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道和仙對峙,兩個都沒有散發(fā)出任何氣息,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兩個人好像和蕭辰元始的情況差不多,虛空之上,四位道境強者一動不動,一片死寂。
夏無道吐出一口鮮血,仙也退后了幾步,臉色一陣慘白,但很快恢復正常。兩個人對拼了一記,各自用上了最強的力量。為了不影響到蕭辰和元始,這一戰(zhàn)在更深層次的虛空發(fā)生。最后的結果是夏無道落敗了,同樣的萬道之力,夏無道的掌控度比仙差了許多,不同的是夏無道擁有混沌之力,雖然比不上元始,但和仙對此卻是極大的優(yōu)勢。
夏無道并沒有展現出混沌之力,因為即使他施展出來也只能保證他在剛剛的碰撞當中不會吃虧,但自己暴露了底牌之后,下一次面對仙就會更加危險。夏無道心里隱隱有種感覺,自己和仙之間遲早會有一戰(zhàn)。
“你果然很強,只不過在這條路上我比你走得更遠?!毕梢荒槹寥唬辉級哼^一頭也就算了,若是連夏無道也比不過,那他就真的丟人了。在他看來,元始只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而夏無道則是他曾經的養(yǎng)料。缺少三道仙氣的確是一個原因,卻不能成為他失敗的理由。
“你只不過是被人放在了這個地方而已,至于你自己,在我眼里就是一個連走路都還沒有學會的嬰兒?!毕臒o道毫不客氣的嘲諷道。讓仙勃然大怒,但不知為何,卻沒有動手。
蕭辰和元始之間的戰(zhàn)斗并沒有停止,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進行著。六道輪回是極為強大的秘術,甚至蕭辰現在都還沒能完全掌控。施展出來的結果,他也不能保證。一片奇異的時空之中,蕭辰和元始進行著一場場另類的戰(zhàn)斗。
第一處空間,兩個五六歲的孩子扭打在一起,如果有人看得見這里的話,一定會發(fā)現其中一個小孩子跟蕭辰有幾分相似。而另外一個比他高出將近半個頭的孩子,則是幼年的元始了。在這個時候他們都還沒有開始修煉,只是元始強壯得多,很快就將蕭辰推倒在地上。蕭辰的腿上已經有好幾道傷口,這是地上石子劃破的。有點點鮮血流出,蕭辰的眼中已經噙滿淚水,卻沒有哭出來。反而更加兇猛的朝元始撲了上去。甚至張開了嘴,直接便元始咬了過去,他的身材比元始要矮,而且為了發(fā)力方便,只能從上向下咬,元始的喉嚨便成了他的目標,即便是一個小孩子,蕭辰如果咬中了,元始也就沒命了。在這個時候,元始展現出超越年齡的鎮(zhèn)靜,他側身閃躲,用肩膀迎向了蕭辰,這一擊如果撞實了,蕭辰可能一嘴牙要被撞掉不少。蕭辰的動作也很快,隨即合身低頭,狠狠的撞在了元始腰間,元始齜牙咧嘴,顯然疼的不輕。
第二處空間,兩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剛剛踏上修行的道路。手中的刀劍雖然是木質的,但已經不止一次見過血了。兩個人一招一式的比拼著,這個時候的蕭辰和元始的個頭差距更大了。身材高大的元始從背后看已經接近于成年人了,蕭辰就顯得瘦弱的多了。好在蕭辰的劍法似乎不錯,很大程度上彌補了這些差距,看起來即使是在這個時空之中,蕭辰也還擁有劍道之上的絕頂天賦。
第三處空間,交手的是兩位年輕天驕,這個時候的蕭辰和元始已經沒有身形上的差距了。只不過元始的修為似乎要高過蕭辰,戰(zhàn)斗之中也是一直壓制著蕭辰。不過蕭辰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堅持著,而且似乎能夠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第四處空間,蕭辰和元始都已經成圣,兩人隔空對立,各自展開圣域。兩方圣域相互侵蝕,而他們都還沒有出手的意思。圣域的力量還維持著平衡,元始稍稍占據上風,一旦這一點微弱的平衡被打破,接下來就是兩個人的生死大戰(zhàn)了。圣域的強大很大程度上體現了圣者的力量,但那也不一定就是決定性的因素。
第五處空間,兩位至境巔峰的強者正在傾力搏殺著。這是最為激烈的一處戰(zhàn)場,看上去似乎下一刻就要分出勝負。只要其中一個人犯一點點小錯,就將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但是兩個人就這樣行走在懸崖邊緣,每一擊都用盡全力,沒有一絲偏差。這也是最為勢均力敵的一場戰(zhàn)斗,蕭辰不落下風,甚至反擊的時候更多。
