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上海,精武門。
秦繼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他沒有動,而是回憶著當(dāng)初離開時的情景,自己似乎今天剛剛突破暗勁,而師父霍元甲三天后就要和日本人決戰(zhàn)了。
他知道,在完成主線任務(wù)之前,是不可能離開了,所以穩(wěn)定了心神之后,秦繼歡好奇的向夢痕打聽道,
“夢痕,龍威和小馬哥他們?nèi)四兀俊?p> “龍威在精武門的門口,宋子豪在巡捕房的監(jiān)獄,小馬和阿健在美國紐約。”
“啊?不是吧?你沒把他們都傳送到我身邊?”
秦繼歡張大著嘴巴,這玩笑開大了吧,小馬哥和健哥在美國還好理解,可豪哥竟然從香港的監(jiān)獄來到了上海的監(jiān)獄?夢痕你是怎么想的?
“夢痕,豪哥在哪個監(jiān)獄?”
沒想到夢痕會把他們給分開的秦繼歡不由問道,雖然他對宋子豪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但是不可否認(rèn),當(dāng)過大哥的宋子豪,無論是能力還是人品,都是值得信賴的,特別是對目前的他來說,作用絕對是巨大的。
“這需要你自己尋找,主線任務(wù)完成之前,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幫助。”
“切,說的好像你什么時候給過我?guī)椭频?,跟人家有些人那能抽獎,能自主選擇電影世界,還能隨時回到現(xiàn)實的系統(tǒng)差遠(yuǎn)了?!?p> 秦繼歡鄙視的抱怨了夢痕一句之后,終于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聲音,不由站起身來。
“六師弟?你不是累了嗎?怎么起來了?”
“有人敲門啊大師兄,聽這動靜,應(yīng)該是我在國外時候的一個朋友?!?p> 大門外劇烈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秦繼歡不由暗罵,這個死龍威,搞出這么大動靜干嘛?
“你的朋友?你怎么知道?”
霍廷恩疑惑的問道,只是敲門聲就能聽出來是誰?
“呵呵大師兄,一般人敲門怎么會這么沒禮貌?我這個朋友在國外自由散漫慣了,之前我跟他說要回國到精武門拜師學(xué)藝,只怕他是來找我的,你別介意啊。”
“你的朋友就是我們精武門的朋友,我們一起去?!?p> 霍廷恩雖然實力一般,但是品行卻極為不錯,特別是當(dāng)他認(rèn)可你,把你當(dāng)做了朋友之后。
“阿歡!阿歡!你大哥來找你來了!”
剛來到院子,秦繼歡便聽到了龍威的喊叫。
“行了威哥!大晚上的鬼叫什么!大家別慌,這是我在國外的朋友,交給我就行了。”
打發(fā)掉了一群被吵醒的師弟,秦繼歡拉著龍威和霍廷恩一起回到了房間。
“大師兄,這是我朋友龍威,和我一樣剛從國外回來,龍威,這是我大師兄霍廷恩,我?guī)煾富粼椎墓??!?p> 早在香港,秦繼歡便把自己拜師霍元甲的事情說了,龍叔和龍威自然不會介意,甚至龍叔還叮囑龍威到了這里不要再叫秦繼歡師弟,免得露餡。
他們可是也很崇拜霍元甲的,特別是龍威更是嚷嚷著也要拜師。
“大師兄!嘿嘿,小弟龍威,得知阿歡拜了霍大俠為師,心生羨慕,這次回來,其實也是來拜師的,請大師兄代為引薦。”
龍威除了先天的天賦比秦繼歡強,女人緣比秦繼歡好,就連臉皮也是毫不遜色,剛剛第一次見面,便死皮賴臉的稱霍廷恩為大師兄了。
“這,”
傳統(tǒng)本分的霍廷恩哪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所以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幸好還有秦繼歡在旁,看出霍廷恩的為難,直接一巴掌拍在龍威的肩上說道,
“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先睡吧,明天早上再說拜師的事。”
不過剛剛經(jīng)歷了穿梭時空,神奇的來到了民國世界的龍威,心中正充滿著興奮和好奇,怎么可能睡得著?
“阿歡,你最近見到小馬哥他們了嗎?”
由于和霍廷恩在一個房間,是以龍威也不敢亂說話,只能旁敲側(cè)擊的問道。
“小馬哥和健哥應(yīng)該還在美國吧,豪哥應(yīng)該也還在原來的地方?!?p> 對于龍威的問話,秦繼歡自然是心領(lǐng)神會,借機向龍威透露了幾個人的行蹤。
“?。吭趺磿@樣?”
龍威聽完秦繼歡的話,卻一時沒有轉(zhuǎn)過來彎,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了不妥,馬上補救道,
“他們和我說好一起來上海找你的,竟然還沒有到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既然沒來找我,那應(yīng)該就是還沒到吧?!?p> 憋了一肚子疑問的龍威在霍廷恩的旁邊卻不好明說,只能強自忍耐下來,強迫自己睡覺。
天剛一蒙蒙亮,龍威便拉著秦繼歡起身練拳了,現(xiàn)在的龍威對于國術(shù)可謂是異常的癡迷,與當(dāng)初被父親逼著還要找機會偷奸耍滑的狀態(tài)可是完全的不同。
其實由不得他不努力,他師弟秦繼歡都已經(jīng)到了化勁境界,他這個做師兄的才暗勁怎么行?
