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毖惨暳巳齻€節(jié)點的結界后,莫易終于出現(xiàn)在隊伍前方,見到太淵等人過去,莫易將手中的一塊菱形玉石交拋到戚蕭手中,面色有些怪異。
“怎么樣了,有沒有追尋到安陽奇等人的行蹤?!逼菔捊舆^菱形玉石后急忙問道。
“小師弟,你們已經知道有人要擅闖真陵山結界?”跟在身后的天玄宗一個師姐聞言驚訝道。
“不是已經向陳長老稟告過了么,師兄察覺有人想要進真陵山,才讓我們前來巡視結界,誰讓師兄師姐們不相信的?!逼菔捫χ鴮δ俏粠熃阏A苏Q?。
“安陽奇等人的行蹤我已經追尋到了,但被另外一撥人發(fā)現(xiàn)了。”莫易神情有些復雜。
不待戚蕭發(fā)問,太淵道,“是天諭族的人?”
莫易抬頭看向太淵,點了點頭,“我回到發(fā)現(xiàn)安陽奇等人密謀的地方,循著活動痕跡找到了他們,正要回返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幾個天諭族的人包圍了?!?p> 太淵又道,“難道是錦西。”
莫易目光有些驚異,但仍舊點了點頭。
戚蕭不滿的看了太淵一樣,啐道,“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真是沒意思?!?p> “那我們還要追上去么?”等戚蕭說完,莫易又問道。
“走吧。”太淵笑著道,“我們本來就是要巡視結界的,既然來了,又怎么能半途而廢。”
“那好吧,莫易,你走前面,帶我們去找安陽奇他們。”戚蕭聞言便壞笑著道。
幾人商量過后便重新開始巡視邊界了,天玄宗的的四人也跟在后面,等幾人改變了方向過后便問道,“天諭族怎么會插手到這件事情上,安陽奇不是廉侯府的人么?”
不等太淵說話,戚蕭連忙搶著道,“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真陵山下的結界是天諭族長老布下的,能夠開啟結界的結印也只有天諭族人有,安陽奇想要進入真陵山,破開結界自然會勾結天諭族的人了?!?p> “原來如此?!碧煨诘囊晃粠熃懵勓缘?。
“只是天諭族的人既然能夠追尋到安陽奇他們的蹤跡,為什么不趁著他們勾結之前就抓住那個天諭族的弟子呢?!?p> 戚蕭笑的狡黠,“若晴師姐,我想天諭族人不拆穿,可能是與我們一樣的目的?!?p> “嗯?”若晴師姐疑惑道,“你們有什么目的。”
戚蕭雙目掃了一眼太淵,壞笑道,“以公謀私,甕中捉鱉。”
太淵暗道戚蕭說的太直白了,但見身后的天玄宗四位弟子聞言都大笑起來,并沒有怪罪的意思,便也放下心來,暗自覺得好笑。
“快到了?!蹦淄蝗煌O履_步道。
走在太淵與戚蕭身后的四位天玄宗弟子此時相對對視一眼,若晴師姐便笑著道,“讓我們先去看看,稍后回來再商議怎么去甕中捉鱉。”他們都是知道安陽奇那日對太淵和莫易的刁難的,因此也十分上心。
“那就多謝二位師姐和兩位師兄了。”戚蕭連忙拱手道謝。
若晴師姐笑啐了一句“鬼靈精怪?!彼娜吮銕讉€跳落間消失在前方的密林中。
“天色漸暗,他們應該很快就出現(xiàn)了?!蹦卓戳艘谎厶焐吐曊f道。
“那個錦西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她跟與安陽奇勾結的天諭族弟子也有間隙,居然目的跟我們不謀而合?!贝龓熃銕熜謧冸x開了,戚蕭便提起了那位與洛思源有過糾纏的天諭族女子,并十分好奇。
“待會兒就知道了。”太淵眼中也閃現(xiàn)狡黠神色,接著道“不過我對天諭族人沒有什么好感,對天諭族人我們也要多加防范?!?p> 眾人表示認同。
戚蕭聞言笑著道“看來太淵你也很期待嘛?!笨粗珳Y與以往故作老成全然不同的表情,戚蕭神情有些雀躍,“若是你高興,待會兒我們就痛打落水狗,讓安陽奇知道知道得罪我們兩個的后果?!?p> 太淵收起那副狡黠的神情,暗笑不語。
