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名刀疤土匪聽到異響,不由對旁邊的一名矮小土匪道,“鐵蛋,過去看看?!?p> 被稱作鐵蛋的土匪似乎有些不愿,但在老大的目光下,他卻不得不選擇屈服,亦步亦趨的向前走著。
而這時那七旬老漢與少女也是緊張到了極致。
他們既害怕,卻又覺得這說不定是逃出生天的唯一機會。
在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下,那名為鐵蛋的土匪一步步走向前去,終于,在一個彎道處,他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鬼?。 ?p> 鐵蛋驚叫一聲,便連忙竄了回來,卻不料被這刀疤土匪一手制住,“瞎叫什么,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
“大哥,大哥,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鐵蛋還有些驚疑不定。
那刀疤土匪見鐵蛋這般說,心中也是有些發(fā)毛,只不過這片地區(qū)他前前后后走了不知道多少遍,實在熟悉的很。此刻又是大白天的,他還真不信有鬼,一把將那鐵蛋推到一邊,便獨自扛著大刀往前走去。
??!
只是這一看之下,卻也是是嚇了一大跳,只見得在不遠處,一堆石子正在地面上歡快的蹦跳著,發(fā)出陣陣與地面相撞的“啪啪”聲。
什么東西?!
雖然沒看到什么鬼,但看著這群歡快跳動的石子,刀疤土匪卻是同樣感到頭皮發(fā)麻,只不過他畢竟膽子大,硬撐著站在這里看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那群石子除了不斷在跳動,也沒有什么異象發(fā)生,更別提什么鬼。
漸漸定下心神的刀疤土匪卻是感到有些奇怪。
這石子無緣無故的為何會自己跳起來?
莫非……
這四周是有什么寶貝不成?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去年山寨里便有一個叫狼三的土匪因為路過一條小河,見河水里不斷有魚在一個地方跳來跳去,便跳下去看了看,卻沒想到發(fā)現(xiàn)一寶貝。
此事可是在整個山寨里都傳開了。
而后來那狼三還憑此坐上了三當家的位置。
一想到這里,刀疤土匪不由心頭火熱,當下不由回頭喊道,“鐵蛋,你再過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不還是別去了。”鐵蛋有些害怕的道,“再說萬一這小娘皮跑了怎么辦?”
“孬種,說不定是什么寶貝呢,錯過了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刀疤漢子一心想去看,但他又害怕會有什么意外,便軟硬兼施的道,“鐵蛋,別怕!沒什么事,再說了,咱們只是去看一眼,有危險跑便是?!?p> “這樣,大哥做主,今夜這小娘子就留給你了,怎么樣?”
一聽到這話,那鐵蛋似乎來了精神,看了看身下那梨花帶雨的少女,不由喊道,“那大哥,我就看看,不過若是有什么危險,咱們可要趕快跑?。 ?p> “這還用你廢話,快去!”
鐵蛋無奈之下,亦步亦趨的的往前走著,而那群石子似乎也跳得越加歡快,似乎在暗示著他快點過來。
一步步的,鐵蛋離那堆石塊越來越近,只是似乎是察覺到鐵蛋過來,那堆跳動的石子卻漸漸移動起來,隱藏到了一處拐角后。
鐵蛋一驚,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刀疤土匪,卻見他正狠狠地盯著自己,并向自己不斷打眼色示意自己往前去。
鐵蛋咽了口唾沫,只能是再度向那拐角走去。
“鐵蛋,怎么樣?”
刀疤土匪見鐵蛋已經(jīng)走到拐角處,忍不住問道。
“大哥,什么也沒有,還是那堆石子,不知道在瞎跳個啥?!?p> “不可能啊,石頭怎么會自己跳呢?”
刀疤土匪卻是不相信周圍什么也沒有,他扛著大刀來到鐵蛋身邊,望向那堆跳動的石子,卻發(fā)現(xiàn)的確什么都沒有,不信邪的他卻是終于鼓起膽子來到了這堆跳動的石子邊,然而此刻他腳下的這堆石子卻是忽然間不跳了。
嗯?