而且他可是還聽秦繼歡說過,這個世界連罡氣境武者都有,他這點實力根本就不夠看的,所以自然有了不小了危機感,以及變強的動力。
不過幸好他不清楚秦繼歡現(xiàn)在的實力,否則說不定就沒有這么大的勁頭了,而為了不打擊龍威,秦繼歡自然不會主動顯擺。
“好拳法!”
當(dāng)著精武門眾人的面,龍威當(dāng)然不敢用霍家的迷蹤拳,好在他家學(xué)淵源,會的拳法也不少,雖然是靠著迷蹤拳突破了暗勁,但一通百通,此時其它的一些拳法使出來,依舊打的是有模有樣。
“嘿嘿大師兄過獎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到師父啊?”
“呵呵你就這么急嗎?先吃飯吧?!?p> 和精武門的眾人一起吃過早飯,秦繼歡也將龍威介紹給了一眾師弟,得知龍威已經(jīng)有暗勁的實力,卻依舊想拜霍元甲為師之后,眾人都表現(xiàn)的非常熱情。
雖然他們都只是記名弟子,大部分人實力都只有區(qū)區(qū)明勁,但是對于精武門無疑還是有感情的,所以對于一位暗勁武者的加入,大家都是非常開心的。
“父親。”
“師父?!?p> 吃過飯,霍廷恩和秦繼歡兩人帶著龍威,來到了霍元甲的書房,最近的霍元甲已經(jīng)很少和大家見面了,三天后就是大戰(zhàn)的日子,雖然他不怕,但也是格外的謹(jǐn)慎,特別是在精武門出現(xiàn)了叛徒之后。
“師父在上!請受龍威一拜!”
霍廷恩和秦繼歡還沒有說明來意,一向自來熟的龍威便已經(jīng)大喊著拜了下去。
“龍威你搞什么?”
秦繼歡見此非常的無語,與這個年代的人相比,龍威無疑顯得非常的跳脫,甚至是格格不入,不過這樣一來,說是剛從國外回來,應(yīng)該也比較容易被人接受吧?
“師父,我從小就仰慕您的大名,您就收下我吧?”
見霍元甲老神在在的沒有反應(yīng),龍威不由再次出聲。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就讓我收下你?”
霍元甲喝了口茶,才淡笑著說道。
“師父明鑒,弟子龍威,祖籍廣州,自小和父親生活在南洋,我父親也是個武師,不過因為傳承缺失,有沒有名師指點,一直都是獨自摸索,這次前來拜師,就是希望能得到師父的教誨?!?p> 龍威認(rèn)真的回答著霍元甲的問題。
他對于拜霍元甲為師,其實還是挺上心的,秦繼歡只是教了他自己學(xué)到的東西,也就是暗勁期的東西,化勁可是連他自己都還沒學(xué)到,更不可能教了,所以已經(jīng)達(dá)到暗勁的龍威,對于后續(xù)的修煉方法可謂是非常的向往。
“嗯,我開辦精武門,就是為了要傳播中華武術(shù),既然你有心,就先留下來吧,等我和芥川龍一的比武過后,再說拜師的事,你看怎么樣?”
“多謝師父!”
見霍元甲沒有馬上收下自己,龍威雖然略感失望,卻也沒有無法接受,畢竟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霍元甲也不想分心。
“嗯,你們下去吧。”
“師父,我有話要和你說?!?p> 聽到逐客令,霍廷恩和龍威都準(zhǔn)備告辭,秦繼歡卻上前一步對霍元甲說道。
“嗯?”
霍元甲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天資不凡的徒弟,點了點頭,對兒子說道,
“廷恩,你帶龍威先下去吧?!?p> “是,父親。”
霍廷恩和龍威滿心疑惑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他們都不知道秦繼歡想干什么。
“說吧,什么事?”
“嘿嘿,師父,是這樣的,”
秦繼歡嬉皮笑臉的說著,
“師父,我最近感覺,突破了?!?p> “嗯?你不是昨天剛突破暗勁嗎?”
霍元甲疑惑的問道,暗勁和化勁雖然是兩種境界,但其實說到底,都只是勁力的運用,如果你自己不用出來,外人根本就瞧不出來。
而名氣頗大的金鐘罩,也只是一門特殊的內(nèi)功心法,不運功,外表同樣沒有什么異常,所以霍元甲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秦繼歡已經(jīng)突破了化勁。
當(dāng)然,秦繼歡更加不敢讓霍元甲看出來,雖然他自己知道他是經(jīng)過了四個多月的苦修才突破,可對于霍元甲來說,他突破到暗勁可才只有一天啊,如果說出來,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不是暗勁這個,師父,我說的是內(nèi)功,我感覺自己的內(nèi)功達(dá)到小成了?!?p> “哦?對于內(nèi)功,為師也不是很清楚,只能靠你自己摸索了?!?p> 聽到內(nèi)功,霍元甲也不以為意,這個世界自古以來內(nèi)功都只是道家的養(yǎng)生功法,并沒有什么威力可言,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不敢勞煩師父,不過我這真氣雖然不算高強,但卻對于療傷卻有奇效,我看師父的哮喘應(yīng)該是年輕時傷了肺脈,不如讓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