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鳳凰心骨就被神秘強(qiáng)者奪走!
江陵不死心,他為鳳凰心骨而來,豈能甘心空手而回,即便鳳凰心骨當(dāng)真被人奪走,他也要弄清楚自己的對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論是誰,他勢必都要拿回鳳凰心骨!
他望向流溢著金光、銀芒的仙靈玉璧,目光沉靜,卻無比的執(zhí)著。
“那個人……惹不得!”
沐昭陽似乎知曉江陵的心思,勸道:“他太強(qiáng)大了,只手遮天,君臨天下,進(jìn)出九極邪岳如入無人之境,連老祖都非其敵,擋不住其前行之路……”
他語重心長,唏噓感慨,眼中布滿了敬畏。
“惹不得?”
江陵默然片刻,才道:“有些人不是因為招惹不起,就不能惹的,這世上我江陵招惹不起的人太多了,若每一次都怯懦退縮,那終有一天會退無可退……”
他語氣幽幽,神色卻堅決至極,“此行我勢必要拿到鳳凰心骨,這一次誰攔我,我就殺誰!”
追逐強(qiáng)者的路,注定要勇往直前,若怯懦,心生懼意,那還何以談將來?
一劍在手,他便無所畏懼!
更何況此次還事關(guān)鳳凰心骨,他更沒有退縮的理由。
“可有些人太強(qiáng)大了,你真的不能招惹?!便逭殃杽裾f,不想江陵送死。
“事無絕對!”
江陵瞥了他一眼,問道:“剛才我聽他們說,此次有三人成為了有緣人,進(jìn)入了仙靈玉璧?”
他來到仙靈玉璧前已有片刻,聽眾人議論,有了些了解,倒是對所謂的“有緣人”頗為好奇。
沐昭陽臉色變了變,眼神不甘,但依舊點頭。
“是誰?”江陵追問,這仙靈玉璧玄妙非凡,能成為“有緣人”,進(jìn)入其內(nèi),絕非凡俗之輩。
“其中一個是叫雪洗塵的狂徒!”提起雪洗塵之名,沐昭陽咬牙切齒,神色憤懣,顯然恨極了此人。
江陵挑眉,神色有些古怪,“這雪洗塵究竟做了什么,讓堂堂不死洞傳人沐昭陽都如此怨憤,難道……他盜盡七十二洞窟不成?”
他對這個素未謀面、卻久仰大名的雪洗塵著實好奇得緊。
“另外兩人是誰?”江陵又道。
“不清楚?!?p> 沐昭陽收斂怒意,他搖了搖頭,道:“一個是氣質(zhì)狂野不羈的青年男子,我不認(rèn)得,另外那個我沒見到,聽說一位是身穿絳紫色長裙的絕美女子……”
在鎮(zhèn)妖一脈的部落外,與江陵分開后,他又經(jīng)歷了一些事,才返回不死洞,等他來到仙靈玉璧前,雪洗塵與絕美女子早已成為了“有緣人”,他只見到了那位不羈青年。
他眼睜睜地看著不羈青年進(jìn)入仙靈玉璧!
“白洛傾?”江陵目光微凝。
沐昭陽沉默,顯然,他與江陵是同樣的想法,也認(rèn)為那位絕美女子是白洛傾。
江陵不再開口,他凝視著仙靈玉璧,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雙眸子突兀變得絢爛起來,宛若夏夜的星空,妖異,深邃,璀璨如畫。
他踏步,緩緩走向仙靈玉璧。
沐昭陽怔神,旋即醒悟,神色劇變。
其余人也發(fā)現(xiàn)了江陵的怪異,很快明悟,江陵也想進(jìn)入仙靈玉璧!
“難道……此人也是仙靈玉璧的有緣人?”有人盯著舉止古怪的江陵,暗自揣測。
“癡心妄想!”
有人冷哼,不屑道:“我們在這里待了這么久,都沒能進(jìn)入仙靈玉璧,他一個初來者,憑什么?”
“所謂有緣人,必定要得到仙靈玉璧的認(rèn)可!”
“仙靈玉璧終年封閉自鎖,每二十年一開,此際的確是一個機(jī)會,說不得此人還真是另一個有緣人……”
“是否有緣人,我們說了不算,仙靈玉璧認(rèn)可才行?!?p> ……
眾人議論,有鄙夷,有好奇,但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不認(rèn)為江陵能成為“有緣人”,進(jìn)入仙靈玉璧。
江陵卻不理這些,他雙眸時而沉靜,時而絢爛,一步步地,逐漸靠近仙靈玉璧。
不知何時,白湖來到了沐昭陽身旁,他盯著江陵的背影,突然道:“他能進(jìn)入仙靈玉璧?”
沐昭陽失神,恍若未覺。
此時,燕毓兮、納蘭缺、雪騰空三人也來到近前,一路走來,他們緊綴著江陵,終于也趕到了不死荒。
“有大為者,必有執(zhí)著!”
燕毓兮凝視江陵挺拔的背影,美目絢爛,綻放出奪人心魄的色彩,她又看向沐昭陽,道:“你太執(zhí)拗,心有執(zhí)念,太過癲狂與刻意,難免落了下成?!?p> 沐昭陽身形劇震。
突然,雪騰空抬手指向仙靈玉璧,驚聲道:“江陵……要進(jìn)去了!”
眾人皆驚,連忙凝神細(xì)看。
卻見江陵一步邁出,直接撞向仙靈玉璧,但怪異的是,仙靈玉璧仿若成了水波,江陵的身軀竟瞬息間融入其中。
江陵無蹤,有漣漪蕩漾,而后很快平復(fù)如初。
眾人徹底愣住。
“他真的……進(jìn)入了仙靈玉璧?!”有人喃喃道。
“此人竟真的是第四位有緣人?”
“不知仙靈玉璧內(nèi)究竟藏著什么秘密,難道當(dāng)真通向不死荒深處,是不死荒的終極秘地?”
“不死荒之秘!”
……
眾人目光灼灼,熾熱無比,有人不信邪,有樣學(xué)樣如江陵般撞向仙靈玉璧。
但結(jié)果卻是頭破血流,人仰馬翻。
不是有緣人,仙靈玉璧就是一面普通的石壁,更何況它還靠著一座大岳,撞向玉璧等若撞向一座巍巍大山,那就像是雞蛋碰石頭,結(jié)果必然凄慘無比。
……
江陵一步之間,仿若跨越了兩座世界。
玉璧外是起伏的丘陵,是大山,是不死荒邊緣,玉璧內(nèi)仿若水中世界,有些模糊,略顯虛幻,就連腳下都非實地。
江陵覺得自己似乎正踩在水上,那種感覺很奇異,與腳踏實地迥然不同。
“還真是奇怪?!苯陹咭曀闹?,自言自語道。
“咦!又有人進(jìn)來了?”
突然,一道大笑聲傳來,同時還伴隨著兵戈破空之音,嗤嗤作響,凌空直擊江陵胸膛!
江陵驟驚,他想也不想,近乎本能地擲出一柄琉璃飛刀!
飛刀如電!
兩者閃電交擊,鏗鏘作響,而后交錯而過,飛刀跌落在地上,那人的長槍形兵刃亦收回。
“琉璃飛刀?”
那人驚咦一聲,“這手法很正宗啊,這世上除了江陵那個短命鬼外,還有人懂得御使琉璃飛刀?”
江陵一怔,試探著道:“裘玄黃?”
……
稍微有點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