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化曉宇見狀急忙擺脫徐超前來助陣,而徐超不依不饒揮舞著鬼頭刀逼迫的甚緊,沒有一點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化曉宇急的滿頭大汗卻無可奈何心想:“我死了不要緊,一定要設(shè)法讓少主脫身才行?!彼囊粰M抱著必死的決心將武器丟在一旁,接著向孟、徐二人一拱手說:“二位神功蓋世,在下佩服的緊,但是這么死我卻不服!”聽到此言,孟寒也將鬼頭刀收起雙手叉腰一聲冷笑:“哼哼,怎么樣才能讓你心服,說吧?!被瘯杂钅抗馊珉娭币曋虾痪o不慢的說:“你若能接的住我三拳,不消講,我立即自盡,如果接不住我三拳,請放過我的少主張文豪!在下仍舊自盡以謝閣下之恩?!泵稀⑿於穗m然身為敵人但也不禁為化曉宇的膽量和忠義所感動。孟寒見化曉宇上身赤裸,骨瘦如柴,而徐超又在一旁持刀監(jiān)視,料想不會有意外。便說:“接你三拳也不妨,讓你死也瞑目,放馬過來吧!”他年少時曾扮作火夫到少林寺偷學(xué)到了獨門絕技“金鐘罩”,因此沒有把武功平平的化曉宇放在眼里。只見孟寒?dāng)[好姿勢暗自運氣,頓時他的身體膨脹將上衣?lián)纹坡冻鼍珘训募∪狻5恢阑瘯杂罹b號為化三拳,所謂化三拳指的是他的第一拳力量和尋常男子無異,第二拳便已經(jīng)是武林高手水平,待第三拳力量迸發(fā),便勢如一頭牛,開山碎石不在話下?;瘯杂畲蠛纫宦暎骸翱慈 睊嗥鹑^便打,而孟寒有神功護體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你在給我瘙癢嗎?再來,再來,嘿嘿!”待第二拳打到孟寒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響化曉宇被震倒在地,他爬起身來擦了擦嘴角邊的鮮血心想:“如果打不倒孟寒,少主怎么辦,白蓮教難道就此完了?”他忍不住轉(zhuǎn)過去看了看張文豪,而張文豪正端坐的不遠處的草地上往這邊觀看,看不出有什么異常。這讓化曉宇感到十分欣慰:“少主果然了得,大敵當(dāng)前卻氣定神閑,奇男子,偉丈夫啊!”其實此時的張文豪已經(jīng)嚇得尿了褲子,和其他人不同,當(dāng)真正的危險來臨之時,他不會驚慌失措,而是變得麻木,用沉默來對抗危險。化曉宇轉(zhuǎn)過身來像瘋子一樣咆哮著沖向孟寒將所有的仇恨、憤怒、光榮和夢想全都化作一股力量通過拳頭打了出來,只見孟寒被打中后口噴鮮血向后退了五六步仍是沒能站住,一跤摔倒。徐超見狀趕緊上前查看?!懊峡偣?,你不要緊吧?”徐超問。孟寒惱羞成怒:“別管我,給我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砍死方泄我心頭之恨!”徐超猶豫了一下,孟寒見狀大怒:“兩個半殘之人加上一個小孩你不會對付不了吧,你這個廢物!”徐超心想:“孟寒說的有道理啊,一個被砍倒在地,另一個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不就是兩個半殘么,哈哈,我立功的機會到了?!毕氲竭@里他徑直向張文豪撲去,張文豪被嚇得屁滾尿流:“怎么辦,怎么辦,對了,我會貓頭鷹神功,我要試一試。”“貓頭鷹神功!”他學(xué)著劉全成的樣子跳起身來一手指著天一手指著徐超大聲的喊。徐超被唬的一愣忍不住抬頭四處觀看,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很正常。他沖著張文豪嘿嘿一笑說:“臭小鬼,故弄玄虛,看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dāng)夜壺用?!倍@時果然有一只貓頭鷹飛過來便啄徐超,徐超被啄的哇哇大叫,不住的揮舞著鬼頭刀驅(qū)趕貓頭鷹。張文豪見狀大喜心想:“我的貓頭鷹神功練成了!哈哈哈?!薄皫煹馨?,你去了這么久怎么還不回來?”依稀是卓慧的聲音。張文豪急忙答應(yīng):“快來救我?。 彼B滾帶爬的向遠處卓慧所在的方向趕去。而卓慧怕貓頭鷹被徐超砍死只好喊了聲:“走!”貓頭鷹應(yīng)聲而去。張文豪跑到了卓慧身前說:“你來了就太好了,趕緊想個辦法吧,那兩個歹人武功太厲害了?!弊炕垭p手一攤說:“我能有什么辦法,趕緊跑啊?!庇谑莾扇似戳嗣频耐芭?。孟、徐二人見狀丟下劉瑞龍和化曉宇不管,也拼了命似的追了過來。而劉瑞龍和化曉宇掛念張文豪安危也勉強的跟在后面,不忍離去。
前面是一條大河,當(dāng)時稱作渭水,現(xiàn)在叫做渭河,是黃河的一條支流。因為當(dāng)時水土流失還不嚴重,所以渭水要比現(xiàn)在寬的多。張文豪和卓慧行到此處后無路可走,只好停了下來。身后的孟、徐二人轉(zhuǎn)眼將至。情急之下張文豪縱身一躍跳進了河里。在一旁的卓慧見狀急的大哭:“師弟啊,你這是何苦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嗚嗚嗚!”她雙手抱膝坐在了地上。忽然,她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也跳進了河里。此時張文豪從水中探出了頭見到卓慧在水中撲騰看出她不會游泳便問:“師姐,你不會游泳跳下來干什么?”卓慧已經(jīng)喝了好幾口的水一邊掙扎一邊說:“我以為你要投河自盡,你如果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此言令張文豪十分感動,初冬的河水雖然冰冷但他的心里卻有一股暖流經(jīng)過。他急忙游過去將卓慧救起抱在懷里對她說:“我會游泳,我不會死的。”卓慧先是微微一笑:“那就好?!焙髞碛钟X得不對,怒道:“我曰你大爺,你怎么不早說,我掐死你,咳咳咳!她一激動暈了過去?!睆埼暮来篌@失色連聲大喊:“醒一醒啊,師姐,你振作一點,嗚嗚嗚!”張文豪一邊哭一邊將卓慧馱到了對岸,但無論他怎么呼喊,卓慧始終靜靜的躺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yīng)。張文豪心如刀絞想:“最后讓我再陪你說說話吧。”于是他將懷里揣著的木盒拿出來放到了卓慧的旁邊自言自語:“你送我的點心我吃了,字條也看了,可是這個盒子卻沒有舍得丟棄。如今也還給你,你泉下有知,自會明白我的心意!”他邊說邊流淚,聲音又哽咽了起來了。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漫天的星斗像是無數(shù)顆晶瑩的珍珠點亮了這漆黑的世界。張文豪觸景生情不禁輕輕唱起了歌來:“盡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明正言順的擁抱著你,如果轉(zhuǎn)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認得你眼睛。三百年后的你會在靈璧,身邊一定會有美麗的風(fēng)景。我們的故事并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如果當(dāng)初勇敢地在一起,會不會不同結(jié)局。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埋在沉默的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