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用擔心我,我還有一戰(zhàn)之力。”正當幕謙盛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時,聽見自己弟弟如是說。
“你別鬧了,這可不是光用腦子就行了的,要是萬一你有個什么事可怎么辦!”幕謙盛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一道流光閃過,剛好擦著幕謙盛的面皮經(jīng)過,身后的一個舉著刀砍殺的衛(wèi)兵倒地。
幕謙盛驚呆了,細看才知道那是一顆很小的石子,他的這個弟弟究竟還有什么本事!
“二哥放心吧,自保之力我還是有的?!蹦痪疤凑f的云淡風輕,似乎眼前的這些人對他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
看著自己弟弟這樣的眼神,幕謙盛也奇跡般的平靜下來了,再三叮囑了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才轉(zhuǎn)身去擊殺守軍。
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回對著大燕的軍人拔刀相向,真是諷刺啊!這是兄弟二人唯一的感觸。
幕景檀看著兩人都在努力,終于放下心來對付不長眼的湊到他身邊的人,其實遠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省力,本來這身體就不適合習武,這么些年也只是淺淺的修習內(nèi)力,調(diào)養(yǎng)身體罷了,真要連續(xù)不斷的攻擊那還是很困難的。
似乎意識到這位腿腳不便的更容易對付,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圍上了一群人。
兩位兄長也意識到自家弟弟那邊情況不妙,可都無法及時脫身,記得雙眼充血,恨不得自己去替。
眼看著一個人的刀就要砍到幕景檀了,兩人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就在這時,一個紅衣女子從天而降擄走了幕景檀,同時還留下一句,“這人是我的了,怎么能讓你們這些人殺他呢!”
……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還有個什么反應(yīng)才好,這是什么神發(fā)展?
“還愣著干什么,拿下這兩個逆黨!”先前那個京畿營的喊到,驚醒了一眾還在發(fā)愣的守衛(wèi)。
正在兩人擔心自己的弟弟之時,守衛(wèi)軍的攻擊已經(jīng)到了眼前,再厲害的人也難以抵擋群攻,何況是心神已經(jīng)亂了。
“將軍,二爺!可算是找到你們了?!蔽<标P(guān)頭幕嵐琛聽到自己的身后有一個女子的聲音難掩激動。
隨之而來的是一條帶著倒刺的銀色長鞭,貼著他的一側(cè)劃過,尖利的鋼鞭插入了一個守軍的胸口,鮮血四濺。
幕嵐琛有些接受無能,他聽著聲音似乎是三弟身邊的那個女子,可是能這么面不改色的殺了一個人的性命,看來之前還是看低了他啊!
“還愣著干什么,快走,盡力突圍!”匆匆趕來的弦歌剛把這個近在眼前的威脅解除就看到自家爺?shù)母绺缯驹谀抢锎舸舻牟恢涝谙雮€什么。
“保護兩位將軍突圍!”
“是!”
一群黑衣人整齊劃一的應(yīng)答,一個個的如同鬼魅一般沖入對方的陣營中,收個生命。
幕謙盛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記憶力似乎有過這樣的時刻,也是一群黑衣人,像是死神一樣收個對手的生命,卻是給他們帶來了生的希望。對了,是那一次,在祭祀平原那一次,被赫連祁和那些神秘的部落里的人圍困的時候,也是一對黑衣使者從天而降,給他們帶來了生還的希望。
對手不是很強,都是些疏于訓(xùn)練懶散慣了的守衛(wèi)軍,多少年沒有戰(zhàn)時的日子讓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作為軍人的血性,只是數(shù)量上有些難纏。弦歌甩出千機長鞭的時候,還在分神四下里看,自家主子怎么不見了?按理說他們兄弟三人不會分開的??!
一行人完全的在武力上碾壓了對方,不用說訓(xùn)練有素各個都是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的夜哭鬼,光是弦歌幾人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拜托他們的追逃出城完全不是問題。
“弦歌是不是?”出了城門幕嵐琛有些不確定的問。
“是我,將軍可知道三爺如今身在何處?”弦歌的態(tài)度說不上恭敬,甚至有些無禮,她表示要不是為了你們,我早把我家阿檀接應(yīng)出來了!
