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愛德華,溝壑縱橫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沒問題年輕人,按照你們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謝謝您!”兩人向愛德華鞠了一躬。
當(dāng)一切都決定后,兩人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馬費奧托人在那面黑旗上印上了一只雄鷹,馬爾科斯花了一番力氣將那副門牌拆下來,隨后用筆在門牌上寫上了雄鷹兩個字。當(dāng)然,他還需要再花一番力氣將門牌歸于原位。經(jīng)過兩人的努力,這座公會總算是建成了。
“一切都搞定了,我想雄鷹該展翅了?!瘪R費奧望著那面印有雄鷹的黑旗,感嘆著。
“所以,偉大的文學(xué)大師馬費奧,讓我們?nèi)フ心嫉谝晃换锇榘?!”馬爾科斯調(diào)侃著。
“讓我猜猜……,肯定是那個天界人對不對?”
“干得好,你看起來并不蠢嘛!”馬爾科斯做了個鬼臉。
“閉嘴,馬爾科斯?!瘪R費奧回?fù)袅艘粋€鄙視的手勢。
隨著‘呲拉’一聲,那置于奇怪機器內(nèi)的一柄短劍變成了一堆碎片滾落一地,哀嚎聲接踵而至。一個可憐的背影半跪在地上,欲哭無淚的望著那滿地的武器碎片。
“啊拉!看來這機器還需要完善!”凱麗的聲音在背影的面前響起。
“這是第幾次了?當(dāng)初我就不該相信你!”半跪在地上的人一臉的痛苦。
“我很抱歉這位親愛的客人,要不這一次我還是不收你錢如何?”凱麗陪著一臉笑容。
“我不會再來了,你這騙子!”那人站起身來,憤憤的丟下了一句話。
凱麗只是聳了聳肩,隨后開始檢查著屬于她的機器。
“看起來有點慘……”馬費奧看著那一地碎片,不禁打了個寒顫。
馬爾科斯微微搖了搖頭,徑直朝著凱麗走過去。馬費奧咽了咽口水,隨即跟了上去。
“兩位帥氣的小伙,想要讓你的武器變得更強嗎?”見到兩人朝自己這邊走過來,凱麗一臉笑容的迎上來。
“我認(rèn)為我們不需要,對吧馬爾科斯?”馬費奧連忙擺了擺手。馬爾科斯只是在一旁咳嗽了兩聲。
“看起來你們有別的事!”凱麗拿出一個扳手,將那機器拆開擺弄著里面的零件。
“呃,美麗的女士,我想問一下你認(rèn)識一個叫卡爾·莫林的人嗎?”馬爾科斯盡量不去看那機器。
“這聽起來倒讓我有點意外,在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人認(rèn)識那個無禮的混蛋?!眲P麗面露一絲厭煩。
“看起來你是認(rèn)識了?”
“當(dāng)然,不過你們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幾天一直沒有見過他。你們找那個家伙有什么事嗎?”凱麗將那機器重新裝好,似乎是檢查完了。
“我們想要邀請他加入我們的公會?!?p> “公會?這聽起來倒是挺不錯,不過那家伙怎么想的我就不清楚了。你在集市區(qū)后面找找看,他就住在那里的某家旅館里?!?p> “謝謝你,美麗的女士!”
“所以,帥氣的小伙,你真的不想試試嗎?”凱麗敲了敲機器,露出一臉?gòu)趁牡谋砬椤?p> “呃……我想暫時不需要?!瘪R爾科斯擠出了一個敷衍的笑容。
“好吧……”凱麗有點無趣。眼前的兩人基本上在她開口的同時向著反方向逃之夭夭。
在集市區(qū)的后面,即便是在旅館多如牛毛的情況下,游歷至此地的旅人總會經(jīng)過一番艱難的挑選。也許房屋白色的外表昭示著一股簡樸的風(fēng)格,但內(nèi)部的條件設(shè)施卻是有著天差地別。在這里,同樣外觀相同的兩個旅館,也許一家里面只有一張桌子和床,而另一家里桌椅床,書架、壁爐,單獨的洗浴間一應(yīng)俱全。
兩人沿著這條街挨家旅館的詢問著,但得到的答復(fù)基本上只是潦草的一句‘沒有’。在詢問過的旅館當(dāng)中,幾乎有一半的旅館老板是用著鄙夷的眼神打量著兩人。在他們眼里,馬爾科斯所描述的那個高個男子以及他的裝束基本上在這個大陸是不存在的。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是存在也是很少見的,他們更熱衷于相信如此打扮的人腦袋肯定是燒壞了。
在詢問又一家無果之后,兩人意識到也許這樣的方式并不管用,于是馬爾科斯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向了酒館。不得不承認(rèn),酒館里有著各式各樣的人群,在那里打聽情報或者是打聽人的下落實在是再好不過了。在思索了一番過后,馬爾科斯決定去這里最大的一家酒館——月光酒館。
“該死馬爾科斯,我才不想去那里?!瘪R費奧抱怨著。
“怎么了?”馬爾科斯有點奇怪。
“老天,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去那個月光酒館的路上要經(jīng)過那個奇怪的女人嗎?”馬費奧很是懊惱。
“你是指我們之前詢問卡爾下落的那個女人?”
“你難道才發(fā)現(xiàn)嗎?”
