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簽:生病
沒想到剛回到瀾水城,下了出租車就看到了熟人,祈音正往里面走,身后有聲音喊她,祈音回頭看到遲鳴歧正從車上下來,站在原地。遲鳴歧走過來:“這么多天你是失蹤了電話也聯(lián)系不上?!?p> 當然聯(lián)系不上,她在墨洛溫家的城堡那一段時間所有與外界聯(lián)絡(luò)的設(shè)備都切斷了,看了看天色,現(xiàn)在還很早?。骸澳阍趺丛谶@?”
“還不是等你!”
“等我?”
“喂,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呢??。。。 ?p> “改天,我今天沒時間?!闭f完祈音就要回去,她難受的不行,現(xiàn)在就想睡一覺。
遲鳴歧看她要走,趕緊抓住她:“喂,你會賴賬吧?!逼硪魠s整個人順著他的力道倒過來,遲鳴歧下意識的抱住,再看祈音,已經(jīng)暈過去了。
伸手拍她的臉,卻嚇了一跳:“這么燙!”
傍晚的時候廖灝接到墨洛溫家的求助,廖灝想后一靠,把玩著手指上的尾戒,身旁的助理正等待著他的指示:“少爺?我們要出手嗎?”
“然后呢,莫家這事謀劃的嚴絲合縫,我從哪里下手?!?p> “那我們就任由他們覆滅嗎?”
“不然還想怎樣,就是救不下來的,既然就不下來,我為什么還要掏空心思去救一個空殼,內(nèi)部的東西已經(jīng)被掏空了啊。”
“是,我明白了?!?p> 廖灝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這座城市:“我倒要看看,莫如深還有什么手段,一個墨洛溫家族的覆滅還不足以動搖我。”
“對了。”廖灝忽然想起:“我讓你查的那個小姑娘怎么樣了?”
助理難為情的搖搖頭:這是他第一次對于少爺吩咐的事做的毫無頭緒:“完全查不到,我特意叫人去查了您說的那個四合院,已經(jīng)荒廢好多年了,什么也查不出來?!?p> “查不到是正常的,但是繼續(xù)加大力度,哪怕是只鳥還要留點痕跡,那么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p> “是?!敝硐肓讼耄骸安贿^,她是莫少身邊的人,會不會是未婚妻一類的?!?p> “不會,他們絕對不是那種關(guān)系,要么是下屬,要么……”
“是情人?”助理幫他把后半句接下去。
廖灝回頭看他,目光陰寒,助理立刻低頭:“少爺,我只是猜測,畢竟,那么好看的一個女人陪在身邊,不發(fā)生點什么多少是說不過去的?!?p> “做好你自己的事,只需要告訴我她的身份就行了?!?p> “是?!?p> 安靜的病房里,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遲鳴歧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抓過正在響的手機,沒有多加考慮的接起來:“你好?!?p> 那邊明顯頓了一下:“你是誰?!?p> 是男人的聲音,而且,遲鳴歧完全陌生的不行,意識這才有些回籠,看了看手機:不是他的?。。?p> “你好,你找祈音吧,我是她同學,她生病了,我們在醫(yī)院?!?p> “生病了?地址?!背练€(wěn)的男聲,讓遲鳴歧不由自主的乖乖報上地址。
放下電話許久,遲鳴歧才有些回過味來:祈音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家住瀾水城,隔三差五的消失,神出鬼沒的,行為怪異,就比如說那天游玩,真是越想越怪啊。
這邊遲鳴歧還在神游,那邊莫如深已經(jīng)往醫(yī)院趕了,祈音的熱度一直沒退,現(xiàn)在人還處于昏迷中,所以對于發(fā)生的這一系列事件她是不知道的。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瀾水城了,準確的說她是被餓醒的,手上還貼著醫(yī)用膠條,祈音從床上站起來,身體還有些發(fā)軟,打開門差點沒和穿白褂子的男人撞上。
男人見到她,揚起笑容:“呀,終于醒啦。”然后朝樓下?lián)P聲:“莫如深,你家小美女醒了?!?p> 男人伸手扶她:“快回去坐著?!?p> 祈音還有些懵任由他拉著回去,莫如深上來的時候臉色并不好看著祈音:“生病了怎么不說?”
“我也沒行到這么嚴重,以為是沒睡好?!?p> “平時做事挺麻利的,怎么一到自己這里心就這么粗?!?p> 祈音沒說話,心理暗自誹腹:還不是因為你老人家非要死要活的拉著我泡冷水澡,現(xiàn)在一月份啊,多冷的天啊,她還要做事情。
穿白褂子的男人正好上來,不由得指責莫如深:“我說老大,你太不會照顧人了吧,她都昏迷兩天一夜了,你還有心情說這些?!闭f著將手里的托盤放到桌子上,托盤上放著香甜軟糯的南瓜粥和幾樣爽口的小菜,祈音看的眼睛瞬間就放光了。
“我都睡這么久了嗎?!”話是說著眼睛一直沒離開過盤子里的食物。
醫(yī)生看的好笑,將粥遞給她:“吃吧,吃完了吃藥。”
“嗯嗯?!逼硪裘Σ坏狞c頭。
“你出去!”
醫(yī)生莫如深不太友善的語氣嚇到:“老大,你怎么了?”
“這沒你事了,你晚上再過來一趟就行?!?p> “哦哦哦,好的?!?p> 醫(yī)生很識時務(wù),知道現(xiàn)在老大的心情貌似不太好,也不敢在開玩笑,連忙離開。
醫(yī)生離開后,祈音吃東西的幅度都小了,氣氛尷尬起來,畢竟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再怎么也是不能當沒發(fā)生過的。
“等下夢夢要過來。”
“要我躲出去嗎?”
“不用,她就是為你來的?!?p> “?”
“那天你替她解圍之后,來問我怎么回事,我告訴她了,一直嚷著要見你?!?p> “哦。”
又是許久的沉默,久到祈音滿滿的一碗粥已經(jīng)見了底,莫如深才幽幽的開口:“阿音,那天晚上,對不起。”
兩人雖然經(jīng)常抱在一起睡,但他也沒做過太出格的事,頂多是親一親,可是那晚,他的確做得出格了。
“沒關(guān)系,先生不用道歉?!?p> “阿音,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不是莫家家主了,你會和我走嗎?”
祈音沉默,莫如深卻自動理解成了拒絕,只能輕笑一聲:“不過啊,永遠不會有那么一天的,只要我還活著一天,這莫家家主的位置就必須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