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那展護衛(wèi)不是好對付的?!庇^戰(zhàn)片刻之后,見灰衣修士漸漸落了下風,胖修士十分擔憂道。
道袍修士掀了掀眼皮,冷笑道,“現(xiàn)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胖修士聞聲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急忙抹了一把,“前輩再不出手,那位前輩可就撐不住了?!?p> “休要擔心?!钡琅坌奘咳耘f是敷衍道,并沒有出手相助灰衣修士的打算。
胖修士動了動嘴唇,沒有再多說,只膽戰(zhàn)心驚的站立在一旁,沒有道袍修士允許,他不敢出手,再則面對展凌,他也不想與之爭斗。
灰衣修士又與展凌纏斗了片刻,展凌耐心已然不多,灰衣修士再襲來的時候,展凌手掌微動,便手持長劍自灰衣修士頭頂劈下,毫不留情,灰衣修士受此重創(chuàng),這才明白低估了展凌的修為,一時間口鼻血流不止,身形搖晃了幾下便自半空中墜落了下去。
“大哥?!被锛焙粢宦?,飛身上前將灰衣修士接住,嘴唇顫動,雙眼似有眼淚要掉下來,他們兄妹三人相伴數(shù)百年,情誼深重,有這種反應(yīng)也是自然。
不待花娘回頭,只聽一陣風聲過面,展凌已經(jīng)持劍站在她身側(cè),劍指著兩人道,“你們用的攻擊秘技,我十分有興趣?!?p> 花娘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看著展凌,隨即側(cè)目看向道袍修士與胖修士兩人,“到了現(xiàn)在,你們還不出手么?”她字字都說的咬牙切齒,可以聽出話中濃濃的恨意。
道袍修士冷笑了一聲,并未理會花娘叫囂,而是看著灰衣修士道,“我原以為兩位道法精深,可以與對方一敵,這才沒有出手,沒想到高人藏拙,只一招,就打的道兄不能還手,我一時預(yù)料錯誤,還請道兄原諒?!?p> 灰衣修士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抬眼看了道袍修士片刻,卻并未出聲,而是轉(zhuǎn)頭對展凌道,“前輩,我們是受了奸人的蠱惑,這才會與你為敵,但并非我們兄妹三人的本意,還望你能手下留情。”
展凌皺了皺眉頭,“雖非本意,但助紂為虐,我自有計較,先將你們修煉功法秘技交出來。”
“前輩,功法秘技乃是先人所傳,還請前輩不要強人所難,晚輩愿意以其他東西代為賠罪?!被乙滦奘渴譃殡y的看著展凌祈求道。
展凌此時并未動有殺心,因此才讓灰衣修士生出他并不是狠辣之人的錯覺,聽到灰衣修士推脫,展凌目露不耐之色,長劍一挑,便朝著灰衣修士胸口刺去。
‘叮’一聲,長劍被花娘用一把短小的精致匕首擋開了半寸,只險險傷到灰衣修士右臂。
“我們已經(jīng)屈膝求你,你為何還要趕盡殺絕?!被飳⒒乙滦奘孔o在身后,怒視著展凌斥道。
“花娘,還不快退下?!被乙滦奘渴侵勒沽枵嬲逓槿绾蔚模话l(fā)此事他面色大變,急忙拉住花娘手臂將她拉退。
被花娘擋開了長劍,展凌也并不十分在意,與他而言,以花娘的修為,并不能入他的眼,因此并沒動怒,只是不耐道,“我已經(jīng)沒有太多耐心,再說最后一遍,將功法秘技交給我,饒你們一命。”
灰衣修士雙神情復(fù)雜,雙眼中露出猶豫之色,片刻后面色痛苦道,“好,我們愿意交出功法秘技,還請晚輩息怒?!?p> “大哥。”花娘拉住灰衣修士,“我們兄妹三人在龍淵古塔待了這許久,正是為了這功法秘技,今日你甘心就這樣交給外人么?”
