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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喪尸好奇怪

這個喪尸好奇怪

南居故人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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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07-16上架
  • 515046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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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慘案的開頭

這個喪尸好奇怪 南居故人 3456 2016-07-16 02:55:21

  “錢來來你想怎樣?說好出來過生日又毀約,到底是我過生日還是你過生日?老子真他媽受不了你這大小姐脾氣!愛來不來,不來老子把你放我家的破盆栽全拿去變賣!”蘇繆氣死了,也不管大街上不斷向她投來異樣目光的人流,對著手機(jī)一陣怒吼。

  “你有那膽還能窩在那種臟兮兮的貧民窟?”

  直接又難聽的話被軟軟的聲音說出來,有著巨大的反差效果。娃娃臉少女趴在沙發(fā)上,無害的啃著蘋果。

  C城最豪華的金帝大廈里正在舉辦一場堪稱奢華的Party,那是錢來來的十五歲生日宴會,但她任性的放了錢老爹和一眾名流的鴿子。

  錢來來的母親在她五歲時遭生意對手綁架,凌虐致死。由于受不了母親的突然離開,錢來來長期厭食與抑郁,身體發(fā)育十分異常,如何調(diào)養(yǎng)也一直是七、八歲的模樣。

  為了防止意外,錢來來從此極少離開別墅范圍,所有的學(xué)業(yè)都是在學(xué)校掛名,請家庭教師到家專門輔導(dǎo)。

  金融業(yè)赫赫有名的總裁錢清,也是她的父親,帶給她的除了物質(zhì)和地位,就只能給她無邊際的監(jiān)禁和孤獨(dú)。

  蘇繆的父親蘇辰和錢父是經(jīng)商前十分要好的戰(zhàn)友,在她還沒記憶起,父親便意外死亡,母親在這時把她拋下,至今下落不明。

  以上都是她聽錢清告訴她的。錢清把還是嬰兒的她帶回家撫養(yǎng)至今,但早在去年,她就搬出了錢家,半工半讀。

  “難得干爹回國,而且你不是也很久沒出來過了么?我說啊,你能不能……”蘇繆話音未落,錢來來略帶不耐的娃娃音傳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蘇繆控制不住的加快腳步,高跟鞋疾速敲打著地面,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怒氣。

  她額角突突的跳,音調(diào)不自覺的再度拔高:“你以為我愿意管你??!你以為誰受得了你?要不是干爹一直在背后為你操心,你能這樣……”她的聲音漸漸淡了下去,停在綠化帶前,僵硬得邁不開步子。

  她明知道錢來來生活在為了倚仗錢清而對她鞠躬卑膝的人中,卻還是失口提起……

  果然,錢來來臉色驀得變冷,氣氛也劍拔弩張起來。

  她嗤笑一聲:“呵……不過是只寄人籬下的流浪狗,別太看得起自己!”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蘇繆眼眶有種酸澀的感覺,她顫抖著說:“錢來來,我的確是因為干爹才有今天,但我告訴你!我蘇繆的感情沒那么廉價!我不會因為干爹而對你有所改變,我一直……我一直都把你當(dāng)成親人!欠干爹的我遲早會還,但我并沒有欠你什么!”

  為什么總會變成這樣?為什么錢來來變得對別人的傷口如此冷漠?為什么要用那雙本不該滿是陰鶩的眼睛冷冷的看著人疼痛?

  親人?

  電話那頭趴在沙發(fā)上的嬌小女孩微微一怔,近乎戰(zhàn)栗的把手機(jī)丟在一邊,來不及思考便用冷若冰霜聲音吐出一句:“你不配!”隨后電話被迅速掛斷。

  親人?親人……

  黑暗中眼前不斷閃過各種各樣的面孔,母親痛苦冰涼的臉,父親僵硬狠戾的臉,葬禮上形形色色卻沒有一張真正悲傷的臉,和曾經(jīng)坐在花園里活生生的、溫柔呼喚著她的母親的臉……

  親人?在哪?