第六處空間,蕭辰和元始對峙。唯有在這里,才能夠清晰的看見其他五處戰(zhàn)場。在這里他們皆為道境,但是和真實的力量相比卻都有些差距。其余五處戰(zhàn)場,分去了他們許多的力量,這其中蘊含了時空之道,因果之道,很難說得清楚,甚至連蕭辰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強者這樣的局面。
這是他的六道輪回。
“這樣也沒有任何意義。每一個我都比你要強,這只是死一次和死六次的區(qū)別?!痹伎粗挸?,并不急著出手。
“很難說呢,我只要贏一次就行了?!笔挸秸f到,他看著另外五處時空,似乎對他們的經歷很感興趣。那是曾經的蕭辰,與元始應該沒有任何交集,但在六道輪回的改變之下,他們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元始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只是下意識的覺得有些危險。
“或許本座應該先殺了你?!痹级⒅挸?,殺氣畢露。這片時空的他并非在巔峰,而是應該在他剛剛突破道境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修行萬道,還沒有成為清算者。只是一個簡單的修士,一心只為大道。
元始以為早已經忘了當時的自己,此時回到這樣的時空,卻不由自主的勾起的當時的記憶。
“你真的能殺我嗎?”蕭辰頭也不回的說到,他的目光仍然放在其他的時空。在那里不僅僅是他們兩人的交戰(zhàn),也能夠看到兩人從小到大的經歷。
“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找出本座的破綻嗎?”元始冷笑,他認為蕭辰是在窺探他的過去,以此來尋找他可能存在的弱點。在他看來這完全沒有意義。
“我只是覺得有意思而已??磥砦倚r候還真的很弱。”蕭辰認真的評價到。蕭辰的血脈之力是后來激發(fā)的,幼時或許有些天賦,但絕對算不上天才。可元始擁有十大至強體質之一的元初戰(zhàn)體,從小就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天賦以及體魄。因此蕭辰在幾處時空中都難以和元始對抗。但是隨著修為提升,蕭辰的潛力逐漸釋放,也就能夠和元始抗衡了。甚至在第五處戰(zhàn)場之上,蕭辰已經將元始格殺。不過很快那一處時空又開始轉動,兩個人又開始了一場廝殺。這樣的戰(zhàn)斗仿佛永遠也沒有盡頭。但在那一處時空的元始身死之時,真正的元始感覺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卻又捕捉不到。現在的他并不是完整的元始,很多事情他都難以摸清。但他知道如果這樣下去,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一元復始,萬象更新?!贝丝痰脑歼€未掌控萬道,但力量仍然不容小覷。
“輪回?!笔挸酵瑯邮且蝗?,卻將元始轟退,在這一處戰(zhàn)場,蕭辰的力量似乎比元始更強。同樣是初入道境,蕭辰也要勝過元始不少。
“萬物歸元。天地復始?!痹冀K于施展了自己的道。時空仿佛靜止,然后倒流。天地萬物歸于原點,回到天地初開之時。
開天辟地之前,世間唯有混沌,開天辟地之后,世間出現了秩序。天地未開便為元,天地初開便為始,這就是元始的道。
“輪回。”蕭辰的三生瞳和轉輪眼同時施展。草木一春秋為輪回,人一生死為輪回。一紀元為一輪回,一時代為一輪回。天地開,天地破為一輪回。
元始為一個點,而輪回則是一個點畫了一個圓,又回到了那個點。點依舊是那個點,卻又不完全是那個點。
這是兩人的道,直接的碰撞。
蕭辰和元始回到了星空之上,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剛剛的六處時空,就像是六個夢境,扎根在元始的心里。元始還是那個元始,但卻不完全是元始了。
“皆為虛妄!”元始想要斬斷剛剛的記憶,卻發(fā)現難以做到。就好像是水中的月亮,無論你用多大的力量拍打水面,它始終就在那個地方。
“想要破壞本座的道心,你還不行!”元始活過了整整一個時代,道心自然堅如磐石,但就是在這顆石頭之上,依然有一顆小草扎根了。就連仙也很意外,元始的表現太不正常。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在這里只過去了片刻而已,元始的身上卻發(fā)生了改變。
元始已經決定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蕭辰,而且就在此刻。他不再去考慮其他,在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蕭辰有能夠威脅到他的力量。
而蕭辰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