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成何體統(tǒng)
“成何體統(tǒng)!”僅是片刻,鳳瑤怒然拍桌。
巨大的震動聲惹得在場之人驟然而驚,剎那之間,那些糾纏一團的人終歸是消停了下來。
“長公主,攝政王結(jié)黨營私,勾結(jié)朝臣,罪無可??!你看看,微臣不過是說了攝政王一句,這些殿內(nèi)的朝臣都反了似的要維護他呢!”
花謹頓時上前兩步,再度煽風點火,他如今震怒的模樣,哪有尋常半分柔魅風流之意。
鳳瑤稍稍揉了揉額頭,心底深處,早已是起伏成片。
這花謹,著實是蠢笨無用,雖骨子里生了一股暴躁傲然之氣,但他要與攝政王相拼,無疑是以卵擊石。
“今日朝堂紛爭,大多為瑞侯引起,難道瑞侯還覺得不夠亂?”僅是片刻,鳳瑤陰沉出聲。
花謹頓時縮了縮脖子,面上也漫出了幾分心虛,待將鳳瑤臉色認真的瞧了瞧后,不敢再說話了。
顏墨白勾唇而笑,慢條斯理的悠然出聲,“長公主鳳體還未全數(shù)康復,此際倒也不可太過動怒。今日朝堂紛爭,瑞侯著實有過,再加瑞侯昨日公然為長公主贈送男寵,毀長公主清譽,如此,兩罪并罰,瑞侯這官職,可否也要卸去?”
鳳瑤轉(zhuǎn)眸朝他望來,已是恨得牙齒發(fā)緊。
得,今兒未扳倒這大蛀蟲,倒得他倒打一耙,施壓讓她廢了花謹了。
花謹此人,雖風然得瑟,一無是處,但他終歸是老瑞侯獨子,世襲侯位,家族也是極為龐大,若說要廢花謹,牽扯極大,豈能是說廢便廢了?
這顏墨白啊,是在給她布陷阱呢。
“瑞侯今日失德,自是該罰?!卑肷?,鳳瑤低沉沉的出了聲。
顏墨白懶散而笑,溫潤柔和。
花謹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張口大呼,“長公主豈能責微臣。微臣今日說得皆是實話,且微臣是滿朝之中唯一站在長公主這邊的人,長公主豈能……”
鳳瑤眉頭一皺,未待花謹煽情悲戚的言完,已是出聲打斷道:“只不過,瑞侯雖是無禮,但也不至于廢他官職,再者,他昨日送于本宮之人,并非其它,不過是入宮為奴的宦人罷了。是以,便是要罰瑞侯,也僅需罰他今日之過,令他在府中禁足半月,好生檢討便可。”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神色各異,那跪在地上悲戚大呼的花謹也噎了聲。
顏墨白笑得儒雅,“瑞侯為長公主送宦人,倒也說得過去。只不過,送入宮中的那奴才相貌柔然,風然不淺,長公主,倒得當心?!?p> 鳳瑤陰沉道:“本宮行得正坐得端,有何擔心之處。而攝政王倒是好生厲害,那宮奴相貌如何,你竟是一清二楚。說來啊,朝堂之中,攝政王黨羽無數(shù),而本宮的鳳棲宮中,是否,也有攝政王的耳目?”
他輕笑一聲,“長公主倒是高看微臣了。瑞侯大搖大擺入宮為公主送人之時,招搖過市,滿帝都之人皆知,再者,公主身邊那名為柳襄的男子,著實姿容過人,乃京都風然之地的名人,微臣稍稍一查,知曉那奴才的容貌也是自然。”
帝都之人皆知?
鳳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眸也驀地朝花謹?shù)蓙怼?p> 花謹渾身一顫,急忙心虛垂眸,嘴里結(jié)巴回道:“微臣給長公主送人,自然得送最好的。論及柔然與風情,那柳襄的確是京都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微臣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將他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