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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春正茗

第39章 茶香(4)

花繁春正茗 意千重 2060 2016-06-17 16:17:58

  呂純吃了一驚:“陛下,這樣,不大好吧?“

  雖然看樣子是鐘唯唯得罪了陛下,但讓她來圍觀二人洞房,是不是也太羞人了?

  再不然,是皇帝陛下好這一口?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答應(yīng)。

  重華冷淡地道:“你記住,以后在朕面前,朕不論說什么,你只需要遵從,不需要質(zhì)疑。明白?”

  他神色凜然,威嚴(yán)冷酷,呂純心中害怕,不敢再多說:“是,謹(jǐn)遵陛下旨意。”

  旨意傳到外面,宮人盡皆嘩然,用各種目光看向鐘唯唯。

  趙宏圖神色平靜,語氣卻難掩同情:“鐘彤史,你只需要記著,你是彤史,盡職盡責(zé)即可?!?p>  意思是要鐘唯唯記住自己的身份,公事公辦,不要想太多,不要太為難自己,不然痛苦的是她自己。

  噩夢里的情形終于要實(shí)現(xiàn)了嗎?

  事到臨頭,鐘唯唯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不可否認(rèn),這四年多來,她一直不曾忘懷過當(dāng)年,不曾忘懷過重華,始終耿耿于懷。

  這些日子以來,重華的所作所為總是在有意無意之間,讓她生出些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直到今天,夢該徹底清醒了。

  鐘唯唯含著笑,朝趙宏圖微微頷首:“多謝趙總管提點(diǎn)。我進(jìn)去了?!?p>  宮人魚貫退出,寢殿內(nèi)只剩下面無表情的重華、羞得就連頭也抬不起來的呂純。

  鐘唯唯很自覺地搬了一個(gè)小茶幾,放到角落里,再尋一盞羊角宮燈安置好,鋪開筆墨紙張,端正坐好,眼觀鼻,鼻觀心,平靜等待。

  她越是平靜,重華越是忿恨,哪怕她就是如同前天夜里一樣,拿出絲帕蒙上眼睛也好呢。

  這樣的平靜不在乎,那就真的是不在乎了。重華一口吹滅了床前的燈:“睡吧?!?p>  呂純咬著嘴唇,羞紅了臉,跐溜鉆進(jìn)了被褥。

  重華放下床帳,安靜地在床邊坐下,并不跟著她躺下。

  呂純等了又等,始終不見他躺下,忍不住輕喊出聲:“陛下?”

  悄悄伸手去摸重華,只聽得冷冷一聲:“不要亂動(dòng),睡你的覺?!?p>  呂純迷惑不解,想到今早聽到的那個(gè)有關(guān)韋柔的傳言,看一眼角落里安靜端坐的鐘唯唯,心里頓時(shí)明白了七八分。

  又委屈又憤恨,卻又無可奈何,安安靜靜地退回去,乖巧地閉上眼睛,卻始終也睡不著。

  她大著膽子偷看重華,只見重華靜默地坐在床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角落里的鐘唯唯。

  鐘唯唯所坐的角落有燈,他們的床邊沒有燈,在黑暗里注視光明處的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光明里的人永遠(yuǎn)都不會(huì)發(fā)現(xiàn)。

  呂純?nèi)粲兴迹恢阑实郾菹潞顽娢ㄎㄖg,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還有,這位皇帝陛下看來是位情種呢。得找個(gè)時(shí)機(jī),去問一問姑母,看她清楚這些事不。