等了不多時,戚蕭的兩位師兄和師姐便回來了,當前一位就是若晴師姐,見幾人均是期待的神情便道,“安陽奇已經出現(xiàn)了?!?p> 一個師兄接著道,“天諭族的人我們也見到了,各抓各自的人,兩不耽誤。”
“原來錦西看似兇神惡煞的,也不是難以溝通之人?!逼菔捖勓员阆肫饋砟侨斟\西固執(zhí)己見要與洛思源爭斗的事情,便小聲嘀咕道。
太淵聽了便想起那晚看到的錦西,除去她性格冷若冰霜之外,他還從未看出錦西兇神惡煞來,沒想到戚蕭對她是這樣的印象。
“我們從正面包抄過去,天諭族的人已經在結界處埋伏了。”若晴師姐見戚蕭一個人嘀嘀咕咕,便走過去敲了他一下腦袋,笑著道,“待會兒就由你領頭,將安陽奇捉拿回去。”
“那這也算立功么?”戚蕭問道。
“安陽奇時廉侯府的人,自然交由廉侯府的家主處置,但他私闖結界,違背長老的命令,你將他抓獲了,長老自然會獎勵你的。”若晴師姐便道。
“獎勵就算了,只盼師父能將我前幾日的責罰免去?!逼菔捖勓员憧嘀樀馈H堑帽娙硕既滩蛔⌒α?。
“好了,我們走吧。”笑過之后幾人便朝著安陽奇等人要進入真陵山的地方而去。
約莫一刻鐘后,天玄宗的若晴師姐突然道,“他們破開結界了,我們加快速度,可以靠近了?!逼鹣纫驗榕卤话碴柶娴热税l(fā)現(xiàn)蹤跡,幾人一直在外圍幾百米處游蕩,等候時機,如今安陽奇已經破開結界,結界內已經有人埋伏,這邊便要馬上趕過去截斷安陽奇等人的退路。
牛頭人便加速前行,幾百米的距離很快就到了,戚蕭此時也收起了掩蓋氣息的靈寶菱形玉石,若不是這塊玉石,他們也無法在外圍處游蕩等待時機,安陽奇等人在結界內發(fā)現(xiàn)天諭族的人,知道偷入真陵山的事情已經被人察覺,連忙撤出了結界。
“安陽奇,哪里走。”戚蕭一馬當先,從牛頭人布多的肩頭一躍而下,擋住了安陽奇的去路。
“你們?!卑碴柶孢@才發(fā)現(xiàn)太淵等人,面色急變,而后狠狠道,“你們居然設計害我?!?p> “你若不居心不良勾結天諭族弟子偷入真陵山,我們也沒有機會抓包?!逼菔捓湫σ宦?,“今日是報你當日傷我之仇。”
“抓住他?!焙舐繁唤?,前路不通,安陽奇等人已經無處可逃,錦西也帶領幾個天諭族弟子從結界中走了出來,指著安陽奇身后的一個天諭族弟子冷聲道。
“是?!卞\西說完便有兩個天諭族弟子應聲,將那個正惶恐不安的天諭族弟子抓獲。
“穆錦西?!蹦莻€天諭族弟子被抓到錦西面前,雙目迸射出惡毒的神光,死死盯著錦西。
“帶回去?!蹦洛\西冷冰冰道。
見穆錦西抓住那個天諭族的弟子便要離開,戚蕭連忙叫住她,“你們就這樣走了?”
穆錦西雙目從安陽奇等人身上一掃而過,冷聲道,“說好各不干擾,我抓了我的人,還留下來做什么?”
“也好,天諭族的人走了,我們可以痛打落水狗了?!逼菔捒粗洛\西帶著天諭族的人離開了,便轉身對著太淵等人笑道,“安陽奇他們違背師父的命令,擅闖真陵山,我們先教訓他一頓。”
“你敢,我乃是廉侯府公子,你們若敢動我,廉侯府定然不會罷休。”安陽奇聞言怒道。他這次是準備偷偷進入真陵山,因此身邊帶的人并不很多,只有四個廉侯府的弟子和四個護衛(wèi),對上太淵等人毫無勝算,因此只能搬出廉侯府來虛張聲勢。
“你看我們敢不敢呢?!逼菔捤菩Ψ切Φ目粗碴柶娴?,“今天,我們就要吊打你?!?p> 安陽奇堂堂廉侯府大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聞言便大怒道,“放馬過來吧,本少爺怕你不成?!?p> “師姐,麻煩你了,安陽奇拒不受捕,將他綁起來吧。”戚蕭飛身跳到牛頭人布多肩上,對著身后的若晴師姐道。
“看我的吧。”若晴師姐飛身上前,將安陽奇身旁一眾廉侯府弟子和護衛(wèi)掃開數(shù)米遠,落地道,“綁你回去,自會交給廉侯府家主自行處置?!?p> 若晴師姐動作太快,安陽奇還未反應,便覺得周身一緊,被若晴師姐靈氣化作的繩索捆的不得動彈。被掃開的四個護衛(wèi)中有兩人也是修身后期圓滿境界,見安陽奇真的被綁了起來,也驚怒交加,急忙回身朝著若晴師姐飛撲而來。
