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過錯莫過于錯過,而他們,生生地錯過了兩年。
鳳汐月顧不上她滿身的荊棘,顧不上她那散亂的頭發(fā),顧不上她早已失了活力的唇瓣……她只知道,她要見到他,她的梵天哥哥。
十年了,他們已經(jīng)整整十年沒有見面了。他會不會忘了她?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鳳汐月摸了摸戴在她手上的紫色納戒,心里軟成一團。這是梵天哥哥留給她的呢,所以,他一定不會忘記她的,一定不會。
就在這跌跌撞撞中,鳳汐月終于走出了這未知名的山峰,成功抵達東日國地界。
“站住,什么人?”守城侍衛(wèi)見到一身襤褸的她,蠻橫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東日國是星夢大陸最強國度,又有純凈的靈力,自然,治安也很嚴(yán)謹(jǐn)。
他們還是第一次在城門口見到像鳳汐月這般穿著的人,肯定要好好盤查一番。
“這位大哥,我是從那座山峰過來這邊找人的。一路走來荊棘坎坷,這一身也是不得已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麻煩你行行好,讓個道,他日你若有難我定當(dāng)回報。”不是說她鳳汐月窩囊,實在是現(xiàn)在的她又累又餓,沒辦法也沒有精力再去周旋這些。
再說她畢竟是女孩子,適當(dāng)?shù)难b弱也不是什么壞事。
守城侍衛(wèi)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向帝梵天離開的那座山峰,再看鳳汐月的目光就變了。
“貴人這是說的什么話,方才是小的得罪了,您里面請里面請?!笔爻鞘绦l(wèi)一臉諂媚的討好著鳳汐月,弄得她一陣莫名其妙。
不過他能這么快放她進去倒是讓她松了一口氣。
守城侍衛(wèi)就這么護送著她進了城里,其他人看著也都在暗自猜測鳳汐月的身份。
明明穿著襤褸,卻有鄒荀隊長的帶路,這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東日國的人誰不知道鄒荀隊長的鐵面無私,除了帝少誰的面子都不給。難道……眼前這個人跟帝少有關(guān)系?
當(dāng)著鄒荀的面,眾人并不敢說什么,只得竊竊私語。
“哎,你們說,那個人會不會跟帝少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知道,應(yīng)該是帝少的侍衛(wèi)吧。哎,他的命真好,能在帝少手下做事。”
“不對,你們看,他衣衫襤褸的,哪里像一個侍衛(wèi)。還有,你們可別忘了帝少他有嚴(yán)重的潔癖。”
……
“不管怎么說他還是跟帝少有關(guān)系啊,沒見鄒荀隊長都這么討好他么?”
他們的聲音雖小,但大都無一例外的盡入鳳汐月耳中。想著一個人的影響力居然這么大,她不覺對他們口中的帝少有了興趣。
“好了,我已經(jīng)進城了,你可以回去了。”鳳汐月?lián)]揮手讓鄒荀離開,一點沒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對。
只是她這番話更讓鄒荀堅信他跟帝梵天有關(guān)系,也暗自慶幸他沒有為難他。
可惜,鄒荀不知道的是。她并非他,而是她。
一個人在這陌生的皇城,鳳汐月并沒有慌張。撇去其他人的探究,她隨意的進了一家成衣店。
她這個小潔癖,這么多天沒換衣服也真是難為她了。再不換,連她自己都快受不了她這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