刀疤土匪一驚,卻是將目光看向了這石子下的土地上。
莫非……寶貝藏在這地下?
“鐵蛋,快過來,一起挖挖看?!?p> “奧?!?p> 那鐵蛋聽到老大這般說,只能是垂頭喪氣的走過來。
然而,無論是那刀疤土匪也好,還是那名叫鐵蛋的山匪也好,都沒有注意到這里地形的奇異,那堆石子所在的地方,崖壁內(nèi)凹,形成一個半圓形凹洞,在凹洞上方,一塊巨石橫臥,每當風(fēng)吹過,這巨石便輕微晃動。
“大哥,我來了?!?p> “挖,快……”
啪!
“什么聲音?”刀疤土匪一驚,卻看到一塊小石頭從眼前掉落,他下意識地的抬起頭……
轟??!
一片陰影轟然墜落。
啊?。?p> 一陣凄厲的慘叫在這深山中回蕩,那看守的老人與少女瘦弱土匪聽到慘叫,不由心頭大駭,看也不敢看的便拔腿往寨子里面跑,只是還不待他跑出多遠,一塊錐石便已經(jīng)穿透了他的胸膛。
呃~
這山匪錯愕的看著胸膛上的洞口,卻是還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便沒了生機。
“死得好,報應(yīng)??!”
老漢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山匪,狠狠的罵道。
“爹爹。”
少女似乎被嚇到了,哭的更加厲害。
“小憐乖,別哭~”老漢抹著少女的淚水安慰道,“走,小憐,我們走,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能走出去的。”
一塊巨石后,季世殺掉三名山匪,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氣。
此時,他見得父女二人脫離了危險,便打算離去,但又想到此處深山野嶺,天色又越來越暗,若是放任父女二人在此,難免會有什么意外。
因此猶豫了片刻,季世終究還是不忍心,現(xiàn)身來到了父女二人面前。
“你是誰?!”
老漢經(jīng)歷過剛才的劫難,此刻看到季世不免有些戒備,但看季世穿的比較正式,神色也頗為溫和,又想起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不由心頭恍然大悟。
“恩公,是你,一定是你剛才救了我們吧?!?p> “呵呵……”季世尷尬的笑了笑,被人當面這么叫恩公,他還多少感到有些不適應(yīng),“老人家,此處距離匪寨不遠,又地處險惡,還是盡快脫離此地為好?!?p> “恩公說的極是,幽憐,還不快過來謝謝恩公!”看少女在一旁發(fā)呆,這老漢不由說道。
“多謝恩公搭救之恩,小女子畢生不忘?!眿汕紊倥勓?,立刻上前跪倒在季世面前,只是她忍不住,在這一過程中偷偷打量了對方一眼。
“老人家,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先離開這里方位上策?!?p> “對,恩公說的對,幽伶,我們快跟恩公走吧?!?p> “一切聽爹爹的。”
幾人一路往前趕,直到來到一座破敗的古廟前才停下身來,而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天空甚至飄起了雨絲,季世三人便進入古廟,打算先這么湊合一晚上。
進入到古廟內(nèi),季世才發(fā)現(xiàn)這古廟比想象中的還要破敗,一進門,是一個前堂,前堂正上方供奉著一尊大佛,可大佛早已分崩離析,只能勉強看出個樣子,穿過前堂,經(jīng)過一個荒草叢生的院子,季世來到了后方的廂房內(nèi)。
廂房大多都已破敗不堪,只剩兩間還算勉強能擋風(fēng)避雨。
“幽伶姑娘,老人家,東邊這間較好,今夜你們不妨住在這里吧?!?p> “那便多謝恩公了?!?p> 老者道了聲謝,便拉著幽伶進入到那間較好地廂房內(nèi),臨進入房門前,幽伶卻是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季世一眼,這一眼似乎包含了不少其他的意味,季世僅僅是少有接觸,便移開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