灰衣修士將花娘手臂掙開,從懷中拿出一枚墨色玉玨,抬過頭頂呈給展凌。
花娘見灰衣修士已經(jīng)交出功法秘技,雙眼中怨恨滔天,幾欲要冒出鋒利的毒劍來,不待灰衣修士反應(yīng),花娘忽然厲呵一聲,雙眼滲出濃重的血光之色,朝著展凌飛撲了過去。
“花娘。”灰衣修士阻攔不及,伸手抓了一個空,還未反應(yīng)過來,胸口突然中了一掌,他轉(zhuǎn)頭看去,手中藏有功法秘技的玉玨已經(jīng)被伺機已久的道袍修士奪了過去。
“道袍奸人,還我玉玨?!被乙滦奘颗瓪鉀_天,飛身朝著道袍修士追了上去。
“道兄,你身受重傷,也保不住這玉玨,不如讓我替你保管。”道袍修士厚顏無恥道。
另一邊,花娘大怒,對展凌大打出手,展凌已經(jīng)被耗盡了耐心,只三招便打的花娘難以招架。
灰衣修士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心中一急,兩相權(quán)宜一下便放棄玉玨朝著展凌飛去。
“花娘小心,你一個人對付不了他,我們一同出手?!被乙滦奘可锨皩⒈┡幕飻r下,想兩人一同出手制敵。
花娘卻不同意,看著遠遁的道袍修士道,“我們又被他騙了,大哥,你去把玉玨拿回來,不能讓他逃了?!闭Z畢一把將灰衣修士推開了去,自己朝著展凌飛撲而去。
展凌也已經(jīng)注意到要逃走的道袍修士,目光漸冷,這人一直冷眼旁觀,原來是準備漁翁得利,但膽敢打自己的注意,未免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那邊道袍修士與胖修士兩人已經(jīng)走的遠了,灰衣修士尚在猶豫之中,花娘抬掌朝著展凌拍去,但見瞬息之間,花娘只覺得眼前一花,展凌便已經(jīng)到了數(shù)百米之外,只傳來一聲,“功法秘技你們已經(jīng)交了出來,現(xiàn)在可以走了?!?p> 花娘略一猶豫,便也追了上去,灰衣修士抓她不住,便只能嘆息一聲跟了上去。
兩人速度自然是不及展凌的,他們到時,展凌已經(jīng)將道袍修士攔住了,胖修士似乎受了傷,面色慘白的躺倒在一旁。
“今日,你必死?!闭沽杩戳艘谎叟中奘?,雙目凌厲的直視著道袍修士,隨即手心一動,便自空中顯現(xiàn)出四面銀色的盾牌,圍繞著道袍修士化作了一個銀繭,冷聲道,“將玉玨交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尸。”
道袍修士的聲音悶悶的從銀繭中傳出來,“你當真以為我沒有底牌可用么?”
展凌作為應(yīng)答,抬手便將一道靈力火焰打入銀繭之中。
胖修士悠悠醒轉(zhuǎn),艱難的抬起頭來,見到道袍修士被困,他對著展凌感激萬分,“方才多謝展護衛(wèi)救命之恩。”原來道袍修士得到玉玨后,為了消息不被透露出去,竟要殺人滅口,還好展凌及時趕到,才救下了胖修士。
展凌沒有應(yīng)聲,而是側(cè)目看向追來的灰衣修士與花娘兩人,兩人迎上展凌的目光皆是心頭微顫,但展凌并無動作,只是看了兩人一眼后便轉(zhuǎn)過了頭,看著困住道袍修士的銀繭,偶爾打入一道靈力到其內(nèi)。
“這位前輩此舉,看來很是在意那塊玉玨?!被乙滦奘颗c花娘在一旁觀看了片刻,見展凌并沒有什么動作,便放下心來,開始低聲耳語。
“我們的功法秘技雖然稀奇,但與那位前輩的修行的路數(shù)相異,他得之也無用,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處?”灰衣修士略微思索道。
“想必是為坐下弟子準備的?!被锎鸬溃闹杏行┰箲?,“千不該萬不該,若不是得罪了這位前輩,我們也不至于落到這步田地?!?p> “放心,今日就是道袍老賊的死期?!被乙滦奘亢藓薜目戳艘煌磴y繭,深吐出一口濁氣,這才道,“此處結(jié)果已成定局,我們再留無益,還是先找到班明才是正事?!?p> “唉。”花娘嘆了口氣,“我們修為不如人,即使被搶了師門重寶,也只能忍氣吞聲罷了?!闭Z意便是應(yīng)下了,兩人皆心情沉重,欲離開此處去找班明的下落。
“砰砰砰?!北阍趦扇宿D(zhuǎn)身之際,身后突然傳來重擊之聲,隨之腦后颶風襲來,灰衣修士急忙拉著花娘躲避,兩人轉(zhuǎn)頭看去,那道袍修士竟擊破展凌的銀繭走了出來。
“呲?!钡琅坌奘科崎_銀繭飛身出來之后便用一個黑衣珠子朝著展凌擊去,那黑色珠子速度極快,展凌用手去抓,卻抓了個空,他急忙扭身避開,隨后用飛劍將珠子擊落,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道袍老賊敢與那位前輩作對,果然是有些手段的?!被乙滦奘肯肫鸱讲拍堑纴頁舻娘Z風,雙眼微瞇,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娘也緊皺著眉頭,聚精會神的看著展凌與道袍修士的后續(xù)如何。
“今日我就將你們?nèi)繜捇c此地?!钡琅坌奘恳徽形茨艿檬?,便將黑色珠子召回,手中出現(xiàn)一黑色瓷碗模樣的靈器,他面目猙獰,根根青筋暴起,仿佛用了很大力氣才能將瓷碗端在手里。
“法器?!闭沽枘抗庖荒?,盯在那瓷碗上,“可惜已經(jīng)破損了?!彼逓楦呱睿灰谎郾惆l(fā)現(xiàn)那瓷碗有一角是修補而成,因此并不能發(fā)揮法器的全部威力。
聽聞?wù)沽杷f,道袍修士冷笑了一聲,“即使是破損的法器,今日煉化你們幾人,也綽綽有余了?!闭Z畢便快速的捏了幾個法訣,將瓷碗朝著空中扔去,一旁灰衣修士與花娘兩人見狀急忙后退,飛去逃離了數(shù)百米之遠,展凌目光凝聚,只靜靜看著那瓷碗,并未露出驚惶的神情,只有胖修士一人,見狀已經(jīng)嚇的顫抖不止,踉踉蹌蹌的跟在灰衣修士與花娘身后。
一條大魚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