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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貴妻

第六十五章窮途末路

將門貴妻 小吳希 3054 2016-06-27 11:00:00

  遇安扶起一臨,問,“公主可還好?”

  一臨虛弱的回答,“我好多了?!?p>  遇安說,“現(xiàn)在外面全是他們的人,我?guī)е銢]那么容易出去,不如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有我在,他們也不敢近前?!?p>  一臨眨了眼睛,問道,“你怎么會來?”

  “大哥留意到映豐的人往南方聚集,所以就讓我先來保護(hù)你,大哥隨后就到?!?p>  一臨聽到程征,安心不少,這世上唯一能給我安全感的,便是你了。一臨逐漸平靜心虛,問道,“你怎知映豐給我下的是什么毒?”

  遇安回答,“我不知道。無色無味的毒有十幾種,我并不知他用的是哪一種,但是我看公主毒發(fā)的厲害,只怕來不及我慢慢研究?!?p>  你不知道?一臨不由得一陣緊張,抓住遇安的手慌忙問道,“那你給我吃的是什么解藥?”

  遇安堅定的說,“公主放心,我給你吃的藥,可解百毒。”

  一臨驚訝不已,“世間竟有如此神藥?”

  遇安解釋道,“公主可還記得宮中丟過三顆寶和明珠?”

  “莫非是你?”

  “是我偷的。”遇安直言不諱,“我用它和百年冰花煉制此藥,服用之后可百毒不侵。”

  一臨頓時一喜,“你竟有如此才能,我宮中多的是寶和明珠……”

  “但百年冰花已經(jīng)沒了?!庇霭泊驍嘁慌R,“它一百年才開一次花,十天就凋謝,是最難得的。我搭上很多人的性命,才得到三朵而已,我?guī)煾笩挸扇w解藥,師父與我各服一顆,最后一顆給了你。再開花,就是一百年之后了?!?p>  “謝謝你?!币慌R感動的握住遇安的手。

  面對她的感激,遇安并不敢居功,垂下眼睫小聲說,“只是,我有一件事沒有向公主講明。”

  “什么事?”

  “寶和明珠,百年冰花都是極寒之物,只怕公主的體寒之癥,再也無法緩解?!?p>  一臨愣了一下,“極寒之物?”

  “正是?!?p>  一臨忽然心中冰冷到極點,父皇每年賜我寶和明珠,到底是知情還是不知?不對,太醫(yī)必然知此物極寒,絕不會隱瞞父皇,那么父皇也就知道。父皇啊,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給我儲君之位卻又加害于我?我最親愛的父皇尚且如此,這世間我還能信誰?

  一臨苦澀萬分,極力裝出坦然的樣子,說,“無妨,這么多年,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遇安小心謹(jǐn)慎的補(bǔ)充道,“公主可能一輩子,再也無法受孕……”

  一臨面無表情的流下兩行淚,淡淡重復(fù)了兩個字,“無妨?!?p>  我這輩子不能嫁給阿征,也不會嫁給任何人。

  說話間,雨點般的箭從內(nèi)室破窗而出,向她們二人洶涌而來。遇安迅速將一臨攬在身后,掀起桌子擋在二人身前。這時又有一批黑衣人舉著劍向里殺進(jìn)來,遇安再也不能冷靜,這么多人,只怕我毒藥用盡也不能保命。

  放棄了毒藥之計,遇安起身迎戰(zhàn),側(cè)身躲過一劍,轉(zhuǎn)身奪下一個黑衣人的劍,開始與這批人廝殺。遇安本是善毒,武功并不高,幾招之見已處下風(fēng),吃力自保。

  “遇安!”隨著一臨的一聲呼喊,遇安回頭,一臨已在映豐手中。

  映豐猖狂一笑,遇安欲拼上前去,卻自顧不暇,轉(zhuǎn)眼間已被黑衣人拿下。

  這時候,程征和錦風(fēng)帶了數(shù)十人殺進(jìn)院中,映豐看到自己外面的守衛(wèi)被打的落花流水,毫不意外,笑道,“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一臨被映豐挾持著,程征不敢上前,站在院中拿劍指著屋內(nèi)的映豐,雙眼充滿殺氣,“映豐!你好大的膽子!你挾持儲君想過后果嗎!”

  映豐像是聽了一個很大的笑話,大笑幾聲,“程征,你不敢做犯上忤逆之事我敢,你不敢破釜沉舟我敢,我不像有一個大家族,我沒有父母兄弟,我只有我一個人,我映豐一個人單打獨斗和你程家抗衡到今天,也算值了?!?p>  程征為他嘆息,“你放著大好前程不要,這是何必?”

  “我的前程,是二皇子給的,若不能報答二皇子,為他翻案,送他登上九五之尊,大好前程于我有何意義!”

  “不要再做困獸之斗了,你外面的人已經(jīng)被我收拾干凈了。”

  映豐露出狡詐的笑,“我看到了,恭喜你過了我的第一關(guān)?!?p>  “第一關(guān)?”程征不解。

  “你一路從平坦開闊的官道快馬揚(yáng)鞭而來,大概還未及查看周邊情形吧。這第二關(guān),就是你們所有人的葬身之地!”

  程征憤恨的問,“你究竟藏了多少詭計?”

  映豐的臉色驟然冷下來,“我城府有多深,只能說明我受過多少算計,別的,什么也代表不了。我在后山等你!”

