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魔鹿被劈飛,鹿角都斷了,淌出黑血,但依舊兇戾氣不減,悍然躍起,再次向江陵沖來,同時,那斷角處竟激射出漆黑色閃電,轟擊江陵!
“哧!”
江陵反手揮出絕尺劍,劍氣煌煌,直接碾碎了那道漆黑閃電,且他得勢不饒人,閃電遞出一劍,劍尖凜冽,直指魔鹿咽喉。
魔鹿縱躍,它動作很靈活,竟避開了這一劍。
“劫龍拳,逆龍劫!”
江陵一擊無功,并不氣餒,他閃瞬捏手成拳,打出“劫龍拳”,銀龍盤繞的拳頭裹挾著駭人的威勢,猛地轟出!
“砰!”
這一拳勢大力沉,剛猛霸道,直接將魔鹿轟飛,凌空翻滾倒卷而回,最后砸落在地上,激地?zé)焿m四起。
魔鹿身軀顫抖,慘叫不已,它盯著江陵,眼睛里再無霸道與魔性,充滿了驚懼。
江陵一劍一拳,徹底擊碎了魔鹿的戾氣!
江陵不再理它,他一手持劍拄地,另一只手抱起那個幼兒。
他似乎剛出生不久,頭發(fā)很稀疏,臉頰柔嫩,漆黑的瞳孔無比的通透純凈,天真無邪,他盯著江陵,白嫩細膩的小手一張一合,竟在抓江陵的頭發(fā)。
江陵有著瞬間的失神,突然,他似有所覺,霍然戰(zhàn)起身,握緊絕尺劍直指前方。
那里竟有數(shù)十頭大妖圍攏而來!
同時,在四周,還有不少鬼影在跳動,那仿若陰靈般,聚散無形,發(fā)出凄厲的冷笑,瘆人無比。
“怎么回事?”
江陵面色冷沉下來,這么多妖鬼圍聚,且實力皆不俗,這讓他感覺很棘手,此際若不慎,恐怕真有覆亡隕落之險。
“是……妖鬼群!”
白湖驚駭大叫:“這里可是鎮(zhèn)妖一脈的外圍部落,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么多的妖族與陰靈?難道是……鬼妖關(guān)某處被擊穿了?”
此處乃鎮(zhèn)妖一脈的外圍部落,鎮(zhèn)妖一脈的強者怎么可能讓他們沖到此處,大肆屠戮族中的老弱婦孺?
“鎮(zhèn)妖一脈的強者都去了哪里,他們?yōu)楹尾粊碇г???p> 白湖焦急,前方妖族與陰靈越聚越多,影影綽綽,足有數(shù)百頭,這么大一片妖鬼群,蜂擁而至,即便他與江陵有通天本領(lǐng),也勢必在劫難逃!
“難道鎮(zhèn)妖一脈當(dāng)真傾巢出動,去往了鬼妖關(guān)?”
江陵懷抱幼兒,神色沉重,他思索,又覺得不太可能,這里即便是外圍部落,也應(yīng)該有強者駐守才對。
除非……駐守之人已被擊殺!
“這么大一片部落,近乎被打成了廢墟,鎮(zhèn)妖一脈的強者卻無動靜!”白湖虎眸泛起精光,自語道:“按理來說,主部落或其他部落應(yīng)該趕來救援才對……”
據(jù)他所知,鎮(zhèn)妖一脈各個小部落有些分散,個別部落若受到攻擊,其余部落或早或晚都該收到消息了,盡快趕來馳援才是,可現(xiàn)在這座部落近乎被打成了廢墟,也未見其余人的蹤跡,這明顯不尋常!
“應(yīng)該是中途受阻,或者——”
江陵停頓了下,又道:“他們也遭遇了與眼前一般的禍事。”
白湖勃然變色。
軀體龐大的妖族、聚散無形的陰靈,蜂擁而至,向兩人沖擊而來。
“怎么辦?”白湖很焦急,詢問江陵,生死頃刻,他也顧不上與江陵的“內(nèi)部矛盾”了,決定暫時放下成見,一致對外,先解決了眼前之禍,再論其他。
“鏗!”
