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宋清瑜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一雙秀美的眼眸逐漸露出一股濃烈的怨恨。
“贏了,那小子居然打敗了王寇?以不入流的花魂戰(zhàn)勝精英下品,甚至還贏得如此干凈利落!”
轟一聲,全場炸開鍋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見,蘇東岳剛才的表現(xiàn),比起他們看見一名完美花魂覺醒者的出現(xiàn)還要震驚!
“這小子……”李長風松了口氣,看了一眼秦霸,傲然道:“開國公,你如何看待?”
“刀膽,這小子居然領悟了刀膽!”秦霸和其他大人物齊齊驚呼,充滿震撼之色。
“正是刀膽!”李長風緩緩道,神色也是復雜無比,想不到他一直輕視的小家伙,居然給自己帶來這么大的驚喜。
刀,百兵之膽,霸勇無雙!
宋清瑜以十六歲的年紀領悟劍寒十丈的境界足以令人贊譽,那么蘇東岳領悟的刀膽,便同樣令人震撼。
剛才擊敗王寇的一刀,乃是基礎刀法,招式很簡單,只是橫向一斬。
但就是這一刀,充滿銳勇無匹的氣勢,斬斷虛空般的力量,瞬間擊垮對手。
不比劍客,練刀的人極少,而且刀膽非常難領悟,需要武者有一顆一往無前的戰(zhàn)心,舍生破敵的決心,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炎漢王朝有哪個少年子弟領悟了刀膽!
“這小子不會是從娘胎里就一直習練刀法吧?要是再過個幾年,豈不是要讓他練出刀勢?”諸位大人物面色古怪道。
“可惜,他若是覺醒精英以上的花魂,那么我們炎漢王朝,便多一位潛龍?zhí)觳虐。 本蠂@了一聲,露出可惜了的表情。
眾人一凜,這才想起蘇東岳覺醒的花魂,不過不入流的廢物花魂。
“不錯,可惜了?!北娙诉B連感慨,旋即把目光收回來,不再關注那個一臉平靜的少年。
秦霸難堪的神色也緩和許多,故作不屑道:“哼,就算他領悟刀膽又如何?現(xiàn)在只是武道初階,這才比其他少年武者強勢一點,等其他人境界提上去了,那小子也就成了廢人,誰人都可以輕易蹂躪他?!?p> 這話卻有道理,因為武者的花魂奧義重要無比,越強大的花魂,對修煉和戰(zhàn)斗產生的影響非常巨大,而以蘇東岳覺醒狗尾巴草這類廢物花魂的情況來看,他的前路是一片灰暗啊!
漸漸地,場上眾人也都從震驚中冷靜下來,不少人都醒悟過來,看向蘇東岳的目光也恢復了正常。
“哼,那小子不過運氣好領悟了刀膽罷了,我不見得比他弱?!?p> “呸,就他一個領悟廢物花魂的家伙,憑什么出風頭?他是沒碰到我,不然我揍得他連爹媽都認不出來!”
諸位少年嗷嗷大叫著,展露爭雄的心態(tài)。
隨即又有幾場比賽開始,將軍府的七小姐李茹上場,她的對手是另外一個世家的千金,兩人修為相同,都是武極三脈。
兩人比較的是劍法,不相上下,最后逼得李茹施展出香云薔薇的花魂,瞬間一縷粉色霧氣浮現(xiàn)其周身,那對手一沾到這粉色霧氣,剎那眼神一呆,手上的動作緩慢下來,這才被李茹一劍割上了左肩,敗退下場。
“我贏了?!崩钊慊氐阶?,香汗淋漓,興奮的叫道,同時取出一瓶回氣丹,小手塞了顆丹藥進嘴里補充真氣。
“蘇東岳,我向你挑戰(zhàn)!”
這時,一名十五歲的少年掠上比武場,用充滿挑釁的目光瞪向蘇東岳。
“戰(zhàn)!”蘇東岳正在閉目調息,聞言刷的睜開眸子,精芒一閃而逝。
“這丹藥你服下?!崩钊阈磳⑹稚系幕貧獾みf給蘇東岳。
蘇東岳一愣,緊緊看了李茹幾眼,小姑娘頓時臉一紅,嘟嚕道:“要不要,不要我收走了。”
“謝謝?!碧K東岳這才接過回氣丹,馬上吞入口中,朝臺上的少年淡然一聲:“等我三分鐘?!?p> “茹妹,你干嘛給他回氣丹?”李智啊啊大叫。
“六哥,他現(xiàn)在上場,代表的可是咱們鎮(zhèn)蠻將軍府?!崩钊惆逯槪首髡J真道。
“也是。”李智嘟嚕了聲,目光看向蘇東岳,嗷嗷喝道:“蘇東岳,你可得給爭氣點,不然我替你上場,誰叫你這么廢,我又閑著沒事干呢?”
“閉嘴?!?p> 蘇東岳緩緩一聲,心里無語這家伙說話怎么這么損!
三分鐘后,蘇東岳站上臺,他的第二個對手,是一個藍衣少年,長相普通,但卻有著一股剽悍的氣勢。
“楊家,楊御青?!彼{衣少年懷抱長劍,虎視眈眈地說道:“你用刀吧,看看是你的刀膽厲害,還是我的劍心無敵!“
“如你所愿?!碧K東岳四下一掃,準備向侍衛(wèi)再借一把刀。
“小子,接刀。”李長風臉一黑,看不過去了,左手一揚,憑空出現(xiàn)一把金背長刀,朝著臺下蘇東岳的方向狠狠一擲。
轟!