  映豐說著命黑衣人帶著遇安退向內(nèi)室,自己隨后也拖著一臨進(jìn)去了。

  程征和錦風(fēng)沖進(jìn)內(nèi)室的時候,已經(jīng)空無一人,撤的如此之快,不愧是有備而來。程征帶人出去,一路追向后山。

  后山并不是險峻之地,坡度平緩,上山很容易,但是程征遠(yuǎn)遠(yuǎn)的還沒到山腳下就已經(jīng)驚呆了。

  明亮的月色照在鎧甲兵刃上,反射出一道道冷光,整個山上都是兵!粗粗一看也有數(shù)萬人,映豐何時集結(jié)了這么多兵?

  而程征這邊,由于無上門被皇上查處,各自解散,程征和錦風(fēng)僅帶了三四十人。程征終于明白了映豐為何如此猖狂,這一小支隊伍在大軍面前顯得如此渺小,不值一提。程征右手本來就有傷,剛才的廝殺已經(jīng)讓他感到力不從心,他忍住疼用力握緊了劍,迎接即將開始的一場惡戰(zhàn)。

  程征走到山底,對錦風(fēng)說,“從兵服來看,這是東江的兵。”

  錦風(fēng)也想起來了,“少爺去檢閱之時,適逢前統(tǒng)領(lǐng)暴斃。若此時能勸得統(tǒng)領(lǐng)退兵,我們或許還有勝算?!?p>  程征不以為然,分析道,“看來這一切都是映豐的安排,新上任的統(tǒng)領(lǐng),必是映豐的心腹,想勸降,怕是絕無可能?!?p>  錦風(fēng)沮喪的搖頭,“憑我們這些人要想打上去,也是難如登天?!?p>  程征向前幾步,大喊,“統(tǒng)領(lǐng)何在?”

  “末將楊雙林,見過端侯爺!”從山腳的隊伍里走出一人,提著刀威武雄壯的走向程征。

  “我問你,你奉何人之命在此駐兵?”

  “末將當(dāng)然是奉皇上之命?!?p>  程征接著問,“可有兵符?”

  “兵符、調(diào)令一應(yīng)俱全!”楊雙林理直氣壯的回答。

  程征又問,“可是你親眼所見?”

  楊雙林輕蔑一笑,“端侯爺說笑了,調(diào)兵遣將,豈能兒戲。末將已經(jīng)仔細(xì)查驗過,斷不會錯!”

  程征怒目而視,“你拿兵符來給我看!”

  楊雙林胸有成竹,對答如流,“兵符我已驗過,交還給了映豐將軍?!?p>  “那調(diào)令呢?”

  “調(diào)令在末將營帳之中,不知端侯爺可要去看?”

  見他態(tài)度堅決,早有準(zhǔn)備,程征不再與他糾纏這個問題,轉(zhuǎn)而問道,“楊統(tǒng)領(lǐng),你可知山上是何人?”

  “當(dāng)朝儲君,一臨公主殿下,還有映豐將軍?!?p>  “映豐他挾持公主,負(fù)隅頑抗,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嚴(yán)加阻攔,反而還為虎作倀?你身為一軍統(tǒng)領(lǐng),卻不忠君護(hù)主,該當(dāng)何罪!”

  “端侯爺這是哪里話,”楊雙林反將一軍,“公主受難,映豐將軍不顧艱險趕來救駕,無奈勢單力薄,迫不得已被逼到山上。末將率兵在此守護(hù)公主,有何不對?倒是端侯爺您,帶了一干人等全副武裝直沖公主而來,是何居心?”

  “你……”程征被他氣的咬牙切齒,“救駕?映豐他挾持公主上山,你怎看出是救駕?我是為救公主而來,你居然懷疑我的忠心。你可記得三月之前,是誰在東江奉旨檢閱你五萬兵馬?”

  “是公主殿下和端侯爺。”

  程征苦口婆心的勸解,“皇上既將此重任交予我和公主二人,可見對我之倚重,我身為朝廷重臣,豈會做犯上作亂之勾當(dāng)!”

  楊雙林絲毫不為所動,“端侯爺是否會犯上作亂,末將不知,末將只知道,今夜必在此守護(hù)公主,不讓任何人來犯!”

  “啊——”兩人爭論之間,山頂傳來一聲女音,凄慘痛苦,劃過天際。

  是一臨。程征的心瞬間被揪緊了,分外緊張,“映豐居心叵測,企圖對公主不利,若公主今夜有所閃失,你擔(dān)待的起嗎?”

  “映豐將軍是奉命解救公主而來,豈會對公主不利?末將在此守護(hù)公主,端侯爺您就是說破了天,末將也不會讓路。您若想上山,就從將士們的尸體上踏過去吧。”楊雙林轉(zhuǎn)而對士兵高聲吶喊,“將士們,一臨公主為當(dāng)朝儲君,愛民如子,是百姓之福。今夜有人企圖加害公主,我等在此守護(hù),視死如歸,絕不讓步!”

  將士們跟著呼喊,“視死如歸,絕不讓步!”

  “視死如歸,絕不讓步!”

  “視死如歸,絕不讓步!”

  程征抽了劍指向楊雙林的脖子,楊雙林毫不畏懼,倒是他身后的士兵紛紛舉起了武器,準(zhǔn)備隨時打起來。

  程征絕望的退后,此刻去哪里搬救兵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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