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可以每天被這樣優(yōu)美的琴聲與歌聲包圍,那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的大腦又不受控制的開始遐想,此刻就算宇宙洪荒、天崩地裂仿佛都與我無關(guān)。
門鈴?fù)蝗豁懫?,我睜開了眼睛。遲旭的琴聲戛然而止跑去開門,嬌嬌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
“文靜!你沒事吧!”她上下打量著我,“有沒有傷到你!這幫人也太膽大包天了!王滔不是自殺的嗎?怎么算到你的頭上了!”
我被她這番話說得莫明奇妙,有王滔什么事呢?王滔的事跟我也沒有關(guān)系呀。
遲旭眉頭緊鎖著,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又把犀利的目光投給嬌嬌,“嬌嬌,你這些話沒頭沒腦的,什么意思?”
“哎?不是說王滔家里人不放過文靜,找人來報復(fù)的嗎?什么,你們還不知道嗎?公司里都傳開了,我特別擔(dān)心文靜,就趕緊跑過來了。遲旭,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成了文靜的貼身保鏢了!不簡單??!”
我和遲旭都很驚訝,我被人襲擊的事才發(fā)生幾個小時,公司就傳開了?怎么傳出去的呢?
“誰傳的?有什么根據(jù)說這事跟王滔有關(guān)?”遲旭嚴肅的樣子滿可怕。
嬌嬌見了遲旭的樣子,竟然有一些露怯?!案悴磺宄钦l第一個說的了,反正網(wǎng)上很多傳聞呢,這也不是我說的。文靜,我就說你最近遇到的事不簡單,你真要小心一些。沒什么事還是不要出門了!另外遲旭,既然你在這,就跟你說了吧,公司這次外派管理培訓(xùn)機會給你了很難得!我們幾個合伙人全票通過,去上海一周,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啊!”說著她還親昵地拍了拍遲旭的胳膊。
“看文靜沒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那些個小混混沒多大本事,也就嚇唬嚇唬人吧,別管他!不是已經(jīng)報警了嗎?估計以后這邊會有警察來巡邏,文靜放寬心,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給我打電話。那我先走了!對了,遲旭一起走吧,我呀,沒開車來,正好搭你個便車回去!”她巧笑嫣然說話連環(huán)炮一樣,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要走了。
站起身她用手把垂到胸前的長長卷發(fā)撩到身后去,一舉一動充滿了女性特有的韻味,很迷人。想不出來為什么遲旭的心思不在她身上,而要來招惹我這個又宅又怪的奇葩。
遲旭回頭看著我,滿腹的擔(dān)心盡數(shù)寫在臉上。
“我不會有事的,你們走吧!”我的輕松是真的,嬌嬌一陣風(fēng)一樣把遲旭帶走,我再也不用尷尬地面對他了。我從心里感激他為我所做的一切,但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輕易走進這份感情中去,特別是在他與嬌嬌這樣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之下,我的介入只是跳入火炕而已,不能犯傻!
送走了倆個人,我渾身散了架一樣躺在床上。遲旭要離開本市了,心里的失落與不安逐漸加深。一周不長,可是我隱隱覺得我的處境實在不妙,如果那個人再闖到我家來,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情該怎么辦?盡管我對遲旭的幫助是拒絕的,可是私心里總知道,一旦有什么事,他是我可以信賴的人。眼下,這個唯一一個可以信賴的人要離開一周那么久……
我怕了,可是我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
今天這個人會與王滔的死有關(guān)?怎么也聯(lián)想不到他身上,從我對他的一點了解,他現(xiàn)在只有年邁的父母和一個未成年的小孩,怎么可能做出這樣惡毒的事?絕不可能!
而且警方也沒有再聯(lián)系過我,說不定王滔的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呢,是誰在故意造謠呢?這個社會人心好險惡,我向來不與人為敵,深居淺出也不交朋友,誰要這樣對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人惡言中傷呢!好可惡!
冷靜的想了下,今天的事多半與那個叫蔣之彬的人脫不了干系,他一定認為我與他父親的死有關(guān),來報復(fù)我的。上次的電話,很可能就是在試探我,有沒有跟他父親聯(lián)絡(luò)過??墒侨绻菆髲?fù)又不像,這種潑臟水的舉動更像是一種警告。警告什么呢?還有門鎖被弄壞也是處心積慮的結(jié)果,這些舉動如此針對我,但是又有驚無險,這是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想來想去又回到那段缺失的記憶上來,我?guī)缀蹩梢詳喽ǎ乙欢ㄊ亲隽耸裁词虑?,才卷入現(xiàn)在的麻煩中,要命的是根本記不得了。那個丟失的卡片也許是個關(guān)鍵,如果找到它,可能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想到這,我又回到書房,把每個角落都翻個遍,最后確認它是真的丟失了。
現(xiàn)在,我在明處,歹徒在暗處,該如何自保呢?誰知道下一次,他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動。就算是有警察在附近監(jiān)視,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
盡管還不十分清楚自己的敵人是什么來頭,有什么動機,但是我現(xiàn)在明白,有人不想讓我安靜的生活,一定要達到他的目的才會罷休,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我想起張警官,馬上開始到處翻找他的名片,終于在書桌的一個抽屜里面找到了,如獲至寶,立即打個電話給他。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對方接起,“張警官,我是方文靜!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可以嗎?”
“好的!我現(xiàn)在就去你家!”他果斷地說,同時把電話掛斷。
這個急性子,我話還沒說完呢,電話里說就好了,還用跑到我家來?轉(zhuǎn)念一想,也許還是見面說會更方便一些,特別是關(guān)于錦南的部分,既然要來就來吧。
不久張皓如約來到我家,盡管對他還很陌生,但是因為職業(yè)關(guān)系,他的到來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特別是在這樣的夜晚。
“在我跟你講之前,可以有一個請求嗎?”我決定把一切攤牌,但是我要確保他不把我當(dāng)成瘋子,我認真的對他說:“我發(fā)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希望你聽我把話說完,不要輕易評判我,好嗎?”
在他鄭重地點了一下頭之后,我開始從頭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