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鴻只是有些不服氣,他竟然沒有一只兔子受寵,這說出去他臉往哪放?當(dāng)然了,這并不是面子問題!
“好,用飯吧。”南卿月抱著兔子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笑嘻嘻地坐了下來。
想到滿桌的美味都是油的,兔子一點都不能吃,她又有些郁悶了:“待會再給你甜甜嫩嫩的白菜吃,你先乖乖呆著哦?!?p> “可以讓它試試?”穆輕鴻掃了那果真聽話的乖乖待在桌子一角的兔子,點了點盤子中的菜,頗有興致地說道。
“會死兔子的?!蹦锨湓掳琢怂谎郏故怯行?dān)憂他什么時候不高興、或者什么時候一高興就試一下,那這兔子還要不要活了?
“你有那閑功夫還是給我說說京城還有東霖這三年發(fā)生了什么事吧,畢竟睡了三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些人還活著沒有!”南卿月認真的說道,可說到后面,語氣卻漸漸冰冷陰沉了下來。
她已經(jīng)猜到當(dāng)初那些刺客是誰派的了,也知道那暗處投資的人是哪一方的了,那些人都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吧?安枕無憂?做他的春秋大夢呢!
“你直接問文安侯府那些人怎么樣不就好了?怎么還關(guān)心起東霖國來了?”穆輕鴻幽幽地看著她,她難道就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么?
“這是我的職責(zé)……別瞪我,看你如今還有力氣和我貧,就不用擔(dān)心你了?!蹦锨湓聸鰶龅乜戳怂谎?,又繼續(xù)悠哉悠哉地掃蕩著桌上的佳肴。
穆輕鴻微微愣了愣,突然恍然地輕笑了一下,他倒是忘了,她現(xiàn)在多少能感覺到他的情緒起伏么……不知道,她能不能感覺到他的愛,或者……干脆一點,被他的愛潛移默化……呵~
被心底突然浮出的念頭嚇了一跳,心也跟著狂跳起來,穆輕鴻急忙移開了眼睛,害怕她看到自己眼底的欲念,他急忙將那個念頭壓了下去。
這三年,他有時候會想讓她就這樣睡著,永永遠遠也不要醒來,這樣她就只屬于他一個人。有時候他也會突然想找個會巫術(shù)的,乘她沒醒給她施法,讓她眼里永遠都只有一個人,這樣他就不會再失去她了……那時候,他就很害怕那樣的自己,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傷害她。
如今她醒來了,她會對著他笑,她溫和的眸中只有他,他突然慶幸自己沒有做什么,不然就真的會失去“她”了,現(xiàn)在這樣,其實也挺不錯。
“怎么突然笑得這么開心?”南卿月疑惑地盯著他,雖然她能感覺到他的喜怒哀樂,但是卻不能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所以還是覺得很奇怪,而且這種一知半解的狀況,真的很讓人心癢癢。
“看著你,我就很開心。”穆輕鴻正色道,看著她就很開心,看著她在自己身邊無憂無慮的樣子,他也很開心,開心得想要把他的心情宣告天下。
“這有什么好開心的?”南卿月瞪了他一眼,臉上卻不知為何微微一燙。
在和穆輕鴻相處的時候,她有時候會有些不知所措,那種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的感覺讓她很慌張。
就好像現(xiàn)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