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币娞珳Y與展凌二人出現(xiàn),等的心急如焚的莫易幾人難掩面上的擔憂之色,紛紛圍了上去。
“放心,我沒事?!碧珳Y示意莫易幾人安心,轉(zhuǎn)頭對著展凌道,“既然展護衛(wèi)已經(jīng)決定要留在我身旁護衛(wèi),今日就先回去向徐山老祖辭行吧?!?p> 莫易等人聞言皆目光如炬,盯向展凌,展凌面容平靜,抬頭看了一眼太淵道,“既然如此,展凌先行告退。”
太淵笑著點頭,展凌便轉(zhuǎn)身順著來時的小路離去,莫易等人皆目光沉重的看著展凌離去,只太淵微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爺?!闭沽枳哌h之后,莫易轉(zhuǎn)頭看向太淵,神情肅重道,“那個神秘的藍衣少年曾說過,讓少爺小心身邊人,是否是暗指展凌?!?p> 太淵抬頭朝著展凌離去的方向看去,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半響沒有出聲,待莫易等的心急之時他才啞聲道,“方才痛了一場,衣服俱都濕透了,先找一套衣服給我換上吧。”
莫易幾人這才注意到太淵神色蒼白,雙手都纏滿布條,外袍盡是塵土,因為是深色衣衫,所以看不清是否濕透,現(xiàn)在仔細看去,太淵衣衫下擺破爛,塵土間或還沾染著已經(jīng)變成褐色的血跡,后背衣衫處緊貼在后背上,一副憔悴樣子十分狼狽。
莫易等人擁著太淵進到內(nèi)院之中,莫易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套月白衣衫讓太淵換上,其余幾人等在外間,皆神情凝重。
“少爺,您對自己未免太狠了?!蹦籽壑猩袂槲⒆儯珳Y因為兩手不便,便讓莫易為他更衣,莫易看見太淵身上多處血跡,不由得低聲道。
太淵微微側(cè)目朝著后背看去,方才在密室中因為體內(nèi)兩股力量相互沖擊讓太淵難以承受,后背在石頭做成的蒲團上撞擊的鮮血淋漓,造成多處傷口。
“奇怪,少爺您衣袍上血跡斑斑,身上卻沒有太多傷口?!蹦子妹聿羶艉蟊成系难?,卻不見傷口,只有大片淤青,不由有些驚訝。
太淵聞言也有些驚奇,但因為無法看到自己后背,便垂眸朝著自己掌心看去,掌心明明被指甲扣出的數(shù)個傷口竟然也不藥而愈,只留下淺淺的粉紅傷疤。
“好恐怖的恢復(fù)能力?!蹦撞煊X太淵神色,也朝著他掌心看去,太淵手掌中還帶有血污,那疤痕也是新傷,太淵進入密室之前掌心還是素白。
太淵眼中一亮,他將雙手遞到莫易面前,低聲道,“幫我解開這些布條?!?p> 莫易神情肅重的將太淵雙手指尖的布條除去,太淵看到除去布條包扎的十指之后心口狂跳了一下,將雙手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著,莫易看著太淵細白的十指,驚奇道,“這些指甲都是方才新長出來的?!?p> 太淵點了點頭,新長出來的指甲并不堅硬,帶著瑩白的光澤,透明潤澤的一層,連指甲下的肉芽也可看的清晰。
看來這一切都與體內(nèi)封印被破除有關(guān),太淵在心中暗道,面上不覺露出一抹驚奇的神色。
“少爺。”莫易看向太淵道,“您恢復(fù)能力如此強大,看來是與您體內(nèi)的神秘力量有關(guān)?!?p> 太淵點頭,“我體內(nèi)雖然一直有一股神秘的強大力量盤旋,但先前因有封印加持,封住了我的靈根,讓我無法發(fā)揮它強大的力量,如今那封印已除,那股力量便也全然覺醒了?!?p> “原來如此?!蹦籽壑虚W現(xiàn)一抹亮光,“既然少爺您體內(nèi)封印被破解,不日重新開啟靈根就不再是難事了?!?p> 太淵面上也難掩興奮神色,將月白衣衫系好,看著莫易道,“明日過后就要前往云宮了,明日我想去看看青庭青心兩人?!碧珳Y回返皇都之后便用手中的戰(zhàn)侯府令牌調(diào)動了二十名修身后期護衛(wèi)在侯府外居所內(nèi)外保衛(wèi)青庭青心二人,并沒有將兩人帶進戰(zhàn)侯府。
莫易聞言點了點頭,目光卻有些疑惑,“我一直十分奇怪,為何少爺不帶青庭青心兄妹進府中,而是單獨為他們尋覓居所。”
太淵神色肅重了些許,關(guān)于其中的緣由,太淵現(xiàn)在還不愿告知莫易等人,便沉聲道“此事我自有計較,日后你會知道的。”
“是?!蹦卓聪蛱珳Y,只覺從迷霧森林歸來之后,少爺?shù)男闹兴坪醵嗔嗽S多煩愁與不可言說的秘密,心性也更為穩(wěn)重深沉了許多,太淵此時不愿告知,莫易也不再多問。
太淵用莫易打好清水中洗干凈了臉龐和雙手,渾身清爽了許多,面色也恢復(fù)了些許紅潤,看著門外矗立的幾道身形,太淵對著莫易道,“讓他們進來吧?!?p> 待門外三人進到房間之后,太淵便看著幾人道,“今日展凌的事,我知道你們心中有許多疑惑?!?p> 太淵語畢之后另一位修身后期護衛(wèi)便問道,“展凌要到少爺左右護衛(wèi),少爺是何時得知的?”
