這就打擾了。”季世此刻想到,或許是這老者也如陳平南那般,不知是什么緣故才來到這荒島上,而這兩人又沒有什么修為,想來只要小心些,也沒什么大問題。
更重要的是,或許他可以從老漢這兒,得知一些關于這個島嶼的秘密。
“無妨,無妨,這都幾十年了,能見到小友,老漢高興還來不及呢。
麻衣老者待季世很熱情,給他泡了一壺說是珍藏多年的好茶,又拿出了風干多時的干肉,只不過一旁的山山看著季世桌前的干肉,卻是似乎有些不高興。一張小嘴撅著,眼神時不時飄向季世身前的干肉。
季世莞爾,將干肉遞給她,笑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