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戒
白若兮醒來已經(jīng)快天黑了,她睜開眼看著破舊的房間,眨了眨眼睛,坐起來時她渾身酸疼,感冒的癥狀全都出來了,鼻子堵著呼吸不暢。
她動了動手臂,一團(tuán)東西掉了下來。
白若兮詫異的低頭,在地上摸了下,整個人差點(diǎn)栽下床,幸而進(jìn)來的人扶著她的肩膀,不至于栽下去。
白若兮抬頭,借著昏暗的光線,看著眼前一張小臉圓圓的婢女“你是玉竹?”
“是奴婢,小姐醒了就好,快喝藥吧!”玉竹端著一碗湯藥放在一旁的矮桌子上,扶著她靠著枕頭,說“小姐睡了一下午,幸而你病了,否則夫人又要生氣,小姐怎么能做那般傻事,所幸只是生病,要真的沒了,夫人豈不是傷心?”
白若兮接過湯藥喝了一口,嫌棄的移開“好難喝!”
“良藥苦口利于病,小姐喝完吧,別浪費(fèi)了,五皇子交代,小姐要按時喝藥,不然病好不了!”玉竹勸說。
白若兮腦子暈乎乎的,她知道玉竹是她貼身的婢女,是原主的左右臂膀,人很機(jī)靈,就是有點(diǎn)嘮叨八卦。
“她知道我的事情啦?”白若兮想著那位不錯的五皇子,沒想到他這人這么好把她送回來,還給抓藥看病,好人耶!
“誰?”玉竹不解。
“我娘!”白若兮只得開口提醒。
“知道了,小姐騙了奴婢,說是去買點(diǎn)東西,誰知道竟然是去找唐子路,還輕生,小姐你可知道你嚇?biāo)琅玖?,奴婢在永寧侯府附近轉(zhuǎn)了半天都沒看見小姐,誰知道......”
“這是什么?”白若兮打斷玉竹的話,看著手上被她攤開的油紙,上面有奇怪的符號,她念著上面的幾個大字“如意通寶,一......百兩......銀號三......”
“這是銀票呀小姐!”玉竹瞪大眼睛,自從白家敗落了,整個家底都沒一百兩銀子呀!
“這是銀票?”白若兮錯愕,她差點(diǎn)當(dāng)成擦鼻涕的紙了。
“一百兩能買很多東西嗎?”對于銀兩白若兮一片空白,價值多少未知,不過看電視劇人家一張口成千上萬兩的銀子,應(yīng)該很有錢,畢竟在她的那個時代,銀子還是有那么一丟丟值錢的。
“嗯嗯!”玉竹雙眼放光“小姐數(shù)數(shù),好像有好幾張呢!”
白若兮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六張,四張一百兩銀子的,兩張五十的,加起來就是五百兩銀子,看玉竹興奮的模樣,應(yīng)該不少。
“這是我的?”白若兮疑惑。
“反正不是奴婢的,也不是府上任何人的。當(dāng)初我們可是凈身從白府出來的,就連身上佩戴的珠玉金簪銀釵都被搜刮干凈?!?p> 白若兮可以確定不是她的,她身上唯一的幾個銅板都跳河丟了,至于身上的衣裙。是后來在藥廬換的,身無分文。
至于如今的白家,窮得叮當(dāng)響,根本沒這么大的票銀。
她問“你說是五皇子送我回來的對不對?”
玉竹點(diǎn)點(diǎn)頭“五皇子抱著小姐下馬車的,還把人送進(jìn)來,五皇子好英俊呀,小姐怎么認(rèn)識他的?”
“別花癡!”白若兮適時打斷,雖然她也曾經(jīng)犯花癡,不夠著銀票她可以肯定一定是顧懷瑾給的,沒想到他是這么體貼心善的皇子,瞬間被他圈粉了!
“收起來,這可是我的銀票!”等她有錢了,再加倍還給顧懷瑾好了,現(xiàn)在她正確銀子,只能接受他的接濟(jì),他也是一片好心,不管是出于同情還是憐憫。
玉竹看著她把銀票往枕頭下一塞,無語的笑了笑“好了,小姐喝藥吧!”
“好苦,不想喝!”白若兮拒絕,想起自己的任務(wù),她看著玉竹眼睛亮了亮,問“玉竹,你知道顧懷玖是誰嗎?”
“顧懷玖?”玉竹茫然的看了她一會兒,恍然大悟的說“知道,不是九王嗎?”
“誰?”白若兮在腦海中搜索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九王殿下,抱歉,她只找到冷面閻王的稱號,其他的一片空白。
“就是九王殿下的大名呀,不過小姐還是不要直呼其名,這是犯了忌諱的?!庇裰穸?。
白若兮翻了一個白眼,這個顧懷玖果然是皇家的人,只是他一個王爺能有什么劫難需要她這個小**絲去幫忙的?
