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霍元甲的感慨,秦繼歡也是感觸良多,他沒想到自己的身手在行家眼中竟如此不堪。
不過想起自己現(xiàn)實中只是一介普通人,在香港拜的師父龍叔也只是現(xiàn)代社會的一個普通武者,可以說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摸索,不由認(rèn)真的說道,
“請師父教導(dǎo)?!?p> 這次與剛拜師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不同,霍元甲的實力,乃至一言一行顯示出的宗師風(fēng)采,都已經(jīng)折服了秦繼歡,對于這個實力并不算頂級的師父,他已經(jīng)是心悅誠服。
“嗯你不說我也會教的,不然豈不是浪費了你這一身天賦?”
“嘿嘿,多謝師父。”
秦繼歡聽師父夸自己的天賦,不由有些赧然,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天賦是怎么回事兒,全靠著玉玲瓏的改造才有今天啊,否則,即便修煉了內(nèi)功,也未必比陳真之流更強。
“臭小子從明天起給我好好站樁練拳,什么時候能控制好這一身氣血,什么時候出師!”
“不是吧又站樁?!?p> 秦繼歡哀嚎一聲,知道自己的苦日子又要來了,不過倒也期待的很,不知這個時代的站樁,與現(xiàn)代相比有什么特別?
與師兄弟們一個個見禮之后,秦繼歡對霍廷恩口稱大師兄,雖然對方天賦一般,實力也一般,但是人品不差,又是霍元甲的親生兒子,倒也并不覺得吃虧。
也是這時候秦繼歡才知道,原來精武門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慕名而來學(xué)拳的普通人,或者記名弟子而已,并不是霍元甲真正的徒弟。
真正被霍元甲收作親傳弟子的,目前精武門,除了霍廷恩,就只有一個陳真了,并沒有出現(xiàn)劉振聲這么個人。
秦繼歡通過與大家的交流才知道,其實早年霍元甲一共有五位親傳弟子,這也是陳真排行第五的原因,只是其他三個卻先后喪命于各色爭斗。
所以到現(xiàn)在,他的親傳弟子就只剩下了這兩個,不,現(xiàn)在是三個了,今天起,秦繼歡就是精武門六師兄了。
很快到了開飯的時候,入鄉(xiāng)隨俗的換上了精武門練功服的秦繼歡,與一眾師兄弟一起坐在露天的院子里,因為霍元甲在,所以大家都是專心吃著飯,沒有人敢大聲交談。
幸好霍元甲也知道自己在場不太方便,所以很快便離開了,而隨著霍元甲的離開,眾人也終于不再顧忌,這不,坐在秦繼歡旁邊的兩人便直接問道,
“六師兄,聽說你是國外回來的?不知道外國什么樣?。俊?p> “六師兄,聽說你和大師兄打了個平手,不知道你練得是什么拳???”
秦繼歡也和顏悅色的跟一群人交流著,還有一個月就是霍元甲和日本人決戰(zhàn)的日子了,所以很快,眾人便把話題引到了日本人的身上。
“要我說,日本人根本就是找死,那個什么芥川龍一根本就不是師父的對手?!?p> “沒錯,師父可是化勁巔峰的高手,我看日本人也是找死?!?p> “我看我們不能小看了日本人,這次他們大張旗鼓,弄得天下皆知,只怕是有備而來啊?!?p> “哼!我看你這是漲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們也知道師父的實力,日本人不可能不知道啊,所以我看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
“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怎么一直提日本人說話?!”
“你才替日本人說話!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好了!都少說兩句!大家?guī)熜值?,吵什么??p> 大師兄霍廷恩見師弟們吵了起來,不由開口喝道。
“大師兄,還有各位師弟,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秦繼歡這時突然開口,也不顧師兄弟的詫異眼神,自顧自的說著,
“日本人你們都知道,根本就是無義小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而這次鬧得這么大,連各國洋人也都通知了,信誓旦旦的說要當(dāng)場打死師父,所以我覺得,他們一定會搞什么陰謀詭計!”
“六師兄,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可沒有替日本人說話,我只是擔(dān)心師父中計而已?!?p> 之前被擠兌的阿正見秦繼歡說的有理有據(jù),不由出聲率先附和道。
“阿歡,你也這么覺得?”
