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對呀,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p> 這間屋里所有的東西都是寨中最好的,而且由事故精心挑選過,此時的他正戴著長可及肘的厚厚皮手套為幸花水洗腳,體貼入微得就跟丈夫?qū)ψ约荷響蚜椎慕Y(jié)發(fā)妻子似的。
“不好啦!不好啦!”一個毒匪沖進(jìn)來嚷嚷到。
“怎么啦?”事故仍在給幸花水洗腳,此時正用軟毛巾擦拭。
“他們殺進(jìn)來啦!”“殺進(jìn)來就殺進(jìn)來唄,用得著那么大呼小叫的嗎?嚇著了幸姑娘你擔(dān)待得起嗎?以后要是再敢亂闖幸姑娘的房間,看我怎么懲處你。出去,我一會兒就到。”
那個毒匪慌里慌張地答應(yīng)了一聲,出去的時候好懸沒把門框撞下來。
“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吧?!笔鹿蕦π一ㄋ疁厝岬氐?,“也許會吵一些,不過你放心,一會兒就沒事了?!闭f完,他端起腳盆拿起毛巾走了出去,還把門輕輕地給帶上了。
幸花水獨(dú)在房間中,耳邊似是響起了與左折的說笑聲……
“……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會討人家喜歡的。”“可以討得你的喜歡,我就是……”
“喂,那個男的。出來!”“可千萬記住我說的話,那個大夫一定要護(hù)住了,千萬記住?!薄澳\什么呢?快走?!?p> “砰”,牢門關(guān)上了,而后幸花水聽到了他們無顧忌的對話。
“給她吃了嗎?”“吃了。”“真吃了?你小子可別自作聰明,看那妮子漂亮耽誤了事情,到時候誰可也放不過你?!?p> 總攻開始了,臨行動前,司寇總捕說的最后四個字是“********”。
既然他們綁架了經(jīng)大夫不是為了贖金就是有事相求,遂輕易不會傷害,況且都自負(fù)“神奇”武功甚高,忖來也不會做出挾持脅迫的事情,總之聽“搜細(xì)獵微”的準(zhǔn)沒錯。
司寇總捕身先士卒,第一個沖進(jìn)小山寨,其余的八人分從四面沖殺,郜三娘和文小偉從東面殺,向光銘和劉侶從南面殺,董能和微生雪從西面殺,步量力和左折從北面殺。
喊殺聲中,慘碧色的毒血快流成小溪了。
微生雪在董能的“幫助”下“憶”起了“何其毒也”這門毒功的罩門在后心上,這讓大家省力不少。
司寇總捕一上來就用飛抓抓死了幾個毒匪,而后快速游走,看見的毒匪能殺必殺,不過還是以找經(jīng)濟(jì)為要。
郜三娘和文小偉一個內(nèi)功較高一個硬功不弱,一路沖殺,所到之處總有幾具毒尸倒地,不久,就來到大廳外。
“噌噌噌噌……”,從廳里一連跳出一大幫毒匪,一齊沖向他們。
文小偉當(dāng)先用粗布厚厚纏繞的一掌直拍了過去,只要對方一躲,另一掌立刻直取要害,就在剛才,被拍死的毒匪已不知有多少了。可眼前的這個毒匪功夫不同一般,用手一截他的胳膊,繼而也一毒掌沖他拍了過去。文小偉不是托大,一掌迎了過去,二掌砰然相撞,文小偉退后了三步,見那個毒匪則被震倒。
可是不等文小偉再在他的罩門上補(bǔ)上一掌,就又過來了三個毒匪把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
那邊的郜三娘已經(jīng)用刀戳死一個武功高不到那里去的毒匪,正大戰(zhàn)四個把自己包圍住的毒匪,這些個毒匪的功夫要比先前碰上的高,所以不得不賣賣老力。
文、郜二人拼了不一陣,他們倆其余的六個幫手紛紛殺到,這一大幫毒匪自也不可能光顧著這老少兩個,平攤下來,每個人要對付四個武功比較高的毒匪。