那個人不會是腦子秀逗了,開玩笑的吧?
據(jù)她所知,這位顧懷玖,也就是九王,好像正在帶兵大戰(zhàn),難道要她去戰(zhàn)場找他?
白若兮在心里哀怨:臣妾做不到呀?。。?p> 玉竹摸了摸快量的藥,催促“小姐別任性,喝了藥再說,不然病情加重可不好!”。
白若兮摸了摸燙手的額頭,動了動酸痛的渾身骨頭,嘆息一口氣,捏著鼻子一口氣把苦澀要命的藥喝完,喝得她眼淚直流,中藥果然難喝。
在她沒找到顧懷玖完成任務(wù)之前,她只能好好的活下去,尼瑪她白若兮玩一回穿越還得做任務(wù),確定不是做夢?
想著遠(yuǎn)在****的父母,要是他們知曉獨(dú)生寶貝女兒中槍over,還不知道會傷心成什么樣呢?
“小姐躺著休息一下,奴婢去廚房弄點(diǎn)吃的,吃完好休息,明天起來肯定會好很多!”玉竹說著出去。
白若兮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腦海亂糟糟的,她在慢慢消化原主的記憶,沒想到她竟然能看見原主的記憶,她的喜怒哀樂,癡情悲傷,無助可憐。
眼眶一熱,白若兮忍不住落淚,為了那個柔弱可憐的原主,沒想到她這么玻璃心,不過她這樣也情有可原,畢竟遭逢變故,又被人辱罵欺凌,一向心高氣傲的人難免會走極端。
再想想遠(yuǎn)在****的父母,要是他們知曉自己出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肯定接受不了。
白若兮暗暗捏捏拳頭“爸媽,你們放心,女兒一定會回去孝敬你們的,你們女兒還沒當(dāng)上正式警花呢,可不會那么容易end的!”
白若兮不管哪個神秘人是不是騙她的,既然他能讓自己在這個大楚王朝活過來,肯定也能把她送回去。
她只要找到顧懷玖,幫他渡劫就成!?。?p> 她抬手抹淚,眼角刺痛,白若兮嘶了一聲,看著中指上的戒指模樣的東西,她手上什么時候多了一枚玉戒?
白若兮撫了撫眼角,摸了一點(diǎn)血,她知道肯定被戒指刮破皮了,她檢查了一下玉戒,沒摸到什么鋒利勾人的地方,倒是有個地方凹了進(jìn)去,里面有點(diǎn)紅紅的,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發(fā)現(xiàn)是血,肯定是眼角的血弄在上面了,她擦拭了一下,很快擦拭干凈,
看了一圈,讓她看見玉戒內(nèi)側(cè)有兩個不認(rèn)識的,類似甲骨文的文字。
她看得出神時,聽見匆匆而來的腳步聲,嚇得她連忙躺好,戒指往枕頭下一放,躺在床上靜候走來的人。
天擦黑的房間,光線很暗,白若兮還是一眼認(rèn)出進(jìn)來的婦人,人看起來很滄桑,拄著拐杖,腿腳略微不便利,這個人就是白夫人,白若兮的娘。
看見她,白夫人臉色變了變,眼神很復(fù)雜,看著她問“若兮醒了,好些了嗎?”
“好多了!”白若兮嗓子嘶啞。
白夫人撫了撫她的臉,白若兮不自在的挪了挪腦袋避開她的手,讓白夫人有些意外“別怕,娘不罵你,你沒事就好,你可知曉,聽聞你的事情,娘差點(diǎn)被你嚇?biāo)溃糍?,你怎么能做傻事呢??p> “以后不會了!”白若兮嘆了口氣,保證。
“那就好!”白夫人心有余悸“這次是你福大命大,下次就沒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若兮,以后不要去找唐子路,今天你攔路伸冤,還得永寧侯降職,他們肯定記恨于你?!?p> “我知道!”白若兮不以為意,記恨就記恨,等她養(yǎng)好了病,又是一條女漢子,他們又能拿她如何?
是他們永寧伯府做錯了事情,皇帝金口玉言懲罰的,他們?nèi)羰遣粷M,可以去找皇帝去!
“你知道就好!”白夫人無奈的嘆息一聲“你以后不要做傻事,你會嚇?biāo)滥锏模愕透绺缍急涣鞣帕?,要是你再出什么事,讓娘怎么活,娘答?yīng)你爹要好好照顧你們的!”
“娘,你放心,不會了,等我病好了。我會照顧你們的!”白若兮說道。只要她在這個大楚王朝一天,就不會丟下白家人的。
白夫人沒放在心上,不過她這話倒是讓白夫人欣慰。
不多久玉竹端著一碗粥過來,白夫人看著她喝了一碗清淡的粥,摸了摸她的頭,道“明天娘讓人買條魚回來給你燉湯喝,喝了對身體好!”