“今日。”太淵看著幾人道,“此事為徐山老祖授意,我也無法拒絕。”幾人聽聞俱都神色復(fù)雜。
“只是念及今日那藍衣神秘少年所說的話,展凌的到來更讓我等覺得不安。”片刻后,莫易從太淵身后走出來,面色沉重的看著太淵及其他三位護衛(wèi)。
太淵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片刻后才對著莫易幾人道,“你們放心便是,展凌此人雖然神秘,但為徐山老祖指派,不會對我不利的?!?p> 莫易幾人因為那藍衣神秘少爺所言心中仍舊難安,但太淵如此說幾人也只能暫且不提,莫易接著問道,“少爺要去云宮,青庭青心兩人少爺要如何安排?!?p> 太淵聞言面色略微凝重了些許,思量了片刻過后突然看向莫易與其他三位護衛(wèi)道,“我此次進入云宮不知結(jié)果如何,所以想把青庭青心二人交由你們四人看顧。”
“少爺身邊只留有展凌一人,我等如何放心,況且那藍衣神秘少年所說之人還未有定論,少爺現(xiàn)在要將我們留下,難道是懷疑我們四人么?”另一位修身后期護衛(wèi)聞言眉頭緊皺,莫易雖沒有出聲,也神色凝重的看著太淵。
“此事你們聽從我的安排即可,日后自然會告知你們緣由,至于那藍衣神秘少爺所說的話,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太淵從墨濯玄界中拿出父親即墨遠峰賜下的戰(zhàn)侯府令牌,交給莫易說道,“此令牌我離開戰(zhàn)侯府之后也沒有什么作用,就暫時交由你保管,在我沒有回來接青庭青心兩人以前,你們四人替我好好照顧他們兄妹?!?p> 莫易接過太淵手中的令牌,眼中露出一絲赫然之色,太淵肯將如此重要的令牌交由他保管,又委托他們照料青庭青心二人的安危,自然是沒有懷疑他們四人有異心的,“少爺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青庭青心兩兄妹的,只是少爺自從回到侯府之后,對前往云宮之事總是心藏憂思,難道是其中有什么變故么?”
修真者聯(lián)盟之事,太淵無論如何也不會告知莫易等人,聞言便含糊其辭道,“我只是覺得云宮規(guī)矩森嚴,帶著青庭青心二人始終不便,交由你們四人照顧,我心中才會放心。”
見莫易幾人面上凝重的神色,太淵又道,“況且我如今體內(nèi)封印破除,重新開啟靈根并不是難事,哪里還會有什么變故?!碧珳Y體內(nèi)有封印之事幾人俱都已經(jīng)得知,聞言都點了點頭。
另一位修身后期護衛(wèi)與兩位修身初期護衛(wèi)面上神色都稍安,只有莫易一人看著太淵眼中神色復(fù)雜,半響無言。
太淵方才破解體內(nèi)封印,此時還有些疲累,莫易見狀便道,“如今天色已經(jīng)微亮,有什么事明日再說,讓少爺先休息吧?!绷硪晃恍奚砗笃谧o衛(wèi)便帶著兩個修身初期護衛(wèi)離開了太淵歇息的房間,留下莫易一人在房內(nèi)守夜。
待另外三人都離開了,太淵才看著莫易道,“你方才似乎并未全然相信我所說的,難道還在憂心展凌的事情么?”莫易畢竟與其他三人身份不同,太淵并不想兩人之間有太多間隙。
莫易聞言看向太淵,“無論少爺做下什么決定,莫易都不會違抗,只是擔心少爺?shù)陌参?。?p> 太淵抬手輕握了一下胸口垂掛的墨濯石,沉吟許久才道,“莫易,我將青庭青心兩人托付給你,只因為我信任你,許多事情現(xiàn)在不告訴你,也是不希望你與我一樣,深陷其中?!?p> 莫易聞言神色疑惑,但也并未深問,只是道,“莫易一定不會辜負少爺對我的信任,少爺放心吧?!?p> 半夜無話,太淵確實身心俱疲,一直睡到天色大亮才悠悠醒轉(zhuǎn)。
莫易一直坐在太淵榻旁守候,見太淵醒來,便讓西苑奴仆打好熱水讓太淵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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