江陵神色冷沉,他并未多言,左手抱著幼兒,右手緊握絕尺劍,直接沖出,殺向了無比兇戾的妖鬼群。
他如虎入羊群,一劍縱橫,劍氣飛揚,在妖鬼群中搏殺。
白湖愣了愣,他沒想到江陵竟生猛至斯,對面妖鬼成群,江陵一人一劍,還要護住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幼兒,這般殺出去,貌似壯烈英勇,實則是自尋死路!
“拼了!”
白湖咬牙發(fā)狠,江陵一個外人都敢跟妖鬼搏命,自己可是七十二洞窟的“土著”,若袖手旁觀,他自己都會鄙視自己。
他沖出,巨大虎軀騰躍,閃電殺入了妖鬼群。
“蓬!蓬!蓬!”
江陵眸若冷電,他劈出“隕劍光”,劍光過處,涌現(xiàn)出一圈圈紫色光斑,斑點懸浮,如一輪輪小太陽,很熾盛,卻激射出駭人的劍氣,迸濺十方!
隕劍光,日不落劍意第二重意!
此前在日不落峽,眾人的確沒猜錯,這的確是“隕劍光”,江陵悟性超凡,能聞形而得髓,但也終究是粗淺皮毛,形似罷了,并無太深刻的真意神髓,若想通透日不落劍意的精髓,必須要一觀日不落王族的絕世傳承!
像這等蓋世的絕學(xué)秘技,想要一眼通透其精髓奧義,何其難?
近乎不可能!
要知道,所謂“聞形而得髓”,也僅是比“形”更深一個層次,并未觸及真正的精髓至理,只能騙過一般人,而對真正的強者來說,這一切都是無所遁形的。
江陵能使出“隕劍光”與“紫日山河斬法”,就是此理,他聞其形,然后結(jié)合本身對劍道的理解,借其形,才打出了“隕劍光”與“紫日山河斬法”。
事實上,這僅是形似而已,并非真正的日不落前兩重意。
也正因此,在日不落峽之時,日不落王族的強者并未太過追究他“偷師”洛寒,在他們看來,這僅是形似而已,不蘊太多真髓,算不得天大之事。
當(dāng)然,也正是這個緣故,在離開日不落峽之時,江陵才會說對日不落劍意很感興趣。
這的確是一門超凡脫俗的劍道奇學(xué)!
“哧!”
江陵浴血搏殺,他長劍揮舞,已斬殺近二十頭妖族,且不知將多少陰靈劈成了齏粉,消逝成空。
他很霸烈,英姿飛揚,但這妖鬼群太龐大了,他已負傷了,青衫染血。
而白湖則很凄慘,一身雪白的毛發(fā)早已被染成了殷紅色,巨大虎軀上傷口無數(shù),在淌血。
白湖勉強施展“王者相”,轟殺一頭妖族,抽空瞥了眼江陵,慘然道:“沒想到我白湖竟會跟你這混蛋死在一起……”
江陵揮劍劈殺一頭陰靈,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看了他一眼,道:“這是你的榮幸。”
白湖無語,他發(fā)現(xiàn)江陵不僅霸道蠻橫,還很毒舌。
江陵卻不再理他,因為那些妖族陰靈,已徹底將兩人包圍起來。
兩人遭遇圍困,陷入苦戰(zhàn)!
“嗡!”
突然,一道漆黑的刀光當(dāng)空劈來,刀影很龐大,足有近丈長,且刀光漆黑無比,繚繞悚人的魔意,瘆人之極。
這好似一柄真正的魔刀,凌空斬至,近乎切開了虛空,橫擊妖鬼群!
白湖望著這一幕,虎軀猛地一顫,虎眸驟縮,驚聲道:“不死絕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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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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