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感受到蕭玄對她的輕薄,白帝的臉瞬間就紅了,下意識的一把將蕭玄甩了出去,可是她沒想過,她這隨手一扔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蕭玄如同炮彈一般對著夜醉的方向直直的射了過去,沒錯,就是射,夜醉這邊剛剛安頓好白滄海,就聽到耳后破風(fēng)聲響起,回頭一看,夜醉便被蕭玄直直的撞在了胸口,兩人頓時在地上滾了皮球,一連滾出將近百米才停下。
夜醉捂住胸口坐了起來,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揉了揉快要被撞碎的胸口,夜醉無奈的抬頭看了一眼上空的白帝,這娘們下手也太狠了吧?
白帝見到蕭玄那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狼狽樣子,心中的怒火仿佛消了一點兒,隨后,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下方那被蕭玄幾乎摧毀殆盡的炎天宗山門,輕聲嘆了口氣。
“白帝陛下!您要為我們炎天宗做主??!”
劉震陽猛地跪下,抬頭看著天空上的白帝,眼中滿是悲憤的神色,“白帝陛下,這小子欺我炎天宗上下滿門,如果不是您及時出手,恐怕我們炎天宗所有人都要死在這小子手里,現(xiàn)在我炎天宗百年傳承基業(yè)被毀,還望白帝陛下能替我們主持公道,嚴懲蕭玄!”
“蕭玄?果然?!?p> 白帝暗中點了點頭,隨后神色平靜的看著劉震陽,道:“他是誰,為什么要滅了你們炎天宗?”
“這……白帝陛下,這小子是炎天鎮(zhèn)蕭家的人,因為他在西荒遺跡中搶了我們炎天宗的寶物,還殺了我們炎天宗的長老,所以我們便抓了他的家人,想要討回一個公道,可是沒想到……”
“可是沒想到,你們招惹了一個惹不起的存在,是么?”
白帝的聲音猛地冰冷了下來,仿佛天地間的溫度都隨著白帝的語氣而瞬間驟降,“江湖事,江湖了,禍不及家人,難道你們不知道?今日若不是我偶然路過這里,怕是你們炎天宗就要從焚天大陸徹底除名了吧?”
“這……白帝陛下,事出無奈,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劉震陽的聲音馬上低了下去,這件事確實是他們做的不夠漂亮,按照江湖規(guī)矩,縱然有深仇大恨,也要禍不及家人,可是他們現(xiàn)在的做法,卻完全違背了這一條原則,更何況他們還是代表了焚天大陸正義的四帝門下,就算蕭玄真的毀了炎天宗,從道義上來說,也并不過分。
“蕭玄的家人呢?已經(jīng)放了?”
白帝盯著劉震陽,后者被白帝這樣的眼神看著,根本就不敢撒謊,仿佛他渾身的血脈都凝固了一般,輕聲說道:“這……已經(jīng)殺了。”
“殺了?”
白帝的眼睛一瞇,無形的劍氣頓時在空中一閃而過,仿佛整個天空都灰暗了下來一般,劉震陽更是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同時鮮血從他的眼眶中涔涔流下,白帝只是看他一眼,可是眼神中那犀利的劍氣,卻刺瞎了他的眼睛。
“好,當真不錯?!?p> 白帝點點頭,“想不到炎帝門下,竟然會有你們這樣的孽障,早知如此,就算你們炎天宗今日徹底覆滅,也是死不足惜。”
說完,白帝伸手一招,蕭玄和夜醉以及白滄海的身體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起來,緩緩升上了天空,白帝最后冷冷的看了一眼下方炎天宗那一片狼藉的山門,聲音清冷的說道:“既然炎天宗是這等卑鄙之地,那這山門留在這里,也是徒勞折損了炎帝的威名而已,如此宗派,不要也罷?!?p> 說完,白帝伸手向下一指,一把環(huán)繞在她身邊的飛劍頓時激射而下,瞬間便沒入到了炎天宗的山頭。
“轟隆”一聲巨響,炎天宗的山頂頓時煙霧彌漫,等到煙霧散去之后,眾人驚駭欲絕的發(fā)現(xiàn),炎天宗的山頂竟然留下了一個方圓上百丈的大洞,這大洞深不見底,仿佛能一直通到九幽黃泉一般。
“宗主,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看到天空中的白帝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炎天宗幸存的長老來到劉震陽身邊,此時劉震陽雙眼已瞎,氣息極度萎靡,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方才咬牙切齒的說道:“怎么辦?重建我炎天宗的山門,我們是炎帝麾下,就算她是白帝,可是也管不到我們這里的事!”
“可是山上已經(jīng)被白帝給破開了,我們沒辦法再在這里繼續(xù)重建宗派了?!?p> “什么?”
劉震陽一愣,聽完長老的描述之后,忍不住咬牙切齒,他沒想到只不過是動了一個炎天鎮(zhèn)小小的三流家族而已,竟然會給炎天宗帶來滅頂之災(zāi),這讓劉震陽無法接受,而且此時他心中已經(jīng)連白帝也一起記恨上了。
“重選地址,我們再建炎天宗!然后你馬上聯(lián)系我大哥,讓他來我這里一趟!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劉震陽將一枚火紅的玉簡遞給長老,后者接過后點點頭,隨后便開始去召集炎天宗的剩余人馬。
劉震陽摸著被白帝刺瞎的雙眼,忍不住低聲嘶吼,“蕭玄……蕭玄!我劉震陽和你不共戴天!此仇此恨,我要你蕭家加倍償還!”
……
白帝帶著蕭玄三人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山頭上,隨手解開了包裹蕭玄三人的禁制,白帝淡然的看了一眼夜醉,道:“你,帶著他去一邊等著,我和他有話要說。”
“……是?!?p> 夜醉詫異的看了一眼白帝,隨后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兩個貨,夜醉也不知道白帝到底要把誰帶走,把誰留下,想著白帝和白滄海都姓白,夜醉便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蕭玄扛了起來,剛要把蕭玄帶走,便感覺一股大力從屁股上傳來,接著夜醉便騰云駕霧一般飛了起來,隨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差點沒把屁股給摔成八瓣。
“蠢貨!我說的是帶走這個人!蕭玄流下!”
白帝黛眉一皺,不滿的看著夜醉,后者敢怒不敢言,連忙把白滄海扛了起來,憋憋屈屈的跑到一邊去了,這娘們實在惹不起,還是先走為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