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個鋼鏈秤砣掄了下來。
“嗚”,一條串鈴鞭卷了上去。
“你腦子有病呀?我們老大是想把農(nóng)耪帶走看病,他現(xiàn)在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卑吞ぜ毜?。
“呸,瞧你那**兒,一雙大腳片子,就算不是‘妖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鄙特湹馈?p> “什么?你敢說我們‘江南娃娃’不是好東西,你找倒霉??幢??!?p> “咣”,雙羊角棒架住了人家的單槳。
“你們什么人呀?知道嘛,除了經(jīng)濟經(jīng)大夫沒人能醫(yī)治你們這位兄弟失憶的毛病?,F(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知道經(jīng)大夫大致的去處了。你們攔著我們干什么?”安菁道。
“那你們就把去處告訴我們,我們自會帶農(nóng)二哥去,不用你們亂操心?!彼〉馈?p> “哼,真是狗咬呂洞賓。著棒?!?p> “你能想起他們來嗎?”“要是能想起來也就不愁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倒是挺關(guān)心我的,應(yīng)該不是在騙人。”“就怕有人渾水摸魚。”“渾水摸魚?好像是趁亂哄弄人的意思。唉,想起這些又有什么用,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我是誰,癲癲又是誰。到底是誰把我們害成這個樣子?難道我們真做了什么大奸大惡的事情嗎?”“別亂想了,我可以向你保證,至少你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徒。至于是什么人害的你,也許是意外,也許是……嗨,等找到經(jīng)大夫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你自己千萬別胡思亂想的,回頭再想出點兒什么事兒來可就不妙了。”
商販純鋼桿秤的秤桿此時直直照巴踏細的大腳戳去。巴踏細素來以腳為榮,一抖串鈴鞭“砉啷啷”,照商販拿兵器的胳膊和肩膀圈了過去。商販掄秤砣撞開串鈴鞭的頭鈴,繼而用了一招“隨行就市”,秤毫掛住了鞭身,秤砣去砸巴踏細拿兵器的手腕。巴踏細一腳踹了過去把秤砣磴開,順勢抖下了串鈴鞭。
水健的銅槳比羊角棒要沉,雖安菁的招式繁密,可雙槳硬撞那攻過來的棒勢,已經(jīng)讓安菁的虎口有些個發(fā)燙,好在對手兵器的招式不比自己的“羚羊掛角棒法”,羚羊晚上睡覺將角掛在樹上是無跡可尋的,要躲還是能躲的,同時也找尋著其破綻,但是人家的銅槳如在逆流中急劃,帶起的攻勢如滔滔江水,即便槳有破綻,那水的破綻又……
商販桿秤的秤桿已經(jīng)被串鈴鞭給繞上。
巴踏細得意地一笑,要催動兵器其余的部分發(fā)動進攻,先奪下純鋼桿秤,而后是秤砣,最后就是把人制住,可想得雖美,只見桿秤前面的秤盤先催動了切向自己的手,一下就落了串鈴鞭,還沒完全醒過神來,秤砣的鏈子把她的脖子給套上了。
那邊的安菁聽聲音不對勁,一分神間一柄銅槳架在她的脖頸邊。
尤又物不等他們說話便問農(nóng)耪,“你愿意跟他們走嗎?”
“嗯……我還是跟他們走吧。我一個大男人跟姑娘們一路也確實不方便?!薄澳呛冒?,癲癲就讓我們幫你照顧吧。”“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巴踏細雖被制卻可一旁插話,“農(nóng)大哥現(xiàn)在身患疾癥不便照顧癲癲,再說你們大男人怎么也不如我們女人會照顧病人?!?p> 只要癲癲在我們手里,還愁你農(nóng)耪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心,老大就是老大。巴踏細竊喜自忖到。
其實尤又物就是想為農(nóng)耪做些事情,巴踏細純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