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ɡ^續(xù)去寫,下一章要么晚上發(fā),要么明天定時發(fā)。)
葉如晦斂起氣機后退離開這座院落,卻并沒發(fā)現(xiàn)王府內(nèi)守衛(wèi)有絲毫的慌亂,仍舊是正常守夜,或許還并不知道王府進了刺客。
而在那座院落里,那個蒙面刺客才被跟隨老者的兩位扈從擊中胸膛,藏在暗處的王府死士便將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繩索拿出捆上,只是還未唐致直開口問話,那死士頭領(lǐng)就抱拳道:“王爺,此人牙內(nèi)藏有毒藥,已經(jīng)死了?!?p> 唐致直面色陰沉,自從圣旨下來之后,他就遭受了不止一波的刺殺,在竹清城尚且如此,真的不知道要是到了都陽城又是何等光景。
不消唐致直多說,那錦衣老者便搶先呵斥那兩位扈從,“不是要你們密切在意這府中動靜嘛,為何還有這等情況出現(xiàn)?”
唐致直并不多言,只是吩咐下人送老者去休息以后,便離開了場間。
唐致直走過大半個王府,才在一處看起來并不顯眼偏僻小屋前停下,這處位于王府偏僻位置的小屋本身并不顯眼,平時王府下人偶爾路過倒也沒有在意,倒是唐致直會經(jīng)常半夜來此,倒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唐致直推門而入之后,也沒有顯得刻意的躲藏,自然的拿出火折子點燃屋內(nèi)的油燈,才從懷里拿出一封信拆開閱讀,油燈昏黃的燈光照在唐致直的臉龐上便越發(fā)使人看不真切,其實這倒也符合唐致直的性子,本來整個東越朝堂對這位不同王朝一眾武將的郡王便了解的不是那么真切,甚至連唐致直的喜好都并不清楚,只知道這個崛起于軍旅的郡王竟是一個精通琴棋書畫的奇男子。書信只有寥寥百字,因此唐致直讀了不過盞茶光景之后便將書信放到油燈上點燃,很快便化成了灰燼。這位東越郡王在燒了這封信之后,便開始在房間里閉目養(yǎng)神。本來已經(jīng)是深夜,再加上這個地方本來就偏僻,按理來說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他,不過就在片刻之后,有人推門而入,唐致直沒有睜開眼睛,在這個時間段能夠到這個地方來的,除了自己,便是那位白發(fā)老人了。
老人穿了一身粗布衣裳,拿了一只燈籠,慢慢悠悠推開門之后,看了唐致直一眼,自顧自的坐在唐致直身旁,面無表情的說道:“府內(nèi)還有一位不速之客,修為在第三境?!?p> 唐致直疑惑道:“先生沒有出手?”
老人冷哼一聲,冷笑道:“老夫還沒弄清楚他想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能出手,再說,老夫要是出手了,你這王府非被老夫拆了不可?!?p> 唐致直雖說是武將出身,但還算是心細如發(fā),自然是知道老人言下之意,只是感激道:“多謝先生。”
老人言語不多,正要起身,卻是看到唐致直背后墻上掛著一副東越大家柳一言的字畫,仔細凝神端詳片刻,老人嘖嘖道:“筆鋒無力,儼然一副女兒姿態(tài),難看得緊,難看得緊。”
聽到這副拿到市面上少說也要十萬兩銀子才拿得下來的字畫被評為女兒姿態(tài),唐致直也只是無奈苦笑,不敢有絲毫辯駁言語。
老人一腳跨過房門,一邊吩咐道:“那位不速之客自然有老夫應(yīng)對,你就不必操心了?!?p> 說完之后也不管唐致直聽沒聽清楚,便提著燈籠遠去,轉(zhuǎn)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再說葉如晦,一路斂著氣機在王府內(nèi)游走,穿過重重院落,卻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偏僻小院前,王府格局不小,倒也有些院落地處偏僻,可像這座院子那么小的,還真的不多。聽見小院里的些許響動,葉如晦立馬停步不前,依著月光向院內(nèi)看去,只看見一個少年在院中練劍。
葉如晦找了顆枝繁葉茂的大樹藏匿,之后才屏氣仔細看向小院,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少年居然只有一臂,而且好死不死,殘的那只手正是右手,一位劍士殘了右手代表著什么,不必多言,世人都可以想的清清楚楚。
蹲在大樹上的葉如晦依著月光,自然可以看清楚這個少年身上已經(jīng)有不少汗水,而且因為是左手握劍,付出的艱辛也要比比別人多得多,就是這簡單的刺削兩項,葉如晦便看到這少年做得有些費力,而看這樣子,這少年也不是第一天習劍了。葉如晦不免感嘆,這習劍天資卻是重要,雖說人人都可以習劍,但葉長亭百年之間不過一人而已。
看這少年練劍時光過了半響之后,葉如晦正準備出府離去,募地心神一跳,屏氣凝神,原因無他,只是樹下有個身著粗布衣服的白發(fā)老人慢悠悠的提著一只大白燈籠走進這小院里。
見識過這老人威勢的葉如晦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收斂一切氣機,不然那境界修為深不可測的老人勢必會發(fā)現(xiàn)他的藏身之地,那老人走近小院之后,在一旁的石凳上坐好,看了兩眼自己名下的這個弟子,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淡然說道:“你既然選擇習劍,便該忍受這些磨難,你沒有右手,受得磨難便應(yīng)該更多,雖說這輩子無法攀登劍道巔峰,但這也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再沒有回頭路了?!?p> 少年出劍收劍動作不停,咬牙回道:“徒兒知曉?!?p> 老人不說話,自己的這個徒弟除了身體殘疾和天資差點之外,其他都屬上乘,可奈何天資這個東西,還真的很重要。老人把這一切都歸結(jié)為命,自然也就對打磨這塊注定成為不了璞玉的石頭少了很多興致,大致是能夠?qū)W到什么東西他就教什么東西而已。
等再看了兩眼許庭練劍,老人轉(zhuǎn)而將視線投向門外這顆大樹上,目光如炬,看的就是葉如晦。
葉如晦驚駭不已,自己一直盡力隱藏自己氣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這老人發(fā)現(xiàn)的。
老人冷哼一聲,“還不出來,要老夫請你?”
說完這句話,老人屈指一彈,霎那氣機如九天銀河般浩浩蕩蕩,從下而上,劍氣激蕩,直射葉如晦。
林殊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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