  錢來來癱軟在沙發(fā)上,胳膊壓住眼睛,眼角有一線冰涼從容滑落。

  “……”聽著電話忙音,蘇繆心一涼,有些迷茫的攥著手機(jī),身邊人來人往,她卻只覺得冷。

  她不配……當(dāng)然不配,她不過是只“寄人籬下的流浪狗”,可又不是她愿意成為孤兒的,她當(dāng)然也想以“父親老友的女兒”這樣體面的身份跟錢來來相遇,這又不是她做出的選擇……

  蘇繆恍惚的抬眸,忽然看到街對面男子丟下手中的購物袋,不顧來往的車輛朝她跑過來,嘴唇焦急的張合,不斷向上比劃。

  “咦?這是……張揚(yáng)?”張揚(yáng)是她小學(xué)同學(xué),在讀書時便沒什么交集,更不用說畢業(yè)后。說實話她對他實在沒什么印象。

  她順著他的手勢疑惑抬頭,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個黑影直直的壓在了她臉上。

  ————————————————————

  “小姐?剛才老爺打過電話了……”蘭姐畢恭畢敬的在沙發(fā)邊俯身通知道。錢來來沉默半晌,吐出一句:“什么事?”

  “嗯……老爺說既然您不想?yún)⒓?,宴會已?jīng)取消了,老爺下午4點的飛機(jī),在此之前如果您想與老爺見面,老爺隨時會空出時間?!?p>  “沒心情?!?p>  手機(jī)突然響起,錢來來瞟了眼來電顯示,神色復(fù)雜的把電話掛斷。是蘇繆的電話,但她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蘇繆沒有錯,一切都是她幼稚又可笑的遷怒。

  手機(jī)鍥而不舍的震動。

  “小姐……您的手機(jī)……”蘭姐盯著那個來電顯示,眸底劃過一陣陣呼之欲出又不明所以的情緒。

  “……”錢來來蹙眉,爬起來,提著手機(jī),對蘭姐揮了揮手:“下去,午餐不用準(zhǔn)備了?!?p>  也許……她該道歉吧?道歉,怎么說比較好……對蘇繆這種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怎么可能說的出口!

  糾結(jié)半天,手機(jī)還在不斷顯示著蘇繆的來電,錢來來咬唇,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接過電話就一股腦的吼:“喂……蘇繆你給我聽好了!我只說一遍!對……”對不起……

  “錢來來?你是錢來來吧?”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錢來來不禁愣了,半晌才回過神,答道:“嗯……是?!?p>  “我是張揚(yáng),蘇繆的小學(xué)同學(xué)……現(xiàn)在蘇繆出事了,聽說你們是一家人所以你能不能來市中心一趟……”

  “……”錢來來蹙眉,不禁懷疑:“蘇繆在你那?”

  也許是綁架,如果蘇繆跟錢家的關(guān)系暴露了,極有可能被盯上……又或者這只是借口,是為了引她出去,好有機(jī)會對她下手的借口。

  但不管是怎樣的結(jié)果,蘇繆的處境都很不妙。錢來來腦子瞬間有種混亂的錯覺。

  “是的,現(xiàn)在警方和救護(hù)車正在趕來的路上,我……不論如何也請你過來確認(rèn)一下。”男子焦急的情緒即便隔著手機(jī)也顯而易見,那頭人聲嘈雜,議論紛紛。錢來來深吸一口氣,勸自己保持冷靜。她問:“你說清楚,蘇繆在哪,出了什么事?”