“嗯!”白若兮點(diǎn)頭,喝了粥她學(xué)著原主乖巧的模樣和白夫人說了幾句話,她有些累了,便躺著休息。
不知道是藥物的原因還是她真的很累,躺下沒多久她便睡的深沉,連白若冰進(jìn)來休息她都不知道。
更不要說晚上她的房間光線四射,整個房間籠罩在一抹溫潤的月白色光線中,這抹月白色正是從她的枕頭下散發(fā)出來的。
光線維持了沒一分鐘,突然熄滅,而她的床前站了一個人,身影頎長,看不清容顏。
縹緲清冷的嗓音傳出“不要讓本尊失望!”
黑影在床前站了一會兒,黑影一晃,出現(xiàn)在院子中,皎潔的月光下,黑影的面容漸漸顯露出來,拽地的長發(fā)蜿蜒如瀑布,一襲月白色長袍,熠熠生輝,仿佛把月光穿在身上,鬼斧神工般的俊臉,一雙眼眸清冷孤寂,深幽冷冽,鼻梁挺直,薄唇微微抿著,抿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
男子微微仰頭,刀削般的俊美出塵的面容對著月光,如玉的肌膚勝雪,劍眉冷目,眼中仿佛含著萬年孤雪冷冰。他出現(xiàn)在這簡陋落魄的院子中,絲毫不影響他周身散發(fā)著宛若謫仙般清澈冷冽,高冷孤寂的氣息。
男人吸了一口氣,渾濁的氣息讓他完美的眉毛微微一皺,眼眸泛起一抹嫌棄,與他熟悉的氣息大不相同,這讓他有些極為不適。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若是不看他的臉,不得不說有種仙風(fēng)道骨的清冷不凡之氣。
他的出現(xiàn),讓這個破舊簡陋的庭院蓬蓽生輝,靜謐的庭院根本不知曉他的存在,他靜靜的,仿佛被時間定格一般,站在庭院中享受淡薄的月光。
直到一只小貍花貓的出現(xiàn)驚動了他,男子冷眸掃去,貍花貓從籬笆上掉了下去,喵的慘叫一聲,弓著身子溜了。
渾身難受的白若兮輾轉(zhuǎn)反側(cè),她惹得渾身不舒服,身上像是燃燒的炭火,讓她從沉睡中清醒過來,一屁股坐起來打開門準(zhǔn)備出去弄點(diǎn)酒醋什么的物理降溫,否則這么燙的身子,會把她燒成傻子的!
白若兮打開破舊的門,吱呀一聲,她走了出去,目光立刻被月光包圍般的男子嚇得一跳,心驚肉跳的抱著門框“是人是鬼?”
不等背對著她的人開口,她嘶啞著呵斥“告訴你,我可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鬼神也不相信上帝,當(dāng)然,本姑娘更不是軟妹子,別以為你能把我如何,若是無害,快點(diǎn)離去?!?p> “呵!”男子背對著她,聲音仿若雪谷冰峰席卷而來“小小螻蟻,也敢蜉蝣撼大樹,不知死活!”
白若兮錯愕的眨了眨眼睛“你說啥?”
“有病吧,你才螻蟻,你們?nèi)叶际窍N蟻,好言好語你還嘚瑟上了,是人就滾,是鬼就休怪本姑娘不客氣?!彼炅舜晔直?,風(fēng)吹得她渾身毛雞皮疙瘩,不舒服,她知道她的感冒更加嚴(yán)重了!
見男子依然背對著她,不知道是她病糊涂了還是怎么了,她怎么感覺這人渾身泛光,熠熠生輝的模樣,難道不是人?
想到這,她心里毛毛的,鬼電影,鬼故事看多了總是讓人七想八想,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
況且他一直背對著自己,肯定是怕嚇唬人。
白若兮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張嘴吐出九字真言“臨兵斗者皆列陣前行!”
說完她心慌慌的瞧著不遠(yuǎn)處背對著她,一頭長發(fā)如瀑布垂下,托在地上,她好奇他的臉,從他的聲音她可以判斷這是一個男.....人或鬼。
下一刻,銀光乍現(xiàn),白若兮本能的閉上眼,等她再次睜開眼時,院子里再無其他人,她眨了眨眼睛,看著空蕩蕩的院子,背后一陣發(fā)冷。
“媽呀,鬼呀!”
白若兮驚恐的嚎了一嗓子,也不去找什么物理降溫了,她一溜煙跑回去,關(guān)上門爬上床,蓋上被褥瑟瑟發(fā)抖,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比她拆卸,組裝槍支的動作還迅速,嘴里不住的念叨
“鐘馗,林正英,一眉道長,張?zhí)鞄煟瑴丶倚值芫让?!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桃花玉
桃子:這個女主有點(diǎn)逗逼。 若兮:你說誰? 某男主:想換個聰明可愛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