霍廷恩本來并不在意,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父親的實力,可以說只要抱丹境高手不出,誰也不可能奈何得了霍元甲,即便同樣是化勁巔峰也不行,而抱丹境高手自然是不可能出手對付只有化勁的霍元甲的。
雖然日本人很想這么做,不過卻根本不敢,因為如果他們在這方面壞了規(guī)矩,中國就有理由派出抱丹甚至罡氣境的武者去暗殺那些日本的高官,這么一來,只怕兩個國家從此就亂了,這絕不是日本想要的。
所以一直以來,霍廷恩根本就沒有把日本人的約戰(zhàn)放在心上,因為即便對手同樣是化勁巔峰,也不可能打得過他父親,最多也只是平手罷了。
只是這次秦繼歡一臉正色的提了出來,卻由不得他不重視,與秦繼歡有過交手的他比誰都知道秦繼歡的潛力,可以說只要秦繼歡愿意,將來至少也是個化勁巔峰,甚至抱丹都有希望。
“不是我覺得,而是一定,我比你們都了解日本人,可以說他們想侵略中國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現(xiàn)在可能顧忌那些罡氣境高手,不敢妄動,可我敢肯定,早晚有一天,中日必有一戰(zhàn)!”
“師父在上海,乃至整個中國的名望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抱丹境不出,可以說師父就是最強的一批人,如果能在拳臺上當(dāng)場打敗,甚至是擊殺師父,你們應(yīng)該能想到對中國的打擊會有多大吧?”
“你們說,日本人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嗎?”
秦繼歡的長篇大論,說的所有師兄弟都是一臉若有所思,性格急躁的阿正更是一臉焦急的說道,
“那怎么辦?!我們要不要告訴師父?”
“呵呵,你們以為,我們能想到的,師父會想不到嗎?”
“六師兄你是說?”
“我們能做的,就是提高警惕,不能給日本人下手的機會,所以從今天起,你們所有人都多留個心眼,注意我們周圍的一切,師父在決戰(zhàn)之前應(yīng)該不會離開精武門,所以,我想如果日本人要下手,一定會在精武門內(nèi)部,總之,大家各自都小心一些。”
見秦繼歡如此的鄭重其事,所有人都不由心中一稟。
“咦?根叔這是去哪兒?。俊?p> 見給大家做飯的老者根叔端著一個大碗,秦繼歡不由心中一動,故意疑惑的問道。
“哦,是阿歡啊,你剛來還不知道,這是鱷魚肉,是霍爺要吃的。”
果然!
秦繼歡見根叔略微不自然的神色,早已了然于胸,原來提前一個月霍元甲就已經(jīng)開始吃帶有********的鱷魚肉了,不由問道,
“根叔,師父吃鱷魚肉多久了?”
“這個,有好多年了吧?好了我要趁熱給霍爺送過去了,你們年輕人聊吧?!?p> 說著根叔快步離開了,只留下一臉沉思的秦繼歡。
他當(dāng)然知道這鱷魚肉有毒,可該怎么說呢?
首先當(dāng)然是他根本沒有證據(jù),而且霍元甲吃鱷魚肉已經(jīng)好幾年了,就連根叔也跟著霍元甲幾十年了,可以說是深得精武門上下的信任,而他秦繼歡只是今天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物,就這么空口白牙的說根叔下毒?
你說大家會相信誰?
“阿歡?你怎么了?想什么這么入神?”
“哦,沒什么,只是好奇師父好端端的吃鱷魚肉干什么?”
“這個啊,你剛來所以不知道,因為我爹他患有哮喘,吃鱷魚肉可以緩解病癥。”
見霍廷恩笑著跟他解釋,而周圍的師兄弟也是一臉理所應(yīng)該,秦繼歡不由心中一動,趕忙說道,
“師父患有哮喘?糟了!”
“嗯?怎么了?”
見果然吸引了一眾師兄弟的注意,秦繼歡連忙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師父患有哮喘,日本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們在師父的食物上動點手腳,放些能誘發(fā)哮喘的藥物,你們說到時候的比武會怎么樣?”
“???”
所有師兄弟都是一臉震驚,而秦繼歡敏銳的察覺到其中一個叫阿祥的師弟反應(yīng)與大家不同,也不聲張,而是繼續(xù)說道,
“師父平時都和我們一起吃飯,所以如果日本人下藥,你們說,會下在什么地方?”
“你是說?鱷魚肉!”
霍廷恩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秦繼歡的意思,一下站了起來,震驚的說道。
“噓!”
秦繼歡一把將霍廷恩拉了下來,低聲喝道,
“大家都不要聲張!現(xiàn)在一切都只是猜測,只是有可能而已,這樣吧大師兄,你去把那些鱷魚肉取出一小塊,我們拿出去找醫(yī)生檢驗一番怎么樣?”
“這個辦法好,我相信根叔,不過這些鱷魚肉也不止根叔一個人能接觸到,我這就去!”
事關(guān)霍元甲的生命,由不得霍廷恩不積極,即便到時候沒有毒,至少也能求一個心安理得。
說道就做,霍廷恩馬上行動了起來,很快便回后院拿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鱷魚肉回來,對秦繼歡說道,
“阿歡,我們對洋人的醫(yī)生并不熟悉,你說我們該怎么做?”
“這樣吧,大師兄和我一起走一趟吧,我們?nèi)ビ⒆饨?,那里有我一個認(rèn)識的醫(yī)生,一定可以檢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