其中要屬微生雪的功夫次一些,圍住她的人都是帶藝投“師”,對于他們的路數(shù)自不如別的毒匪知根知底,鋼管總找不上罩門,眼看不支,一會兒一掌被擊在腿上,一會兒一拳被打在肩頭上。
董能本想替她接過一半,可圍攻他的毒匪們不給機(jī)會,守多攻少,抽冷子出殺招,只待那方的同伙馬上結(jié)果了那女人再過來一同殺了他。
劉侶想過去,但四個毒匪比他還“膏藥”,身上已經(jīng)挨了多下。
向光銘奮力拼殺,但打不準(zhǔn)要害直在浪費(fèi)力氣。
步量力此時挨毒匪的打雖沒有劉侶的多,可也不少了,同時卸掉他們的攻擊力也太費(fèi)勁了。
還得說郜三娘,老力氣沒白賣,也搭上身周的四個廢物一些,這時一短刀深深捅進(jìn)一個毒匪的罩門,另一把短刀一點(diǎn)沖上來一個毒匪的眼珠子,這個毒匪一退,那把捅進(jìn)的短刀飛快地被撤出,而后青血淋淋地扎進(jìn)了他的另一只眼。
“啊……”一聲慘叫之后,毒匪又被郜三娘在后心上補(bǔ)了一短刀。
左右兩個毒匪憤怒沖上,可太悲憤了,招數(shù)用老了,簡直比郜三娘還要老,都不用取罩門,讓她一短刀一個,從眼睛扎進(jìn)腦漿子里。
自己這里的毒匪都死了,見女子微生雪堪堪廢命,忙過去幫她。
文小偉一掌拍死了第四個毒匪,一眼看見了郜三娘說的事故,忙一縱上前,一掌運(yùn)起十足的功力照他的后心拍了過去。事故冷冷一笑,把罩門的位置稍微一挪,用后心別的地方?jīng)_文小偉的手掌撞了過去。文小偉竟沒有隨罩門挪移而跟著挪移手掌的工夫,一掌碰上如中鐵石,身子一下被撞飛,把大廳里一張結(jié)實的長桌撞爛不說,還在大廳最里面的墻上撞了個大坑。
事故慢慢走進(jìn)了大廳,露出比野獸還殘忍的目光,不等文小偉爬起,被他雙手抓起來惡狠狠地摔了出去,硬木的門檻也被文小偉壓個稀爛。
郜三娘又殺了一個毒匪,看見事故兇狠地走向帶血的文小偉,此時一個毒匪又沖上,她一股暴勁迸發(fā),先取雙眼再捅罩門,直透出胸膛。
“女子,你自己招呼兩個。”
郜三娘一個飛沖,迎面抱住了事故。
事故狂甩身子飛轉(zhuǎn),把郜三娘甩得身子打橫,大廳里的家具飛的飛壞的壞。
最后郜三娘被甩撞在柱子上,饒是硬功好也吃受不起,一下掉在地上,地上的方磚碎了幾塊。
事故上去就是一腳,直踩她后背上自己后心罩門的位置,這下要是踩實了,有沒有罩門都夠戧。
文小偉一見立刻運(yùn)勁從門口飛身而起,上去一把抱住事故抬起的那支腳,同時運(yùn)全身的氣力一掌拍上,可不等這股掌力挨上人家,就被人家一腿甩了出去。
郜三娘這會兒也不好受了,借著文小偉給自己爭取的工夫把身子骨碌到一旁先緩口氣。
微生雪現(xiàn)在才暗恨自己的學(xué)藝不精,讓兩個毒匪逼得只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一不留神就會有性命之憂,其實也是先前殺的毒匪多了一些沒攢住勁。
果然,一疏神間,她被一個毒匪一腳踢翻在地,跟著一腳蹬了過去,挨實了不死也重傷。
“嗚”的一聲,一條大柱子沖著這個抬腳的毒匪迎面飛拋了過來,為此董能后背上重挨了一毒掌。
抬腳的毒匪往旁邊一彎身子躲了過去,可剛一再找微生雪,就覺得后心罩門上一涼……
她拿出了危險當(dāng)初讓自己殺人的勁頭。
另一個毒匪好像跟這個毒匪的關(guān)系不錯,“呀”地叫了一聲,抓住微生雪的后脖領(lǐng)子沖墻上使勁扔去。
微生雪的鋼管不及拔出,眼睜睜看著要撞上墻了,要有兵器在手還可頂?shù)忠幌隆?p> “嗖”,還是劉侶,寧可挨了四個毒匪每人一招,拼命用身子擋在了墻上,總算保住了微生雪免受撞墻之危,可二人雙雙躺落地上,估計此時已沒有與人動手的能力了,而這時幾個毒匪同時躥了過去。
董、步、向也同時大叫了一聲,豁出命去飛快突出了毒匪的包圍,身上自是也挨了毒匪的拳腳。
