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愣了一下:“線索?什么線索?”
宋鞏看了看左右小聲的說道:“昨天派人暗中提防蘇同,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了?”
“怎么了?”方杰問到。
宋鞏一臉的神秘:“昨天那個蘇同和大夫人之間有來往!”
方杰恍然:“真的?親眼看到的嗎?”
宋鞏搖了搖頭:“沒親眼看到,不過,他和大夫人之間不干凈,估計今天晚上還有奸情。”
方杰笑了笑:“怎么,宋大哥,你想去捉奸嗎?”
宋鞏點點頭:“不錯,如果不能捉奸在床是不能定罪的,還有碧云和秋月一案,也是蘇同和大夫人做的,只要能夠抓住通奸的把柄,一定能夠從實招來?!?p> 方杰想了想:“這個晚上再說,現(xiàn)在我有要緊的事要稟報?!?p> “什么要緊的事?”宋鞏皺了皺眉頭。
“就是陳黎暴斃的事,雖然是被害的,但是這里面有太多的禁忌,我要去找大人商量商量。”方杰回答到。
宋鞏點點頭:“那你去吧?!?p> 來到后堂,楊國忠正在看書,看了看方杰問道:“方杰,你的事辦完了?”
方杰點點頭:“辦完了,我還有另一件事和大人商量?”
楊國忠放下了手中的書,清了清嗓子:“什么事?你說吧。”
方杰猶豫了一下,把陳黎暴斃的前因后果都解釋了一遍,楊國忠聽的一愣一愣的,過了半晌才一臉的震驚:“這。。。有這回事嗎?”
方杰拱了拱手:“大人,我說的句句都是實情,沒有半點虛假!”
楊國忠緊促著眉頭:“唉。。。這可就難辦了,無法朝上司衙門提交卷宗啊。”
方杰想了想:“大人,陳黎本是邪術(shù)所害,現(xiàn)在那施術(shù)之人已經(jīng)被除掉了,不如直接寫陳黎無疾暴斃,并無其他證據(jù)證明他是死于謀殺,你看這樣可好?”
楊國忠皺了皺眉頭:“這個,這件事太詭異了,如果這么寫別的都還好說,關(guān)鍵是陳黎的妻子會不會同意我們的說法?”
“大人,陳黎暴斃一案的確死因非同,但是這些光怪陸離的東西又不能寫,殺害陳黎的兇手已經(jīng)伏法了,也算給陳黎報仇了,卷寫陳黎暴斃陳夫人應(yīng)該會理解的?!?p> 楊國忠仔細(xì)的思考著,想了想說道:“來人啊,去把陳黎的妻子本縣我有話要問她!”
一柱香的時間,李度和江達(dá)帶著陳黎的妻子走進(jìn)了后堂。
找你夫家陳黎死后,其妻子一個人操持家務(wù)孩童,顯得面容憔悴,精神萎靡。
看了看楊國忠,陳黎妻子急忙跪倒:“民婦見過楊大人!”
楊國忠急忙把她攙扶起來,“陳夫人不必如此,無需行此大禮,坐下說話。”
“大人找我來所謂何事,是不是我夫君陳黎的案子有著落了?”
楊國忠苦笑著:“我正是為了這件事才找你來的。”
方杰又把前因后果對陳夫人說了一遍,陳黎的妻子掩面哭泣,足足過了半晌才問道:“大人所說的這一切可有證據(jù)嗎?”
方杰從懷中掏出來老道提前交給他的金瞳,正是陳黎的眼睛,已經(jīng)被老道施了法術(shù)不會傷害別人:“陳婦人,你可認(rèn)得這個東西?”
陳黎的妻子接過來雙手顫抖,花容失色:“這。。。這是我夫君的眼睛嗎?”
這下輪到方杰愣了:“你怎么一眼看出這是陳黎的眼睛呢?”
陳黎的妻子不停的抽噎著:“我認(rèn)得這個眼睛,當(dāng)初夫君還沒去世的時候總說眼睛腫痛,他的眼睛那就好總是紅紅的,眼睛血脈凸出,所以我認(rèn)得。”
方杰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陳夫人,你的丈夫陳黎被人用邪法殺害,現(xiàn)在那個人已經(jīng)就地正法了,也算給你的夫君報仇了,但是現(xiàn)在卷宗卻不能這般填寫,需要改換另一種說法,你能理解嗎?”
陳夫人愣了愣,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拒絕,足不出戶的婦道人家遇見這種事,已經(jīng)是六神無主了,哪里還有什么主意。
楊國忠想了想:“陳夫人,陳黎已死,請你節(jié)哀,本縣體諒你一個婦道人家日子過活不容易,陳黎的喪葬,全部由衙門口一力承擔(dān),另外本縣再給你紋銀三百兩你拿回去過日子,將來等你的孩子張大私塾讀書也由衙門口里安排,三年之內(nèi),給你夫陳黎披麻守孝,三年之后,尊重你自己的意愿,若想改嫁,由衙門口給你遷辦戶籍,你看可好?”
陳黎的妻子想了想,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多謝大人體諒。”說完又要跪倒,楊國忠擺擺手“陳夫人重孝在身,無需多禮?!?p> 幾個人商量了一會,最后楊國忠敲定,卷宗記錄陳黎心脈衰疲,突然暴斃!
送走了陳夫人,楊國忠感覺輕松了不少,畢竟一個案子完結(jié)了,最近一段時間衙門口里也是焦頭爛額。
看了看方杰,楊國忠喝了一口茶問道:“方杰,蘇家的案子,可有眉目了。”
方杰點點頭:“有了,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是蘇同和大夫人做的!”
楊國忠手抖了抖一臉的欣喜:“哦,是真的嗎?”
方杰點點頭:“嗯嗯,是真的,現(xiàn)在搜集了不少的線索和證據(jù)可以定罪了!”
楊國忠點點頭:“好好!那就去緝捕吧!”
方杰急忙攔了一下:“大人,再等等,今天晚上還有動作,蘇同和大夫人之間有些詬病?!?p> 楊國忠挑了挑眉毛:“呵呵,還有這回事?”
“嗯!”方杰點點頭“今天晚上在蘇家守株待兔,若是捉奸在床,這一對奸夫婦人便可以從實招來了,連帶碧云和秋月一案都可以水落石出?!?p> 楊國忠點點頭:“好,這件事由你著手安排吧?!?p> 從衙門口里出來,朝著家里走去,紫石街老槐樹下坐著老道和遲魁,老道看了看遲魁笑罵道:“魑老鬼,你打的什么算盤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可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遲魁一愣:“老道,你想多了吧,我只是可憐秋月母子,送她們?nèi)胼喕兀彩切猩品e德的好事,難道是不應(yīng)該做的嗎?”
老道搖了搖頭:“呵呵,你不會這么好心的,僅僅為了一個慘死的母子,你就要親自去陰司冥府,這不可能,你有屬于你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