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燁點頭說道:“是的。”
“那恩人聽說過有關于南宮家族組建隊伍的傳聞沒有?”欒東主的語氣非常鄭重,聲音有些低沉。
楊燁眉頭一挑,知道欒東主肯定了解些什么,就直接開口說道:“不瞞欒東主,與紅楓盜一戰(zhàn)后在下在南宮家族養(yǎng)了幾日傷,今天才痊愈,并沒有聽見什么傳聞。欒東主如果知道些什么的話請直說無妨?!?p> “好。”欒東主應了一聲,從腰間一抹就拿出了一張地圖,顯然這位東主也是有儲物卡牌的,他將地圖放到桌面上攤開,說道:“恩人請看,這就是白鴉山地圖?!?p> 這張地圖上方是一座鳥類形狀的山峰,山峰兩側出來的山脈環(huán)抱成圓形,就像是張開雙翅護住自己鳥巢的巨鳥。而紅楓鎮(zhèn)就在這兩條山脈還未合攏的唯一出口處。
欒東主指了指巨鳥形狀的山峰,對楊燁說道:“這就是白鴉山脈的主峰,距離紅楓鎮(zhèn)能有五十余里,白鴉山主峰就是南宮家族在獸災時要前往的地方,而恩人與紅楓盜交戰(zhàn)的地方是在白鴉山的側翼,距離紅楓鎮(zhèn)已經(jīng)很近了。”
楊燁微微一點頭,五十余里的距離在平常時候自然是小菜一碟。但是在獸災的時候可就不是那么好走了,而南宮言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有意的,并沒有提到白鴉山主峰居然這么遠。
“有傳聞稱南宮言組建的這支尋找卡牌的隊伍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阻止獸災。事實上,獸災爆發(fā)后按照迅猛的形勢來說,會持續(xù)十幾天的時間都不為過,但是過往由南宮家族組建的尋卡隊伍進入白鴉山主峰之后,獸災就莫名的停止了爆發(fā),持續(xù)時間縮短到了幾天。而野獸進攻紅楓鎮(zhèn)的數(shù)量從那時起也開始減弱,給人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從第一次獸災來襲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千年,除了前兩次紅楓鎮(zhèn)被攻破,以后南宮家族便組建隊伍進入白鴉山,從此紅楓鎮(zhèn)就再未破城過?!?p> 楊燁聽了欒東主的一席話,大吃一驚,尋找卡牌和阻止獸災的危險程度可是天差地別,他開口問道:“也就是說南宮家族的被盜竊的卡牌是假的,他們的真正目的是去阻止獸災?”
“不,是真的。南宮家族的確被一名經(jīng)過偽裝的制卡師盜走傳承卡牌藏在白鴉山主峰。只不過是以這個為幌子來欺騙恩人。”
“多謝欒東主告知,在下感激不盡?!睏顭钫f道。
“是我應該感謝恩人才對。這張白鴉山地圖就送給恩人了。”欒東主說道。
“多謝?!睏顭钤俅蔚乐x
二人又商談了幾句,楊燁就拿著先前說定的金幣起身告辭了。
出了店鋪,楊燁面容有些凝重。對于欒東主的一席話,楊燁相信但又不能全信,就像欒東主自己所說,他的兒子死在紅楓盜李韌的手上,而紅楓鎮(zhèn)護衛(wèi)和南宮家族的無能讓他長達六年大仇無法得報,心中肯定是有怨恨的。是否想借著自己的手報復一下南宮一族,楊燁不得而知。世上以德報怨的事情畢竟不少,楊燁不敢就這樣輕易的完全信任欒東主。
而南宮言這邊可以確定是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具體是好意還是惡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南宮言救自己一命,自然應該是竭盡全力相助尋找卡牌,一飯之恩必償是楊燁的準則,不過要騙自己去送死,那還是免了吧,楊燁可沒有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習慣。因為關系到自己的小命,他寧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
楊燁轉過街角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從儲物卡牌中拿出一件帶兜帽的披風和一個面具,穿戴完畢后便走了出去。
片刻后來到一處裝扮得富麗堂皇的閣樓,閣樓牌匾上寫著“一品閣”三個燙金大字。
一品閣是一所超大型的卡牌店鋪,分閣遍布各個位面。里面各式種類的卡牌,制作卡牌的材料和有關卡牌的書籍應有盡有。楊燁在一品閣門口微微一駐足,就走了進去。
一品閣的大廳十分寬廣,被分割成了幾塊區(qū)域。負責售賣卡牌的區(qū)域擠滿了顧客,而制卡材料和卡牌書籍一類的區(qū)域則冷清了許多。
楊燁找到一品閣的侍女,問道:“我想要購買次級卡牌,請問是在哪個分區(qū)里面?!?p> 侍女對楊燁的打扮沒有露出絲毫驚奇的神色,一些卡徒遮擋面容,為的就是防止有心人查探自己的底細,她早就見鬼不怪了。
“次級卡牌是由專人負責講解售賣,請隨我來。”侍女恭敬地說道。
楊燁“嗯”了一聲,就隨著侍女來到了一品閣三樓。三樓似乎是一個招待較高級顧客的地方,裝飾的十分典雅。
此時三樓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人,這人帶了一個大斗笠,垂下的黑紗將他的面容結結實實的遮擋住,身上的氣息晦澀難懂,看不出實力如何。不過就魁梧身形而言應該是個男子。
這人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對于楊燁的到來并未過多的在意。
“二位,負責次級卡牌的陳夫人馬上就到,請稍等片刻?!笔膛畬顭顜н^來,就退了下去。楊燁則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斗笠男子旁邊的椅子上。
過了片刻功夫,一位四十多歲徐娘半老的女子姍姍來遲,女子面容普通,身穿鵝卵黃色宮廷紗衣,裊裊娜娜的走到楊燁和斗笠男子對面的椅子坐下,略帶歉意的說道:“妾身來晚了,還望二位海涵。妾身姓陳一品閣的人都稱呼妾身為陳夫人,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斗笠男子的聲音十分嘶啞說道:“在下姓龍,陳夫人我叫龍鬼即可。”
楊燁則顯得惜字如金:“白沙。”
陳夫人輕笑一聲,說道:“龍鬼閣下,白沙閣下。二位既然來到妾身這,想必對于次級卡牌都有所了解吧,不過依照一品閣的規(guī)定妾身還是需要講解一下的,要是二位因為使用次級卡牌而受了傷,一品閣可是不承擔責任的?!?p> “無妨。”斗笠男子說道。而楊燁則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