三個人沖到微生雪和劉侶的面前扶起了二人,皆是背沖中央臉沖外站著。
“反蟲鋒陷陣!”把尖嘴鋼管塞到微生雪手里,已撿回兵器的董能喝到。
這“反蟲鋒陷陣”是董能來之前想出來的,主旨由原來的耗人改為了攻人,來到后曾和其余四人匆匆演練過,威力因為五人的功力有差別所以總是達(dá)不到所預(yù)想的那樣,現(xiàn)在是情急之下,不用此陣已別無它法了。
所謂是“一夫舍死萬夫莫當(dāng)”,剛一上來就結(jié)果了三個毒匪的性命。
其余的毒匪雖已加上小心,可急于取勝給其他毒匪報仇,所以越是貿(mào)貿(mào)然越是盲目他們也就越是倒霉得快。
這會兒的文小偉和郜三娘雙雙齊上,各找機(jī)會打事故的罩門,但事故的武功足以在他們二人悍不畏死的進(jìn)攻中護(hù)住自己的要害所在。
文、郜二人已經(jīng)傷勢不輕了,可仍在奮力鏖戰(zhàn)。
“好小子,你姥姥跟你拼了?!臂锩腿粵_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事故的腰,本來是要抱住他的雙臂結(jié)果沒抱上。
文小偉如法炮制抱住了事故的雙臂。
郜三娘這時看見“五歡喜”那里的毒匪沒剩什么了,沖他們高喊:“過來!殺了他!殺了他!”
事故已然抽出了雙臂,對這二人施以喪心病狂地暴打,可兩個人就是不松手,死也不松手,同時大聲呼叫著過來人殺了事故。
“五歡喜”里已有其四躺地上了,只剩下向光銘還在苦拼對付著剩下的兩個毒匪。
這兩個毒匪比較奸猾,假打假戰(zhàn),讓別的毒匪們與“反沖鋒陷陣”互相拼命,最后坐享其成,頗有和事佬之行素。
“過來呀!殺了他呀!”“殺了他呀!”“放手呀!快放手呀!”“再不放手你們會被打死的!”“放手!”“放手!”
事故此時更狠了,估計也怕“五歡喜”的人過來一個在自己罩門的位置上重重來一下子,雙掌抵住二人的頭頂心開始往他們身體里輸毒。
向光銘這是一招同歸于盡的招數(shù),終是自己的槍先刺進(jìn)了一個毒匪的罩門,可那毒匪反背一掌也狠狠地打上了。
本來向光銘此時再無力氣了,可一見己方的兩個人實在太慘了,事故太狠了,大罵了一聲,雙槍并舉簡直是用自己的性命催動的。
他身后的毒匪一拳搗了過去,但罩門之上立刻兩涼,是蚊嘴針和附骨釘打上了,可功力已經(jīng)不行了。
毒匪一回身,瞪眼邁步剛要過去,捅后心的雙螳臂刀是步量力用最后一點(diǎn)氣力捅進(jìn)去的,而且整個身子壓了上去,毒匪往前一倒,螳臂刀也就捅得更深。
事故看見雙槍沖自己飛過來了,雖不是罩門位置但也不想硬接,畢竟功力已經(jīng)消耗了不少,往旁一歪身子,突覺身后有人,似乎是幸花水,雖已感覺到她要對自己不利,但還是不想讓她有什么閃失,急忙把身子又正了起來,可她正用左折送的匕首簪子猛力扎他的罩門,身子一正恰好扎進(jìn),功夫一破,雙槍扎透了事故的胸膛。
看來在左折來之先微生雪就“憶”起了。
“??!”幸花水立刻跑到前面推開了向光銘,一見事故已經(jīng)跪了下去,腰上的兩個人雖已昏厥,可還是死死地抱住他。
幸花水雙手抓住事故的肩頭,“你為什么要把經(jīng)同舟抓來?你要是不抓他,他們就不會來殺你了。”
“只有經(jīng)濟(jì)才能有辦法讓我自己可以控制住身上毒的外泄?!笔鹿释轮f到,命不久矣,“只有那樣我才能和你成親,我想你做我的老婆?!闭f罷,事故身亡。
“你……你……你別死,我現(xiàn)在做你的老婆好不好?”幸花水說完后,吻上了事故慘碧的嘴唇。
“不要!”左折是沖殺進(jìn)來的人最早倒下的,大廳外這幫毒匪也被他點(diǎn)死了幾個不是特別次的,此時一見跳起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