“拜托老兄,我們只是經(jīng)過她,又不用找她說話。”馬爾科斯有點無奈。
馬費奧還想說什么,此時一個看起來十分邋遢的男子撞在了他的身體右側(cè),那姿勢看起來相當(dāng)怪異,那邋遢男子幾乎是貼在了馬費奧的身上。
“你怎么搞的,老兄?”馬費奧將那邋遢男人推開,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
“不好意思,先生。”那男子露出一個看起來十分有禮貌的笑容,只不過在他那邋遢的樣子下顯得相當(dāng)怪異。他說完之后沒有做任何停留,迅速的朝著馬費奧的反方向快步離去。
馬費奧下意識的摸了摸右側(cè)腰間,他總是將金幣一類的貴重物品放在那。此時在那里前兩天做委托所得來的一袋金幣已經(jīng)不翼而飛。
“哈哈,看來要來一場追逐戰(zhàn)了,馬費奧!”馬爾科斯笑著,臉上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
馬費奧轉(zhuǎn)過身望去,只見那邋遢男子即將消失在一個陰暗小巷的轉(zhuǎn)角?!澳氵@混蛋,給我站??!”馬費奧揮舞著拳頭追了過去。馬爾科斯就近找了一個長凳坐了下來,看著自己愚蠢兄弟的背影沒入在了陰暗的小巷里。
那邋遢男子雖然外表看起來不怎么樣,身手卻是敏捷如風(fēng),在幾乎只有一個人能站在里面的狹窄小巷里,他就如同一只貓一樣靈敏。馬費奧緊追在他身后,眼前到處都是邋遢男子的步伐所揚起來的塵土。在經(jīng)過一番追逐后,邋遢男子望著眼前的死胡同停了下來。
“看起來沒有什么懸念了,把我的錢還給我?!瘪R費奧在胡同口停了下來。
邋遢男子只是微微一笑,然后開始向著旁邊房子的屋頂攀爬而去。他速度快的驚人,幾乎是在幾秒內(nèi)就到達(dá)了屋頂上。在屋頂上,他還不望轉(zhuǎn)過頭望著站在地面的馬費奧,對著他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得意的混蛋……”馬費奧咬了咬牙,隨后將半肩披風(fēng)扒到身后,開始朝著屋頂攀爬而來。
在地面上的追逐戰(zhàn)演變成了房屋上的跑酷比賽,邋遢男子戲謔的笑容早已不見,他怎么樣也沒想到馬費奧居然沿著屋頂一路死追不放。
在兩個稍顯一些距離的房屋之間,在邋遢男子即將跳躍的那一刻,猛追不已的馬費奧伸手抓住了那個男子的衣領(lǐng)。馬費奧一把將他摔在了看起來有些泛黃的屋頂上,隨后蹲下身來,開口道:”現(xiàn)在,把我的錢還給我?!?p>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邋遢男子臉上掛著驚慌。
“我沒興趣傷害你,把我的錢還給我?!瘪R費奧有些不耐煩,但他仍然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等一下!”馬費奧的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馬費奧轉(zhuǎn)過了身,那是一個雖年輕卻又帶點滄桑的男人。他頂著一頭散亂的黑色短發(fā),左臉上有著一道碩大的疤痕。上身紅色的襯衣上有著幾道明顯的劃痕,劃痕處露出一絲黃色的皮膚。在紅色襯衣之上,一件黑色夾克散漫的披在上面。下身的黑色長褲和一雙黑色的短靴與這白色的屋頂格格不入。
“弗朗西斯科,把錢還給這位先生,然后趕快從我眼前消失?!彼噶酥稿邋菽凶印?p> “你又是什么人?”馬費奧問道,手里接住了邋遢男子扔給自己的金幣袋。
“這個嗎?有人稱我為殺人犯,有人稱我為小偷,不過認(rèn)識我的人只會叫我艾登。”在他說話的同時,他的眼睛已經(jīng)將馬費奧全身掃視了一遍。“我想你就是馬費奧·弗萊吧?”
“為什么你會知道我的名字?”馬費奧有點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了解這座城鎮(zhèn)的一切,這就是我所賴以生存的方式?!卑请p手插在長褲的口袋里,有點懶散的靠在了一旁的煙囪上。
“你認(rèn)識那個偷我錢的人?”馬費奧想起來剛才他與邋遢男子的對話。
“其實他是我雇來的,我需要他幫我做一些‘特別’的事?!卑菑目诖锾统鲆桓鶡燑c燃。
“例如偷錢?”馬費奧鄙夷的望著艾登。
“差不多!”艾登臉上露出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你覺得你這么做很理所當(dāng)然嗎?”馬費奧有點憤怒,似乎是明白了艾登那副表情所要表達(dá)的意思。
“等等,馬費奧先生,不要那么激動,我想我們可以用更文明的方式來交談?!卑菍煵认?,雙手?jǐn)傇谛厍巴胍獩_過來動手的馬費奧。
“原諒我無法對有著如此行為的人文明交談?!瘪R費奧慢慢的朝著艾登走去。
“如果我說我知道那個天界人卡爾的下落呢?”
馬費奧的步子停了下來,他有點不解的望著眼前這個讓他火大的混蛋。
“我說過,了解這個城鎮(zhèn)里的一切,是我所賴以生存的根本?!卑怯贮c燃了一根煙,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