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何事?很明顯,這是個可答可不答的問題!
閻王要你三更死,怎會留你到五更。
這么淺顯的道理鈺蓮還是懂的,鈺蓮抿嘴不予,只是身體一直顫抖著,不知是懼怕死亡,還是滿心不甘?
“嘿嘿,真是可惜了,要不是你被少爺寵幸過,怎么著我也要給你松松土,畢竟這么標致的美人兒,著實不多了,可惜??!”,小廝走近鈺蓮,還是如進來時一樣輕佻,滿口黃牙,吐出段段***之詞。
好像真的很惋惜似的,小廝居然膽大到伸出手,觸向鈺蓮的峰巒所在。
鈺蓮急了,怎會樂意被這等糟糠之人玷污,怒聲斥道:“錢萬,你膽敢侮辱于我,就不怕被老爺知道么?”
青衣小廝,也就是鈺蓮口中的錢萬,稍稍頓了頓,仿佛很有興致,居然停下了咸豬手,直起身來,滔滔地言語起來。
“哼,老爺命我來結(jié)果了你,中途俺做了什么,誰會知曉?到那時,你早就死得透透的,不妨讓我錢小爺爽上一把,也好讓你死的舒服點,如何?”
鈺蓮不屑道:“就憑你?嗬,我被少爺...,雖說不是我自愿,但我尚且知道自己名節(jié)歸了誰,反正就是一死,何必為了死的舒適,而去出賣自己的色相。所以你就別想了,此生,除了少爺,沒人能碰我,否則,唯死而已!”,說完,鈺蓮將頭別到另一邊,不再看錢萬,免得臟了眼睛。
錢萬沒想到,鈺蓮竟會如此堅定,以往幫老爺做這些事,也都是虐殺那些被少爺寵幸過的女婢丫鬟,在死面前,誰不是對我錢萬言聽計從,想擺什么姿勢擺什么姿勢,想怎么蹂~躪就怎么蹂~躪!
錢萬怒道:“少爺?哼,不過是個黃毛小子,毛都沒長齊,要不是那小子命好,論城府論見識,豈能是我的對手!”
錢萬繼續(xù)道:“那些被寵幸的女婢,少爺能幫她們做什么?還不是看著她們?nèi)ニ?,你如今被關(guān)在這,你的少爺又能為你做些什么?既然你不識好歹,那么...哼”
話音剛落,錢萬重新彎曲身子,咸豬手向鈺蓮探去。
鈺蓮漲紅了清秀的臉蛋,緊閉雙眼,不經(jīng)意間,眼淚從雙眼間擠了出來。鈺蓮雙齒緊抵舌根,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只要錢萬觸及自己,立馬咬舌自盡!
適時,半掩上的門被一腳踢開,激起了滿天塵土,在陽光下,朦朦朧朧地沉浮著。
“喲,本少爺聽聞有人罵我,不知是何方神圣,來來來,倒是錯過了,再罵一句聽聽。”
來人是唐安,剛趕到門口,就聽到這青衣小廝罵自己,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現(xiàn)在趕進來做個扮豬吃虎,讓著小廝知道,這是唐府,不是你錢萬家的,而錢萬,只是我唐府養(yǎng)的一條狗,狗可以是伙伴,也可以是盤中之餐。
錢萬見唐安來了,心中懊悔不已,千不該萬不該,精~蟲上腦,想在鈺蓮面前裝裝逼,卻一不小心就把少爺扯了進來,還正巧被少爺聽見了,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
錢萬心中一團亂麻,但臉上還是盡量保持住了淡定。
錢萬面色復(fù)雜,口氣卻淡定無比,整理著剛剛擼起的袖子,不急不慢地道:“少爺,老爺命我殺了這個女婢,想來少爺無權(quán)阻止老爺?shù)臎Q定吧?”
“哦?是嗎?”
“少爺還是盡早離去的好,免得被老爺知道,可就不好交代了!”,錢萬只能寄希望于唐安對唐大壯的懼怕,但他卻不知道,眼前的唐安,可不是以前那個好色怕事的軟骨頭了。
況且,唐安既然敢來救鈺蓮,會沒有把握?我是穿越人士誒!
“你~媽,你算什么東西,狗東西,你也配跟我唐安嗶嗶,我~操~你老母,看打!”
唐安突然發(fā)難,脫下腳下的百納布鞋,一下一下的向錢萬頭上扇去。而錢萬,更是萬萬沒料到,看似軟弱的少爺,居然會揍人,而且還揍得如此之重。
好害怕,好想媽媽!
錢萬欲哭無淚,被唐安滿柴房追著打,偏生打錢萬的還是唐府的少爺,只能老老實實地挨打,絲毫不能還手。
被唐安追著打了半天,錢萬覺得差不多夠了,臉已經(jīng)腫~脹如豬頭,這種狀況,最適合告狀。
錢萬適時地奪門而出,往老爺所在的書房方向奔去,步履蹣跚,嗯,裝作重傷的樣子。
打完人的唐安簡直不能再輕松,優(yōu)雅地穿上鞋子,揉了揉酸了的手腕,上前幫鈺蓮解綁。
鈺蓮看著唐安,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少爺居然會為了自己,甘心和老爺最信任的手下撕破臉!
據(jù)學術(shù)研究,特別是女生,在被某人感動時,會覺得此人特別順眼,特別英俊。
其實唐安一直覺得自己挺英俊。
不要臉。
松綁的鈺蓮,滿臉的羞~態(tài)還未褪去,臉上的潮~紅為清純的她添了幾分嫵媚,甚是好看!
唐安是穿越來的,鈺蓮在他心中,根本沒有婢子這層隔閡,所以對鈺蓮的態(tài)度特別好,恰相反,以至于鈺蓮滿臉羞澀,不適應(yīng)這樣暖的少爺。
美人在旁,持棒與敵剛!
唐安拉著鈺蓮,從柴房一路向唐府的正門行去,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就像謀劃好了一般,唐安居然沒有在偌大的唐府中迷路。
不時有下人攔阻,都被唐安一棍子打了回去,偏生唐安是少爺,沒人敢與唐安動手,倒是唐安,一根木棍掄地習習生風,深得唐大壯真?zhèn)鳌?p> 眼看快要出府門,唐老爺緊跟腳步,終于追上唐安。隨他而來的,有唐府大部分下人,錢萬更是跟在唐大壯后面,神氣無比,比之發(fā)了情的公雞,也不差分毫,要不是礙于對面站著的少爺,錢萬真想豎起高昂的中指!
唐大壯怒火中燒,睥睨著唐安,呵斥道:“孽子,叫你在祠堂好好反省,你倒好,帶著這個奴婢,你到底要干嘛?反了不成?”
唐安看著便宜老爹,實在提不起一絲親切,但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耐心地道:“爹,孩兒最近才想通,做了什么事都是要負責任的,我醉酒以致對鈺蓮,做下此等有傷風化之事,所以孩兒必須付下這個責任,定要與她廝守一生,不離不棄,而父親你,卻想置她于死地,孩兒不得不出此下策,帶走鈺蓮!望父親成全。”
唐大壯卻不松口:“哼,你倒是說得輕松,你與這女婢廝守,置劉家閨女于何地?待劉老爺心生不滿,擠兌我唐府的生意,你又將我這個老爹推到風口將浪尖,將整個唐府推到風口浪尖,如此怎算忠義之人?”