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是你嗎?”
聽到自家主子喚他,黑鷹轉(zhuǎn)至裴修面前,見他面色如常,知道他已恢復(fù),便應(yīng)聲等候聽命。
“你寫封信給孤鷹,讓他刺殺褚承良的行動不用參加了?!?p> 抬眸看向裴修,黑鷹面有不解:“大人?”
“既然南陽門同意與我們聯(lián)合,我們又何必讓自己人出馬?這本身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wù),加上趙拓又懷疑心重,讓他出任只是下下策?!?p> “大人說的是,可是……今日根據(jù)楚校尉說的,難道大人不怕周門主查出,殺害他門人的兇手……就是孤鷹嗎?”這幾句話,黑鷹說得斷斷續(xù)續(xù)、支支吾吾的。
“沒事,雖然事情的走向有點(diǎn)超出我的預(yù)料范圍,但還不至于無法解救,”裴修道,沒有光彩的眼眸如同一眼枯井,沒有一絲波瀾,“你告訴孤鷹,他自然知道該怎么做?!?p> 黑鷹退下去后,房間里只剩下他一人,清風(fēng)從窗子縫隙里吹了進(jìn)來,吹拂著他的發(fā)。
心如止水,仿佛那蜻蜓點(diǎn)水的吻只是一個幻影,從未出現(xiàn)過。
楚黎回去之后,就找到褚承良并說了關(guān)于他未來的計(jì)劃。
本以為他聽了后會因?yàn)榭梢噪x開她而高興,誰想他卻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之后連續(xù)好幾天,他倆都沒有交集過。
下人說他不是坐在院子里發(fā)呆,就是在削木頭,看起來挺正常的樣子,送去的飯菜也會吃得干干凈凈。
對楚黎而言,他只要不整出個什么幺蛾子來就行。
塔塔部落和燕國使者來訪的前一天,楚黎披著月色從外頭回來。
星光璀璨,她肩頭的披風(fēng)被夜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走廊的燭光打在她英氣的臉上,將她的臉映照得柔和幾分,她抬眸望了眼房檐,嘴角上揚(yáng),一眨眼人已消失不見。
銀盤似的圓月掛在夜空中,月光皎潔,明亮如晝,使得那顆最明亮的星都成了背景。
男子倚靠在屋脊上,手托著樽酒壺,仰頭往嘴里灌酒。
夜風(fēng)送來酒水的芬芳,楚黎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酒壺,就著仰頭灌了口。
“哈!好酒!”她擦了把嘴角道,“烈而不刺激,入喉微有灼熱感,難怪你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喝酒呢!原來是不想把好東西與人分享?。 ?p> 阿飛淡淡看了她一眼,拾起手邊的另一壺酒,拔了塞子準(zhǔn)備喝。酒水還沒流出來,感到手里一輕,酒壺又被搶去了。
“想要喝酒自己去買!”他奪回那壺酒道。
楚黎斜眼瞅他,“小氣!我要是有去買酒的工夫,還會在這里和你搶?”
阿飛沉默了片時,最后把酒壺往她那邊一扔。
“對了,上次說的,關(guān)于刺傷你的那個人的劍法,不如就現(xiàn)在演示一遍?”
快速掃了她一眼,阿飛道:“還以為你已經(jīng)忘了?!闭f著,他翻身而起,跳下房檐隨地?fù)炝烁鶚渲Α?p> 楚黎緊隨其后,“還不是事情太多了?再說之前你也有傷在身……”
凌厲的氣勢打斷她的話,楚黎后退一步,身體微微往左邊傾斜,躲過他突如其來的襲擊。
身子剛站穩(wěn),第二招緊接著而來,幾乎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
楚黎從被迫抵擋到主動入戰(zhàn),也不過用了幾招的工夫,她邊見招拆招邊努力記住他使劍的路數(shù),半柱香之后,樹枝險險擦過她的脖子,最后被她的掌格擋掉。
楚黎喘著粗氣,盯著同樣也氣喘吁吁的阿飛。
“這還只是那個殺手而已?!?p> 所以,幕后之人更加深不可測?答案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