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蕊一看見云烈,標致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嬌羞之色,張嘴就要喊人,可剛一張嘴,就感覺到一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扭頭一看,正好對上了鳳花似笑非笑的鳳眸,心里不由咯噔一聲,有些心虛。
上一次鳳花的警告油然在耳,她又不知道對方是否給云烈吹過枕邊風告狀說她壞話,心虛之下硬是將到嘴邊的稱呼給改了,笑容略僵硬地說道:“云烈哥,你一大早帶著這么多東西,是準備去哪兒啊?”
鳳花特意留意了一下云烈的反應,發(fā)現對方的神色很是平淡,歡喜,遺憾,悵然,愧疚或是聯系等她想象中的情緒一種都不曾出現。
或許也是因為云烈也看透了云蕊的心思吧?一面畏懼,一面又舍不得放棄,事已成定局卻還要有事沒事地湊上來,不是存心膈應人嗎?
不等云烈說什么,鳳花就親昵地挽住云烈的胳膊,宣誓主權道:“阿烈心疼我在家里吃喝不好,要帶我去鎮(zhèn)上置辦一些生活用品,你有事?如果沒有,我們趕時間,可沒那么多空閑和你說閑話?!?p> 云蕊心里記恨著鳳花,一雙手無意識地糾緊了裙擺,委屈地扁起嘴試圖引起云烈的憐惜,“云烈哥……”
云烈神色冷淡地說道:“如果沒事我們就先走了?!?p> 鳳花揚起細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云蕊,道:“上次我已經警告過你,沒事不要往我和阿烈跟前湊,希望這一次是最后一次?!?p> 云蕊沒想到她居然真敢當著云烈的面說這些,驚慌地看了眼云烈,發(fā)現對方臉上沒有半點訝異,還以為鳳花把上次的事情告訴了云烈,心里越發(fā)心虛,也沒敢繼續(xù)找麻煩挑撥,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個人舉止親昵地相偕離去,縱有滿心的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上次鳳花沒把把云蕊攛掇云燕找她麻煩的事和云烈提,主要是沒打小報告的習慣,也不覺得是多大的事兒,不過這次既然趕巧碰上了,也就順勢將那次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惡趣味地問云烈:“一邊是剛過門沒多久,感情還不夠深的媳婦兒,一邊卻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的竹馬,你站在哪一邊?相信我說的話嗎?會不會覺得我是在挑撥你們的感情?”
云烈本能地皺起了眉頭,握住鳳花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認真地說道:“我不喜歡她,以前也只當她是妹妹,也談不上什么感情,你是我媳婦兒,是我的妻,我的所有感情,都只會給你一個人,她根本沒辦法和你相提并論?!币矝]有那個資格。
只要想到將這兩個人放在一起比較,都讓他本能地感到不喜。
鳳花被云烈那雙好似要將她吸進去的深邃眸子看得心跳亂了一拍,強作鎮(zhèn)定地干咳兩聲,眼神飄忽了一下,問道:“她怎么說也是和你一起長大,你真能對她這么冷血?”
“其實,在幾年前也不是沒有人并不在意關于我的那些傳聞,對我有意,找媒婆談議親之事?!痹屏覍P花毫無保留地說道:“但是,每一次只要有人對我表現出一點在意,她總會在背后做些小動作阻撓。”
這倒是鳳花從沒想過的事情,不,應該說她可以猜到云蕊或許會這樣做,正如上次警告她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