  一只小蛾子鍥而不舍地朝羊角宮燈撲了又撲,鐘唯唯出神地注視著這只小蛾子,努力忽略床那邊發(fā)出的聲音。

  但是床那邊并沒有發(fā)出她所害怕的奇怪聲音,從始至終都只是一片寂靜。

  也許是床太穩(wěn),或者是呂純性子比較安靜,再或者是重華喜歡安靜。

  管他是怎么回事呢!鐘唯唯放空思維,努力回想早些年前的那些快樂的事。

  爹爹帶著她和弟弟去山里尋找野茶樹,教她手把手制茶,阿娘親手蒸制的白玉核桃糕是人間難得的美味。

  義父誦讀詩書的聲音是天底下最優(yōu)美的韻律,大師兄是蒼山最受歡迎的美男子,跟著他在山腳集市里走一圈,總能收獲無數(shù)的美味和好玩的小玩意兒。

  鐘袤可愛又純良,聰明又體貼,現(xiàn)在應(yīng)該長大長高不少了。

  鐘唯唯想得出神,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然后就覺得,這件事也沒什么了不起的,這世間又不是只有一個(gè)重華,又不是只有這座宮殿。

  重華看到鐘唯唯唇邊的笑容,莫名生出一種可怕的恐懼之感。

  可惡奸詐的女人,一定是找到借口了!他是堅(jiān)決不給她任何機(jī)會(huì)和理由,方便她和何蓑衣順理成章地湊到一起的。

  是她對(duì)不起他,不是他對(duì)不起她,他一定要讓她認(rèn)識(shí)到她的錯(cuò)誤,發(fā)自內(nèi)心地后悔。

  他低咳出聲:“給朕一杯溫水?!?p>  呂純要起身給他倒水,卻被他制止了:“睡你的覺,不要起來亂晃?!?p>  呂純只好又躺回去,聽他火氣十足地叫鐘唯唯:“鐘唯唯,你發(fā)什么呆?有你這樣上值的嗎?叫你給朕一杯溫水。”

  “是?!辩娢ㄎɑ厣瘢鹕碜叩阶肋?,倒了一杯溫水送到床邊。

  將臉微微側(cè)過,不看里面,平靜地提醒重華:“陛下,水來了。”

  她的本意是讓重華自己將手從床帳里伸出來接水,省得她破壞了他二人的旖旎氣氛。

  偏偏重華不接招,兇巴巴地道:“你是要朕自己出來拿?送進(jìn)來!”

  鐘唯唯吸一口氣,垂了眼睛打起帳子,再奉上水:“陛下請(qǐng)?!?p>  杯子被重重碰了一下,歪倒下去,水灑得到處都是。

  “你怎么做事的?眼睛往哪里放?立刻擦干!”

  重華兇神惡煞,只恐鐘唯唯不肯抬眼看清楚床帳里的真實(shí)情形。

  “陛下恕罪?!辩娢ㄎ◤澭鼡焓氨樱瑒?dòng)作有一瞬的僵硬。

  杯子正好落在重華兩腿之間,他衣衫完整,端坐在床沿,并沒有做過任何壞事的跡象。

  床帳之中也沒有那種石楠花的味道,安靜清新,呂純本人遠(yuǎn)遠(yuǎn)地躺在床鋪里側(cè),滿懷幽怨。

  “看什么看?非禮勿視,懂得規(guī)矩嗎?”

  重華既兇且惡,一抬下巴:“你弄濕了朕的褲子,叫你給朕擦干,沒聽見?”

  鐘唯唯收回目光,低頭行禮退出:“陛下恕罪,水太多,估計(jì)擦是擦不干的。微臣讓人伺候您更衣。”

  “誰做的誰伺候。”重華死死盯著她的背,恨不得燒出兩個(gè)窟窿來,好讓他看看她的胸腔里究竟有沒有心。

  鐘唯唯一僵,低聲道:“是。”

  呂純咬著被子低聲哭了起來,太過分了,皇帝陛下去死!

  今天是她的大日子,他戲弄欺負(fù)她也就算了,反正韋柔也沒得到什么好。

  但他當(dāng)著她的面,這樣肆無忌憚地調(diào)戲鐘唯唯,是幾個(gè)意思啊?

意千重

今晚有事,提前更。關(guān)于催更,理解大家的心情,其實(shí)看到催更也蠻高興的,畢竟有人追也是一種鼓勵(lì)嘛,不過要請(qǐng)大家理解,新書期間,不能多更,上架以后會(huì)多更的。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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