幕嵐琛也沒有計較什么弦歌態(tài)度恭敬不恭敬的問題了,“我正要說這個,剛剛混戰(zhàn)的時候三弟被人擄走了,是個紅衣的女子,只看到她帶著三弟出了城門,別的就不清楚了?,F(xiàn)在也不知道去哪里追……”
被擄走了?!
“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我們剛剛被那些人堵住,正想著怎么擺脫的時候,一個紅衣女子從天而降帶走了三弟,看那樣子似乎是江湖人物,說是碰上個有趣的人,我們對江湖都不怎么熟悉,所以還請弦歌姑娘多幫襯一些?!币慌砸恢睕]什么存在感的幕謙盛接過話頭說,想必幕嵐琛的大將之風,這位幕家二爺完全就是個謀心派的代表人物,說話的條理那是絲毫挑不出一點錯。
這位幕家二爺能從一堆的庶子里面脫穎而出,還順帶著讓老將軍把他那早死的娘抬為平妻得了個嫡子身份,靠的可不全是一股腦的往前沖,只知道打仗送命。
“紅衣女子?”弦歌沉思,眉頭皺的和要打結(jié)似的,“半夏,玄刃,江湖上有哪些喜歡抓人的紅衣女子?”
“沒有啊,不記得有這樣的人物?!卑胂陌延洃浟λ械娜怂蚜_了一遍才回答。
“我倒是聽說過最近南方那里出了個魔女,專喜歡俊俏的小郎君,沒聽說過是不是紅衣?!毙邢肫鹎皫滋炻犨^的那個傳言才說了出來。
“南邊的,怎么會跑了這里來?”幕嵐琛疑惑。
“這倒是不一定,許是不是她?。≈皇侨墁F(xiàn)在……”幕謙盛擔心不已。
“我去追追看?!毕腋铔Q定,“半夏,玄刃,好好保護兩位將軍的安全,萬不可有一點閃失?!?p> “你多帶上幾個人,千萬小心。”半夏有些擔心,不放心的叮囑。
“放心吧,我沒事。”弦歌提劍上馬,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小將軍,二公子我們還是先上路吧!”半夏看著弦歌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地平線,轉(zhuǎn)而對兩人說道。
“好,你們怎么知道我們幾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幕嵐琛有些疑惑。
“也不是特意知道的,主要還是弦歌啦,主人離開紹京之前曾經(jīng)傳過一次消息,之后就沒了動靜,打聽到朝廷對幕家的追繳,我們都有些不放心,加上主子那邊一直沒有消息我們這才開始沿著這條路往西一路前行,說起來今天能遇上也是幸運啊,我們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消息呢!”
不等別人詢問,半夏就連珠炮一般的把事情的原委全部說了,玄刃在一旁無語,這幸虧是主子的兄弟要是外人的話,這丫頭豈不是不用別人審訊就會全部都招了啊!
“今日之事多謝諸位了,嵐琛沒齒難忘?!蹦粛硅∠肫饎偛诺捏@險,有些后怕,萬一他們都出個什么事,豈不是對不起被冤枉的幕府眾人,如何能面對列祖列宗。
“這可不是我們的功勞,我們這次的任務(wù)本來就是保護主子接應(yīng)主子的,將軍不用介懷。只是也不知道主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弦歌能不能把他救回來……”說到這里剛才還很有興致的半夏有些情緒低落。
“想來不會有什么事的?!毙性谝慌愿砂桶偷陌参俊?p> “但愿?!?p> 一行人都靜默無言,各自交換了信息之后就沒什么心情繼續(xù)說了,都還有人擔心的不行,氣息很是壓抑。
幾人加快了行程往閬山腳下趕去,在這個一切都被人誣陷,家族遭受滅頂之災(zāi)的時候,能帶給他們些許安慰的只有親人了,而他們的親人,此刻都聚集在閬山,那個安靜的,給人帶來希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