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五人纏斗的人很多,掌柜的躲在一旁為著自己的地盤又一次遭了破壞而捶胸頓足,每天都是一天一次的,今天咋就來了兩撥呢?
他在這邊哀嘆,而那一邊玉靈兒顯然有些招架不住,吼道:“你們是什么人?我們頎靈山莊與你們有何過節(jié)?”
當人冷哼道:“將死之人何必多言?”
那人剛說完一句,白喬就飛身上前,挽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從那人身后一擊致命。
那人倒下,玉靈兒還沒從震驚中回過來,便見眼前那白發(fā)少年郎手執(zhí)著劍,露出一張極其漂亮的臉,兩邊的袖子隨著劍氣而輕輕蕩起。
時間仿佛一剎那凍結,而玉靈兒呆呆地看著他,這是個如晨露般的男人,即使他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即使他用最為冷漠的眼神看著你,依然讓人感覺到獨屬于他的溫柔。
水清兒買了一個泥塑的小人兒,一回來便見這么大的陣勢,而更不巧的是其中一個黑衣人被打飛到她這兒,而她被那黑衣人撞了一下,穩(wěn)住了身形,卻不小心將那泥塑的小人兒扔了出去,頓時碎了滿地。
這在她眼中是極為不吉利的,當即滿眼火光,燒著那個撞了他的黑衣人,“你奶奶的,姑奶奶在這兒,你非要往這兒撞是不是?”她作勢要去掐那個人,而正在此時,那黑衣人突然躍起,提劍向她砍去。
白喬一聽到她聲音,就已經(jīng)向她奔去,此時將她一把摟住,同時一劍刺中那個黑衣人,黑衣人應聲倒地,他懷抱著她幾個轉身,穩(wěn)穩(wěn)落地。
水清兒在他懷中心怦怦跳了起來,這白喬怎么突然這么溫柔,怎么突然變得這般好看了呢?
大概是從前總跟在自己身后,不太有機會看清吧。
她沒有想過,其實是她從未仔仔細細看過他。
黑衣人顯然已成敗勢,不知是誰喊了句:“撤!”所有人一轉眼之間都施展輕功離去。
晨一剛要追出去,就被玉靈兒喚?。骸案F寇莫追!”
晨一恨恨跺了一腳,“這群狗雜碎!”
玉靈兒緩緩走到白喬身前,“多謝公子搭救……”
“你有沒有事?”白喬放下水清兒,將她敲了個仔仔細細,生怕她受了傷,而他的神情甚是緊張。
看到他根本沒有聽見自己的話,玉靈兒神情一僵,晨一卻是看不過眼了,他年輕氣盛,自是看不了自家小姐受到如此冷落。
玉靈兒見此狠狠瞪了他一眼,眸含警告。水清兒理了理鬢發(fā),不自在地推開他,“哎呀,本小姐誰啊,自然沒事了?!?p> 白喬在確認了她確實無礙后,抬頭看向玉靈兒道:“你剛才說什么?”
玉靈兒柔柔一笑,“靈兒剛剛說,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日后定當相報?!?p> 白喬擺手道:“你對清兒還不錯?!?p> 玉靈兒一愣,抬頭驚疑不定地看著他,是因為自己對清兒不錯,所以你才會幫我?
她自嘲一笑,白喬,你可知這話有多傷人?剛剛那一幕,你的眸光似海,翩翩起飛的衣襟,懾人得猶如鬼魅一般的氣場,讓我一瞬失了心,可最終不過是你一句“你對清兒還不錯?!?p> 原來,你的恩情源于另一個女子!
白喬,你可知何謂一見鐘情?
她苦澀一笑,行了一禮,帶著其他幾人向著房內走去,本來她就是個不能憑自己心意做事的人,又何況她已有婚約,如今這般心的悸動又有何用?最終不過嫁與他人婦!
何況,妾有情,而郎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