金背長刀呼嘯著插在地面上,蘇東岳朝李長風看了一眼,也沒多說多謝,緩緩拔刀。
“好刀?!?p> 一股沉重感浮現(xiàn)手心,蘇東岳內心驚喜不已。
天下寶物兵器的等級分為宙,荒,天,玄,地,黃。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這是一把黃極中品的鋼刀,雖然品級一般,但鍛造的水平不凡,刀身上有深色赤血的痕跡,顯然是一把殺過成百上千敵手的戰(zhàn)刀!
“看我天心劍訣,遠山暮雪!”楊御青運轉真氣,同時頭頂釋放花魂,一道金色梅影出現(xiàn)在其周身,像是層層劍芒激射而出,向著蘇東岳撕裂而來。
第一招,楊御青就釋放了渾身的力量,顯然是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解決蘇東岳,以此揚名。
“去!”
蘇東岳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右臂一掃,金背戰(zhàn)刀快速擊出一道虛影,直直斬向對手的胸口。
“不好!”楊御青瞳孔一縮,馬上意識到自己若繼續(xù)攻擊,雖然可以擊中蘇東岳的要害,但對方那猛烈的戰(zhàn)刀同樣會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識,他腳步朝左一邁,企圖變招。
“呼哧!”
破空聲浮現(xiàn),長劍從楊御青手中飛了出去,跟著一聲慘叫,楊御青倒飛出去七八米,摔了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從地上爬起,楊御青一臉懵比,跟著漲紅一片。
“一刀就打敗了對手!”眾人驚呼,目光齊齊看向蘇東岳。
“果然是萬中挑一的刀膽?!本细锌宦?,搖頭道:“楊家的小子輸在氣勢上,他的劍心,敵不過那小子的刀膽?!?p> 簡單來說,就是楊御清怕死,所以他退避了,付出的代價是失敗。
第二場比試,蘇東岳,勝!
“還有誰來?”
站在武斗臺上,蘇東岳淡然的掃了眼全場少年武者,神色漠然。
“我張云帆來會會你!”一名黃袍少年忍不住長嘯,飛躍入場上,手上一甩,一柄長矛筆直刺向蘇東岳。
一寸長,一寸強。
張云帆手上的長矛,以黑金冶煉,槍矛尖銳無比,直刺而出,帶著呼嘯生風,流星破月般化作三道迅影刺向蘇東岳上中下三個部位。
頭,胸,足。
三個部位只要隨便刺中一點,都足以對蘇東岳造成致命威脅。
可事實是,蘇東岳身軀掠進,同樣又是一招基礎刀法橫向斬出,似乎在那鋒芒矛影當中捕捉到縫隙,瞬間一刀逼入,血紅色的液體在場上飛灑。
下一刻,張云帆腳步頓住,冷汗不知何時冒起,低頭一掃,就見自己胸口裂開一道傷痕,鮮血直冒,若是蘇東岳再用力幾分,勢必將他整個人切成兩半。
他當場就癱了,最后還是張家的人一臉臊紅的跳上臺將張云帆扶下去。
“可惡!這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場上最靠近君上的位置,宋清瑜一臉漠然,眼神冰冷。
第三場,勝!
像是心中一股熱血奔涌而起,蘇東岳站在臺上發(fā)出一聲嘶吼,戰(zhàn)刀揮舉,一股蘊含目空一切的氣勢擴散四面八方。
“目空一切的刀膽啊,可惜啊。”貴賓席上的諸位大人物,大將軍,情不自禁的眼神閃過一道炙熱,跟著又化為可惜之意。
接下去,陸續(xù)有人上臺向蘇東岳挑戰(zhàn)。
第四場,對戰(zhàn)寧家精英子弟寧不語,勝!
第五場,平陽郡主的次子葉虎上場,妄圖以精英上品的花魂碾壓蘇東岳,卻依舊被蘇東岳舍掉性命的一刀逼退,再勝!
第六場,勝!
不知不覺,蘇東岳已經連勝六場,整個人的精氣神達到一種完美狀態(tài),無論對手修為大小,花魂強弱,全部被他以蘊含了刀膽之心的基礎刀法劈出擂臺,無人是其一刀之敵!
這個時候,所有少年的心態(tài)都不好了。
蘇東岳站在武斗臺上,足足五六分鐘,沒有一個少年站出來迎敵。
七成以上的少年,都不敢直視蘇東岳的目光,全部心跳顫抖的低下頭來。
終于,一名紫衣少年在祖父期待的目光下站出來,他神色清醒,目光明亮,嘴角含著笑意,提著一對鎏金戰(zhàn)錘緩緩登上擂臺。
“秦烈,秦家這一代的杰出子弟之一,覺醒優(yōu)秀下品花魂的天才!”
“他上場了,想干嘛?和蘇東岳比武嗎?”
“靠,他可是覺醒優(yōu)秀下品花魂的天才!可是眼前一個覺醒廢物花魂的家伙居然逼得他上場,天吶,這傳出去得驚掉多少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