“洛河九式?!碑斍耙粋€護衛(wèi)手持兩柄細長的軟劍攻向若晴師姐,廉侯府中有住專供護衛(wèi)學習的攻擊秘籍,分等級高低換取,這個護衛(wèi)學習的洛河九式已經是高級的劍技。
兩柄軟劍如同挽著一條大河的兩頭,席卷而來,若晴師姐站定,如同磐石,任大河席卷,大河飛舞,密不透風,若晴師姐掌中出現(xiàn)一小巧的玉簪,朝著大河中央暴擊而去,如同蛟龍出海,將大河攪動的翻騰不已,那護衛(wèi)被反噬震傷,口吐鮮血不止。
另外一個修身后期護衛(wèi)見狀停在了原地,他修行的攻擊秘籍遠不如洛河九式,更加不是若晴師姐的對手了。
修身后期圓滿,差距也會如此之大,太淵看的眼花繚亂,微微有些錯愕,沒想到戰(zhàn)局扭轉的如此之快。
“若晴師姐雖然也是修身后期圓滿,但她靈根上乘,靈力精純,修行的戰(zhàn)斗秘籍更是黃級精品,能這么快結束戰(zhàn)斗也是意料之中?!逼菔捯娞珳Y神情,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得意道。
“原來如此?!碧珳Y愣愣的點頭道。
“好了,說了要吊打安陽奇,今日就一定要兌現(xiàn)承諾?!逼菔捯姂?zhàn)局結束,便笑嘻嘻的指使牛頭人走到安陽奇身旁,而后俯視著安陽奇笑問道,“安陽奇,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怪只能怪你往日太囂張了?!?p> “你們想怎么樣?”安陽奇被捆住,雙目瞪的發(fā)紅,恨恨的盯著太淵和戚蕭二人。
“想你求饒唄。”安陽奇越是憋屈,戚蕭越是開心,聞言便笑著調侃道。
“廢物,你敢支使同伴這樣對我,日后我會讓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為?!卑碴柶媛勓圆蛔鰬?,轉而看向太淵,帶著血絲的雙目十分狠毒的看向太淵,兩邊的臉頰也因為太過憤怒而微微顫抖,樣子十分猙獰。
太淵自開始到現(xiàn)在始終不曾出言傷人,也不曾教唆戚蕭等人羞辱安陽奇,沒想到安陽奇會突然對自己發(fā)難,聞言不氣反笑,冷聲道,“戚蕭說的對,你有今日的下場就是因為你平日太囂張了,你有什么資本讓我日后對今天的所作所為后悔呢?!?p> “布多,把他提起來?!碧珳Y冷聲道。
布多聞言將一柄大鐵錘往腋下一夾,空出來的手便攔腰抓起安陽奇,將他懸空抓到太淵眼前。
“廢物,你敢?!敝链税碴柶嫒耘f對太淵毫無懼意,仍舊破口大罵,“廢物,你會后悔的,現(xiàn)在給你機會跪地求饒,否則等你回到皇都,我讓你萬劫不復?!?p> “都被我們給捆了還敢口出狂言,我看你不是囂張,而是沒長腦子,你現(xiàn)在落在我們手上,竟然威脅我們。”戚蕭聽到安陽奇口口聲聲稱太淵為廢物,心頭巨怒,便惡狠狠道,他冷笑著道,“布多,將安陽奇提過來。”
安陽奇又被布多從太淵面前轉移到戚蕭面前,安陽奇被牛頭人掐著提過來提過去,只覺得十分羞辱,正要對著戚蕭破口大罵,卻在還未開口時就被戚蕭打了回去。
收回打在安陽奇心頭處的拳頭,戚蕭才算解氣的笑了,這一拳只用了三成的修為,雖然打在安陽奇的心口,也只會讓他疼痛無比,不會致命,只能算是大懲小戒,給安陽奇一個教訓罷了。
“戚蕭?!卑碴柶孀旖橇鞒鲆唤z血跡,雙目已經血紅,迸發(fā)出十分惡毒的目光,緊盯著戚蕭。
“瞪一眼,打一拳?!逼菔捯姲碴柶孢€不低頭,抬手又是一拳,這一次用了五成的修為,安陽奇口中狂吐一口鮮血,袖口鎧甲微微下陷,但仍舊用兇狠的目光緊盯著戚蕭。
戚蕭抬手蓄力,這次已經用上了八成的修為。太淵卻突然開口道,“戚蕭住手。”
“廢物?!碧珳Y開口,又惹來了安陽奇的注意力,聞聲盯住了太淵,接連罵道廢物。
“這種人,不打留著干嘛?”戚蕭氣急。
“喪家之犬,何必跟他浪費時間,我們帶他回去吧,到時候交個廉侯府家主就是了?!碧珳Y看了一眼狼狽的安陽奇,沉聲道。
“對對對,喪家之犬,我何必跟這種人動氣?!逼菔挶惶珳Y一說也覺得胸中一股惡氣盡散,便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