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來到少年宮后,李敏麗對林木說到:
“上次的事發(fā)生以后,我怕天路有心里障礙,所以我想給他報一個學習班,轉(zhuǎn)移一下他的注意力?!?p> 林木還是頭一次聽說補課也能有這么多理由的,不由對著李天路投去同情的目光,誰知這小子竟然一臉認同道:
“大姑,我想報武術班。”
“武術班?打打殺殺的多危險,還是學聲樂班吧。我給你報個小提琴班?!崩蠲酐惷碱^一皺。
“大姑,我學了武術,就可以保護你了!”
林木見這小子嘴上說的煽情,可是眼珠子卻一個勁的亂轉(zhuǎn),顯然是不想去學聲樂,剛想跳出來揭發(fā),卻見李敏麗一臉的感動,嘴唇動了兩下,最終沒說出口。
這座少年宮還是比較大的,有九層樓那么高。不同于之前帶給小朋友無限歡樂的少年宮,現(xiàn)在的少年宮早已化身孩子們的惡魔,被各種輔導班所占據(jù)。林木他們要去的武術培訓班,在六樓。除此之外,聲樂,繪畫等等,也是應有盡有。當然更多的還是那種課外輔導班。
相比于其他幾樓得熱鬧,六樓顯得有些清靜。林木他們一上來,就被幾個練功服給圍住了,這些人都是培訓班的接待,負責引薦新學員給自己班里創(chuàng)收的。
“小朋友,來學武術啊?來我們跆拳道社啊。又能打又帥!”一個長相比較秀氣的接待對著李天路比劃了兩個比較帥氣的招式,動作十分標準。
李天路的雙眼一陣放光。
“說起實戰(zhàn)能力,還要數(shù)我們空手道,而且我們的動作也很帥!”
李天路的眼里的精光更亮了。
“要論格斗,我們泰拳認第二,誰敢稱第一?”
李天路雙眼一陣疑惑,隨后見著那個泰拳接待明顯剛猛絕倫的招式之后,眼中的精光更亮了。
就在泰拳男子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正考慮今天晚上要吃什么的時候,李敏麗帶著李天路選擇了他們之中學期最短的一個。
“開玩笑,天路本來力氣就夠大,在學校經(jīng)常欺負小朋友。這要是再學點剛猛絕倫的,那還不得天天開家長會啊。”
辦好了一應資料之后,李天路進入了跆拳道社,留下李敏麗在這里看護之后,林木獨自一人下樓了。
他想出去透透氣。
偌大的一個少年宮,竟然全是外國的武術,沒有一個中國宗派,這讓他有點小郁悶。前世遍及全國的散打武校這里不僅沒有,就是練散打這項武技都沒有被開發(fā)出來。偌大一個華夏,各大宗派雖多,可當今的武術界卻被蠻夷小國所壓制,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一股戾氣從他胸膛升起,迫的他想要大叫。
他終是沒有叫出來,不過他卻已經(jīng)來到了一樓大廳。
大廳內(nèi)有一個高臺,此刻圍滿了不少人,各種紅藍校服充斥其中,顯然是有幾個學校在做集體活動。高臺上有一個女老師正在上面演講,聲情并茂,語氣激昂,林木離得雖遠,卻仍能聽到女老師那高亢的嗓音。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
林木聽得一愣,隨即走近了一些,聲音更加清楚的傳過來。
“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
林木走到高臺底下的時候,正巧女老師也演講到了最后一段:
“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
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
“好!”臺下的學生聽得振奮不已,一個個紅著臉大聲鼓掌。
高臺一邊上,幾個穿著白襯衫的領導也都暗自點頭,顯然對女老師的演講滿意無比。
“感謝小紅恩老師的演講。”一個蠻帥氣的主持人拿著話筒走上前來,對著女老師祝賀道。林木注意到話筒上京城電視臺的標志,這才知道原來是電視臺在錄節(jié)目。
“謝謝,其實這篇文章是我從網(wǎng)上看來的,作者是林木老師?!毙〖t恩婉約一笑??吹牧帜竞苁菍擂?,“為什么是一股鄰家大姐姐的氣息?而且這么年輕,不應該是一個老奶奶或者知性麗人嗎?”
若不是看著周圍這么多同學以及家長認同的目光,以及邊上那幾個明顯是教育局以及各學校的領導,他都想要上去確認一下了。
為了穩(wěn)妥起見,林木悄悄碰了碰邊上一個小學生:“喂,同學,上面那位女老師是誰?。俊?p> “切,連小紅恩老師都不認識?你真是孤陋寡聞?!?p> 待到小紅恩老師下臺后,主持人繼續(xù)說道:
“好了,謝謝小紅恩老師的精彩演講,下面要進行的環(huán)節(jié)是對對聯(lián)。對聯(lián)又稱楹聯(lián),是我國特有的的傳統(tǒng)文化瑰寶,下面有請新文社的兩位老師互相出題,臺下的同學或者家長也可以踴躍參與,答對者可以獲得本節(jié)目的精美紀念品?!?p> 林木聽著主持人的介紹撇嘴一笑,“這分明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節(jié)目錄制方法好嘛,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在用,拜托你有點新意!兩個老師在上面對對子,這種節(jié)目根本不可能有收視率的嘛?!?p> 雖然心里不屑,不過林木并沒有移動腳步,他還等著一會節(jié)目散場的時候找一下小紅恩老師跟她道個謝呢,不管怎么說小紅恩老師在童話故事上對自己還是有很大的幫助的,如今遇上了,林木可不能當做沒看見。
新文社出場的兩位老師一個胖子一個瘦子,胖的估摸得有二百多斤,不光胖,而且很矮,瘦子看身形也就百十來斤,不僅瘦,身形卻也不高。
這倆人往臺上一站,單單這個喜感就逗得臺下的小學生們哈哈大笑,林木心想:要是給倆人穿上倆大褂,活脫脫就是說相聲的。
兩位老師到了臺上對視一眼,也不跟觀眾介紹,直接就拿起話筒開始對了。
“青山不改?”
“綠水長流?!?p> “東南西北?”
“春夏秋冬?!?p> “翱翔一萬里?”
“來回幾千年?!?p> “豈能盡如人意?”
“但求無愧我心?!?p> “松葉竹葉葉葉翠?”
“秋聲雁聲聲聲寒?!?p> 兩人說得極快,雖然都不是什么高深對子,可是這般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仍舊顯示出了不俗的文學素養(yǎng)。
一會的功夫,倆人已經(jīng)從四個字對到了二十多個字了。
林木看得暗自點頭,雖然這個舞臺形式有點老套,可是這個導演的功力還是很不錯的,至少這臺上的兩人往這一站,就已經(jīng)逗得地下的觀眾合不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