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屏住呼吸,繼續(xù)聽她們倆人說下去,因為她也很好奇,為什么冉帝要那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帶進宮來。
“嗯,這個,我告訴你,你可不許隨便去告訴人呀!”這時候,凝霜又低聲說到。
“哎呀,凝霜姐,咱倆在一起少說也有七八年了,平時我們的關系好到什么程度,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才不會出賣你呢,你還不相信我玉兒的為人嗎?”
“嗯,好吧,聽說這個明微姑娘長得特別象先帝的一個妃子,就是封號為鳳妃的那個,所以冉帝才把她帶進宮,想查一下她是否跟鳳妃有什么關系。”
“鳳妃?那個妃子不是早就死了!也沒留下一兒半女的,這李姑娘年齡才這么大,怎么還會跟她有什么關系?”玉兒聽了凝霜的話,更是一頭霧水。
“噓!你這么大聲干什么,小心隔墻有耳,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私下談論跟皇上有關的事情,你我還不得被重重處罰!”凝霜聽玉兒叫喊,非常不悅。
“嗯,好姐姐,我錯了,我只是一時驚訝才出了這么大的聲,要知道,這個鳳妃是個迷一樣的人,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誰都沒見著她,太后更是不許人提她,連她以前住的鳳來閣都給封了,這皇上怎么就偏偏把這么象鳳妃的人帶進宮來,他不怕太后生氣呀?”
凝霜見玉兒說起太后,就嘆了口氣說:“太后這幾天正在太虛觀里齋戒,等她回來,見皇上把這李姑娘安排在了鳳來閣,還不知會發(fā)多大的脾氣呢?!?p> 玉兒聽凝霜這么說,狠狠地揪了一把樹葉,在手里扯了個粉碎,扔在了地上,又用腳在上面使勁地搓了幾下,嘴里憤憤地說:“真不知道這李姑娘有什么地方吸引了咱們皇上,竟使皇上不去在乎太后的感受,貿然把她安排在鳳來閣,我看太后回來了,她肯定會被趕出宮的?!?p> “那可不一定,我們還是好好地聽皇上的話吧,對這個李姑娘勤謹著點兒,依我看來,她早晚是要被皇上立為妃子的,到時候她就是我們的主子了。”
凝霜的聲音雖然不高,聽在明微和玉兒的耳里,卻如晴天霹靂。
冉帝對自己真的有興趣嗎?明微按住砰砰跳的心,可她又一想,也許這只是凝霜的猜測,到時候事情到底怎么樣,誰也不知道。
想到這里,她仔細地聽她們兩個再說些什么。
這時就聽玉兒煩躁地說到:“好了,凝霜姐,你凈說這些令人生氣的話,我在宮里待了這么多年,還沒聽說哪位皇上把一個女人立為妃子的,選妃立妃那是要經過皇太后的同意的!”
玉兒越說心里越煩,繼續(xù)發(fā)著牢騷:“凝霜姐,我知道你家里早給你找了門好親事,只等你做滿了年限,就回家成親??晌掖蛐【蜎]了母親,父親另給我娶了繼母,這繼母拿我就如同眼中釘,她巴不得我不回去,還能給家里寄銀子呢!”
凝霜見玉兒又把話題扯到了各自的家庭,怕越說玉兒越傷心,就抱著肩膀說:“你看這天氣冷的可真快,我今晚出來,穿的也單薄,在這里站了這么久,還真是凍得受不了?!闭f完,還不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她這么一說,玉兒也覺得這夜里真是越來越涼了,這秋風颼颼地直往骨頭里鉆,她也就不往下再說,過去拉著凝霜的手說:“凝霜姐,咱們回去吧,這兒實在是太冷了,可別在這里呆久了,我們明天再生病了。”
凝霜巴不得她說這句話,就隨著她離去了。明微見兩個走遠了,才從樹叢里站了起來。
她在這樹叢里蹲的久了,這腿也麻了,腰也酸了,渾身也凍的直打哆嗦。她站起來,先試著先稍微活動了一下,這才往自己住的小書房里走去。
她回去后,躺在了床上,開始仔細回想凝霜和玉兒剛才說的話,她們兩個似乎說她長的特別象鳳來閣的鳳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她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凝霜捧了幾件衣服站在了門外。
見她開了門,凝霜向她請了早安,就把冉帝想請她一起用早膳的事情跟她說了。
說完之后,就把衣服放在了明微的床上,然后說:“李姑娘,皇上知道您進宮沒帶什么衣服,一早就吩咐奴婢把這幾件衣服給您送來,以備姑娘換洗,皇上還說了,等姑娘到了鳳來閣之后,就請尚衣宮的姑姑前來給您做幾身合體的衣服,現在就請姑娘先將就一下吧?!?p> 明微聽著昨晚凝霜的話里話外,對她并沒有偏見,就想跟這個善良的女孩交往,她把自己頭上的一枝金釵給拔了下來,又從床上的衣服里揀了一套織錦的緞質衣服,把金簪放在衣服上。
然后她雙手捧起來,走到凝霜的面前,真誠地對她說到:“凝霜姐姐,我孤身一人來到皇宮,也不知道能在這里待多久,但是我一見姐姐,就覺得十分投緣,如果姐姐也覺得明微可交,就別嫌棄這東西寒酸,給我個面子,允許我能表達一下我的心意。”
凝霜聽了她的話,嚇了一跳,覺得左右為難,她倒不是嫌棄明微送的東西粗陋,相反,她在宮里多年,還是能分出東西的好孬來的。
凝霜連忙推辭,誠懇地對明微說:“李姑娘你不必太客氣,既然皇上讓奴婢來侍奉您,我就應該盡職盡責,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謝謝姑娘看得起我,我以后定當更加盡心?!?p> 明微見凝霜急得直搖頭,欲待再說服她,凝霜急了,說:“姑娘,您還是趕緊換上衣服走吧,皇上可在那里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