  “這里是中心南路,就在剛剛蘇繆被從天而降的餡餅砸到昏迷過去了……”

  錢來來頓了頓,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哈?你說因為什么昏迷的?”餡餅是什么鬼?她以為對方至少會用老套的車禍?zhǔn)裁吹模Y(jié)果是……餡餅?錢來來感覺自己世界觀正在崩塌。

  “是的,我親眼看到的,為了保留證物我一直呆在旁邊。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蘇繆狀況似乎不是很好……”

  “……”錢來來矛盾中迅速梳理著整件事。

  疑點一,如果是小學(xué)同學(xué)怎么可能一眼認(rèn)出蘇繆,除非他一直關(guān)注著蘇繆的動態(tài);

  疑點二,他是怎么知道蘇繆與錢家的關(guān)系的?為了保護(hù)蘇繆,錢家一直把她的身份隱藏得十分小心;

  疑點三,錢來來自五歲后已經(jīng)有整整十年沒出過門了,身邊的家教、保鏢和仆人都簽過保密協(xié)議,外界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疑點四,就算蘇繆跟他關(guān)系好到足以推翻上面三點,怎么可能一次都有提起過他?

  其實槽點最大的果然還是——被餡餅砸死?什么破借口?能不能有點專業(yè)素職!

  雖然整件事破綻百出,但一想到有那么萬分之一的可能,蘇繆真的出事了,錢來來就按耐不住急躁。

  先通知錢清吧。這個想法立即占據(jù)了她整個思緒。

  “蘇繆!你……你怎么了?”男子留下這么一句,就突然掛斷,錢來來頓時從混沌中驚醒,捏著的手冒出了層層冷汗:“喂?喂!”

  種種猜測被她拋諸于腦后,她跌坐在地上,慌張的喊:“人呢……人呢!”

  “小姐?什么事?”

  “準(zhǔn)備車,去市中心!”

  幾個女仆被錢來來痛苦的表情嚇到,連忙應(yīng)聲出門,一眾人堵在門口時突然一個聲音問道:“喂……你們誰知道那小祖宗又怎么了?老爺可說過,沒他允許小姐不得隨意出門的……”

  “這誰知道啊,蘭姐,就屬你待她身邊最長,你知道什么嗎?”眾人的目光聚集在蘭姐身上,蘭姐垂眸,幾道猙獰又丑陋的疤遍布臉頰,順從的模樣讓她看上去安靜又卑微:“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們先去安排一下小姐出行的安全準(zhǔn)備,我就在這照應(yīng)小姐?!?p>  “好吧好吧,我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面對那個大小姐的臭臉了?!币粋€女傭用略帶嫌棄的目光掃視了她一眼,然后拉著其余幾人離開。

  “哎呀,這么說小姐的壞話你也不怕被錢家那位……”

  “切,誰怕誰啊……”

  聲音漸遠(yuǎn),蘭姐手扶著門框,目光陰郁的盯著前方,半晌合上門。

  “小姐?出門前請先服用暈車藥?!碧m姐畢恭畢敬的端來水和藥,錢來來面無表情的坐在羊絨地毯上,眸子里的慌亂被強(qiáng)壓下來。

  錢來來仿佛陷入了夢魘,半晌才答應(yīng),接過藥咽下去。

  太狡猾了,蘇繆太狡猾了,明明她都準(zhǔn)備道歉了……唔……

  錢來來忽然察覺到不對勁,肚子傳來一陣劇痛,嘴里溢出絲絲腥味。她不自覺的蜷縮著身子,掙扎著看向蘭姐。她張嘴,卻一聲都發(fā)不出。

  等等,她根本不暈車!

  蘭姐仿佛沒有看見她痛苦的模樣,一如往常般溫順的低著頭,只是這次,錢來來看清了她眼中的憎恨。

  錢來來從沒想過,她會葬身在這個陪伴她多年、低斂沉默的女人手上,她甚至不明白原因。

  如果是平時,錢來來的吃食藥品都會經(jīng)過檢查,蘭姐再清楚不過這道程序了。獨(dú)獨(dú)這次,錢來來意外的慌亂,把人都支了出去才讓她有機(jī)可乘。

  蘭姐靜靜的看著蜷在羊絨地毯上的人兒從掙扎到了無生息,心頭涌出一陣隱忍的快感和痛意。

  蘇辰,蘇辰你看到了么?她終于等到了小繆長大成人,她終于親手殺死了錢清最后的親人!她一定要讓錢清也好好品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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